季白榆厌恶地回过头,看着裴萱萱的脸颊说“我们进去用冰块敷吧。”
几个人来到休息室,云朝拿来冰块,示意季白榆帮她,然后退出。
聂清规也在外面。
毕竟几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小女孩哭,都不好意思。
季白榆在给裴萱萱敷冰块的时候,问“刚才那个女的是谁,为什么打你?”
裴萱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红肿的眼睛让她的脸更肿了,眼里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委屈,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告诉我怎么回事,”季白榆说,苦恼地捧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把冰放在上面。
“不用怕,直接说。”
“她是我表妹谭珊!"裴萱萱抽泣着。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她忍不住问“你们之间有矛盾吗?”
裴萱萱摇摇头说“她告诉我,爸爸中风了还没醒。但是爸爸前两天才和我通了电话显然很好,怎么会突然中风?一定是她伤害了我爸爸!”
季白榆明白了一些事情,可能是家庭之间的又一次财产纠纷。
“你急着打她也没用,”季白榆愣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见你爸爸。”
裴萱萱咬着下唇看着她,说,
“没办法!我姑姑一直在公司里横行霸道,爸爸不喜欢参与这些事情,所以他离开了公司搬到了美国,我知道他们一直觊觎爸爸的财产,但我不敢相信他们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也许真的是你爸爸病了。”季白榆客观说。
“不可能!”裴萱萱很激动。
“谭珊来催我回去拿走公司的股份。她根本不关心我爸爸。他们只是想要爸爸的财产!”
季白榆急忙按住她的肩膀说“冷静。即使这样,你也要先回去见你爸爸……”
突然,裴萱萱的电话响了,用颤抖的手接了,是裴萱萱的姑姑打来的,
“萱萱,珊珊跟你说了你爸爸的病,别想着你的朋友了,赶紧回去看看你爸爸。”
裴萱萱强忍着哭声,白着脸颊问“姑姑,我爸的情况怎么样?”
“谁知道呢!裴萱萱姑姑叹了口气“医生说醒不醒得来是一回事。"
裴萱萱失望地挂了电话,整个人看起来很呆滞。
季白榆摸着她说“萱萱,你没事吧?”
裴萱萱低声说了几句,突然抬头抓住季白榆的胳膊,哭着说“阿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季白榆很震惊,但有些不忍心拒绝她。
她只是拍拍手,让她放松。
她说“现在的紧急任务是回去见你爸爸。如果你爸爸真的像你姑姑说的那样,那情况就不乐观了。越早回去越好。”
裴萱萱擦了擦眼泪,起身,“阿榆,我先走了。”
季白榆拦住她说“等等。”
她打开门,对聂清规说“我不放心她这样回去。”
聂清规点点头说“我会安排一些人跟着她。”
季白榆转身握住裴萱萱的手,直视她的眼睛,“嗯,你放心吧。”
裴萱萱用力笑了笑,然后用力抱住她转身离开。
季白榆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软弱。
"你打算购买米薇房地产公司的股票吗?"小伽稍微提高了声音。
“房地产是法国经济的支柱。要收购它的股份,这个预算数字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嗯,我知道,”季白榆拿着电话说,“我已经看过信息了,我在米薇买股票不会亏!”
对方有点沉默,说“不管怎样,聂清规有的是钱。你得帮助你的朋友。”
季白榆微微笑了笑,声音轻松的说“谢谢。”
接到电话,季白榆坐在窗外,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气,都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聂清规肩上披了一件衣服,顺手把手机拿走扔在一边。
季白榆回头笑着说“公司搞定了吗?”
聂清规握住她的手,把它包好。
“结束了,”她说“我待会回老宅。”
“等会我会给杨妈他们每人一个大红包。”季白榆笑着说。
聂清规抱着她的肩膀,用温暖的目光看着窗外。
杨妈敲门说,“先生,有位易先生找你。”
这次访问是不可避免的,聂清规说“我们一起下去吧。”
在客厅里,易龄高大的身躯裹在黑色大衣里,脸色看上去比以前红润多了。
可能是因为人在每一个快乐的场合都是快乐的。
他没有将背后的手放下来,习惯性的那样站着,脸上平静无波。
”聂先生季小姐!”,易龄习惯性地捂住了嘴唇。
他的黑色皮手套使他的手指变得更加修长。
他说“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俩说再见,希望我们友谊长存。”
季白榆不得不说,虽然易龄生来就是一个混混,但由于他的书卷气,即使是这样,也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人笑起来总会让人觉得人畜无害。
聂清规微微扬起眉毛,勾起他的嘴角,用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说,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友谊?
易龄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道“我今天专程送了一份感谢礼物。”
他一举手,后面几个人就把巨幅画送了上来。
易初并没说“每个月初,都会有一份感谢礼物送给你们"
季白榆看到包装整齐的画,然后意识到这是“借路费”。
聂清规没有看那幅画,只是笑着说“谢谢易老板了。”
易龄微微欠身,说道“对于那些给你造成不便的人,这将直接威胁到我的利益。易某只是尽了最大努力。”
然后他看了一眼季白榆,说“再见。”
季白榆看着转身走的易初,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想问他那天晚上在海崖山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或者是离开市还会不会回来
正在前进的两个人突然停下来,易龄的声音有些淡漠了,
“易初,向季家小姐告别!”
易初的目光停滞不前,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秒钟。
后来他低头说“不用”!
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没别的事可做。
易龄似乎笑了,然后迈步离开。
“易初!”季白榆上前拦住他。
易初没有回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迅速向自己跟来,他反手一抓,竟然是一把手枪。
回头看到季白榆,笑得很灿烂,听她说“有空来市玩。”
手里握着枪,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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