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握着季白榆颤抖的手,眼神坚定:“季白榆,我和你一起去!”
季白榆转头看了她两秒钟,然后对阿寻笑道:“谢谢。”
花想容拔出手枪检查子弹。确认无误后,她转身冲向季白榆笑道:“我怕没有子弹!”
两人哈哈大笑,连纪安歌都带着调侃的语气:“那可得好好看看,不然就再也听不到你的歌声了!”
花想容耸耸鼻子说:“那就睁大眼睛看着吧!反正这辈子只能给你唱歌了!”
季白榆只能给一个感激的微笑,感谢的话怎么说都不够,只能深埋心底。
太阳升起的时候,车也到了琥珀殿。
季白榆下车,随便看一眼,就能看到满是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光看眼睛怎么分辨是敌是友?这里藏着多少拜恺伦的人?
“阿榆?”纪安歌叫她:“进去吧!”
因为有特别许可,几个人顺利进入。准确地说,现在除了蒂娜,所有人都能顺利进入。
几个人被带到偏厅,王后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眉头紧锁,美丽的脸有点憔悴。
看来蒂娜失踪这几天她没睡好。裴父陪着她,时不时问她需要什么。
看到季白榆进来,王后显然很高兴。她急忙起身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说:“很久以前我就想见你,你长得像你妈妈。”
裴父脸上也有笑容:“季白榆这个名字是清规起的,他对我们有很大的恩情。”
当王后把目光从身上移到季白榆身上时,她垂下了眼睛。季白榆没有成功捕捉到她眼睛下的情绪,但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听你父亲说你的孩子都一岁了,这么早就生下了孩子。真是委屈你了……”王后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季白榆一看裴父,他也是一脸动容,那眼神就像他醒来时一样,看着自己十八年后的女儿,还有王后的样子和话语,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王后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迅速清理了她失控的情绪。她笑着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
季白榆木木地点头表示理解。
王后看了看她身后,又看了看门口,略带失望地说:“清规没来吗?”
“请不要担心,蒂娜肯定会回来的。”季白榆连忙安慰道。
王后勉强笑了笑,瘫坐在椅背上,一脸悲:“如果她真的想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那就去吧……”
没有父母会伤害孩子…莫名的情绪在季白榆汹涌。
“铛!”巨大的金铃一响,季白榆抬头对自己说,已经七点了.
同样,钟声也打动了很多人的心,王后的脸色更白了。整个琥珀殿,连同外面的士兵,都虎视眈眈。
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决定克勒斯坦命运的时候了。
这个选择关乎生死。有人在祈祷,有人在期待。
季白榆转身面对外面,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神冷了下来:清规,沈景,蒂娜,你们会来吗?
举起拳头,聂清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情绪,是震惊还是恐惧还是狂喜?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清湛?”他试探性地问。
聂清湛离他三米远,用沉重的目光看着他。他说:“清规,你长大了!”
聂清湛是哥哥,聂清规是弟弟。
“为什么,你还活着?”聂清规苦苦追问:“你怎么还活着,这么久不回来?”
聂清湛眼中闪过复杂、沧桑和无奈:“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单方面决定的。”
聂清规感到一种微妙的愤怒从他的心里升起,他的语气有点严厉:。“那你现在为什么站在我面前?"
聂清湛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他,用和他一样的脸看着他的弟弟,他说:“我是来还债的。”
“什么债?”清规急切地问:“你欠谁的债?”
“生命,我欠别人的命,”聂清湛深深地看着他说,“我也想保护我的家人!”
聂清规刚想说些什么,但突然他感到头晕。他抓住椅子的扶手,震惊地看着聂清湛:“你动过手脚吗?”
聂清湛伸手扯了扯衣服,道:“这药虽霸道,却不长久。两个小时后,一切都结束了!”
聂清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你想做什么?”
“清湛,不要做傻事……”聂清湛抱起他,把他放在床的一边,这正好挡住了门口的视线。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他笑着说:“清规,保重!”
聂清湛……哥哥!聂清规在失去知觉的一瞬间用力喊着聂清湛的名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白榆的眼睛几乎粘在了时钟上。
这是一个凉爽的早晨,但她感到背上有一层汗。
下一秒可能是枪声开始的地方,下一秒可能是坏消息,这种等待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还有十分钟。”阿寻不带感情地说道。
王后已经在擦眼泪了,裴父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王后,族长请你去正殿!"宫里的老人走进庙里说道。
王后叹了口气,检查了一下妆容,然后起身:“我无法避免。”
裴父试图跟上,但被士兵拦住。
作为出席仪式的嘉宾,他们的位置在正殿郊外。
几个人被士兵带着武器送了出去,他们只能在仪式桌上看到正殿。
季白榆找了个地方坐下,却发现聂清规正坐在第一排的中间!
她冲过去,手放在他肩上,但她敏感地感觉到这个人不是聂清规!
“聂清湛!”她收回手,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安歌和几个人走了过来。
聂清湛看了几个人一眼,淡淡地说:“先坐下!”
季白榆忍住疑虑,坐下来面对他。当他没有时间再看正殿时,他问:“发生了什么事?清规在哪里?”
“你放心,他是安全的。”聂清湛直视前方,说道:“他不会在这里。”
“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季白榆放低声音说:“我记得你受伤了。你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聂清湛转过头,对她笑了笑,低声说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季白榆目瞪口呆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她赶紧接了起来。她只听到向雀罗生气地说:“出事了!聂清规到底在哪里!为什么电话断了?"
季白榆下意识地看了聂清湛一眼,起身走出仪式桌,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说道,“我现在找不到他了。怎么回事?”
“白菱悦不见了!”向雀罗抑制住自己的咆哮,“所有从北方进入的武器也都消失了!最近几次的货都放那里了,这次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