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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回一听,立时嚷道:“钱?唓!跟师兄出去吃东西,哪需花你的钱,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今天我请,哈哈哈……”说罢大笑起来。
给空回这么一说,天行先是感到尴尬感到不好意思,但转而一想,也不好推脱师兄盛情,于是微笑着连连点头,与空回兴高彩烈地去了。
然而走到半路,却忽然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天行二人当即甩头望去,却见声音传来的地方,是个圆形擂台,擂台下围满观众,而台上只站着一个娇滴滴的黄衣少女,那少女嘴带微笑,一头乌发随风飘扬,脸色是从未见过的冷静。
不过最叫人吃惊的,却不是这个少女,而是擂台上一个悬在半空的男子,喊声是从这男子口中发出。
他喊是因为他痛,他身都着了火,他被一层红色的烈焰包围着。
但片刻之后,他却不再喊了。
只因为死人是不会感到痛所以也不会喊。
他死了,是被火烧死的。
天行认得这个男人,他叫吴商,与云梦同辈。
可天行此时却无暇去想这场比赛去想吴商这个人物,因为他发现,在自己望向擂台的同时,台上那个娇滴滴的黄衣少女,也正微笑着看住自己,那笑容很冰很冷,同时也很诡异。
见状,天行心下纳闷,不由暗自寻思:“咦?她是谁?我们认识吗……”这般想着,忽觉肩头一沉,扭头望去,原是空回脸色凝重,正拍着他肩道:“喂,台上的不就是当时出言不逊的小子么?”说着指向擂台。
天行早就认出,自是连连点头,不过也照向空回所指方望去,却见吴商已躺倒地上,身被烤得熏黑,散发出阵阵浓烟,四周还围着三四个医务人员,但却非极力救缓,而是摇着头清理赛场,想来也是他们知晓,吴商已无回天之力了。
瞧得这等情形,天行心中微惊,不禁想道:“这……她也太狠了吧,不过是场比赛,怎么就……咦?”想到她时,不由自主扫视周围,却发现那黄衣少女已不在现场,心中疑惑,兀自寻思:“她呢?刚刚还在的。”还没思索完,又被空回打断了沉思。
“喂,想什么呢?为那小子惋惜,唓,那小子就是该死,方才嘴巴这么硬,还说什么你肯定输,现下他不就输了,而你却赢了,都是他说错话,死有余辜呀,哈哈哈!”空回大笑着说道。
天行听了这话,心下不喜,不由说道:“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再怎么辱骂自己,做好自己就行,倘若俩人都相互打骂,仇恨只会越积越多,是定不能化解的,再说,人家方才讲的也是实话,逆耳之言,我们怎能想着别人死呢?”说着语气越发坚定有力,眉头也微微皱起。
空回见天行这样儿,心下直暗骂他就是个呆子,正想教他人善被人欺,做人不能这样做云云道理,但一想起天行刚正不阿,心思单纯,绝不会被自己一言两语所改变,于是为了不影响赢得比赛的喜庆气氛,当下只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去好好吃一顿,庆贺庆贺!”说着想拉天行去。
谁知天行却摆了摆手,沉声说道:“不,不了,师兄,我还是不去了……”
不待解释,空回忙道:“怎么?怕用钱?都说跟师兄去吃饭是不用钱的,师兄请客嘛!”
听了这话,天行不好意思,忙甩头道:“不,不,师兄,我想回去练功,吴师兄那么厉害,也居然会……倘若是我,只怕……”说到这里,猛叹了口气。
“怕浪费时间是吧!好,那你回去练功,我自个儿去便是!”说罢空回转身就要走。
天行听空回这话语气甚急,不由心道:“哎呀,难道是我不领情,惹怒了师兄。”当下喊道:“师兄,你……”
听了天行叫唤,空回猛然回头,喝道:“怎么了?”却听天行仍支支吾吾说不得半句话,心下以为自己猜透天行他意,便疾嚷道:“你放心吧,尽管回去练功,我会打包回来的,记住好好练,别偷懒,比赛真真无情呀!”
愣了半会,天行方明白,原来空回听了自己的话,索性亲自去打包,好叫自己能专心练功,望着空回身影,天行只得痴痴憨笑,心中正为有这么个好师兄而感到欢快。
空回见天行这痴呆样儿,心想着比赛危险云云,不由更为他捏了把汗,但也不多想,只摇摇头便要步去,哪知欲行之际,却见一娇滴滴的少女迎面走来,向天行微微一笑,娇声问道:“你就是青云的翼天行吧?”说着梨涡浅笑一下。
一见这少女走来,天行就已心中骇然,早在暗暗揣测:“她……她不就是方才比赛那个……”而听她叫出自己名字之时,不由更感疑惑,忙寻思道:“她难道真认识我。”想着瞪大双眼,一个劲点头。。
至于空回,原是想去酒店,却忽然听得这阵甜美声音,不由转过头去,一见是个可爱萝莉,当下目不转睛大量起她来,只道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相貌娇美,肤色白腻,身着件黄色衬衣,下配条黑色短裙,一头乌黑秀发直达细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新甜美。
“我叫琉璃,你下午的对手。”被二人木讷望住,琉璃也无羞容,只露出个小酒窝,向天行柔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