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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话没讲完,便听毋庸“哼!”了一声,随即耳边响起:“你这胆小鬼,我管它黑社会还是白社会,她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怕他们作甚!”
“不是怕不怕啦,是没这个必要。”
“行侠仗义,有分必要不必要的么!再说,没危险还用得着我们行侠,得了得了,你就不用说了,她的忙我是帮定的!”
“那至少你也该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吧。”
经过这番讨论,毋庸也觉瘦小少年所言甚是,于是忙将瘦小少年推开,朝云梦笑道:“姑娘,你口口声声说危险,那不妨说与我们听,你到底要做什么事?危险何在?我们自会定夺的。”
给他这么一问,云梦也觉不好搪塞,想了下后,方正色道:“实不相瞒,前方有什么危险我也不太了解,只是,只是随时会遇到魔物,若你们硬是跟来,倒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过意不去啊。”
听后,毋庸大笑道:“魔物?哈哈哈,世上哪有什么魔物,这个我更不怕,哈哈哈,你的事,我们是管定的了,哈……”哪料才笑一半,却忽然愣住,原是一旁的瘦小少年听他话后,猛地嚷道:“你还记得上次了么,上次,上次我们,在金辉大厦。”说到这里,瘦小少年已两股战战,不得言语。
而毋庸闻言,当即打了个机灵,心中暗道:“是呀,魔物我可见过呀,上次那大婶,呸!人家女孩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怕鬼,我才不信这个邪!”想后朝云梦说道:“姑娘,你就让我们跟去吧,多个人,遇上魔物也好应付啊!”
话音一落,瘦小少年忙凑他耳边,颤声道:“你疯了!要是真遇上咋办?”
还没道完,毋庸便嘴贴他耳,轻声道:“你以为中六合彩啊,现在是撞魔,不是撞人,哪有撞完一次又一次的,走开,别瞎说了!”说罢,朝云梦笑起,而瘦小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知道即令自己再怎么讲,也绝不能改变毋庸的决定,于是只好闭起嘴巴,无奈地站在一旁。
云梦见二人毫无后退之意,不由心道:“凡人听到魔,哪有不怕的道理,定是他们不信我言语了!”于是叹了口气,柔声道:“既然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若是遇见了魔物,千万不要乱跑!你只需闭起眼睛,它们就伤害不了你了。”
据古书记载,魔物是没有实体的,只能将自己的电波,通过人的眼睛,进入人的大脑,干扰人的脑电波,从而使人产生幻觉,自己杀死自己,若是闭上了眼睛,任凭它魔力如何惊人,也是拿人没辙的。
然而,在魔界中,却存在着一种与其他普通魔物不致相同的魔,这种魔物叫魔人。魔人生于魔界,活于人间,有魔之魂,亦有人之体,不死不灭。,若是不会道法者,或道法不精者,碰上魔人,那就真的避无可避,逃无路逃了。
对于云梦的告诫,毋庸只是糊里糊涂地应了声,也无把这话放在心上,片刻后,云梦见他俩仍无惧意,于是也不犹豫,就即起行。
一路上,云梦带头走在前方,看上去满怀心事,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离开青云峰,来到城市驱魔,而且驱的还是洪荒第一大魔不死魔王,她自然忐忑不安,瞻前顾后,生怕行差踏错,误了师父重托。
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矮胖乞丐毋庸,他走起路来大摇大摆,东晃西晃,而且面带微笑,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每走几步,还不忘看向那美丽动人的云梦,仔细地审视一番,有时看得出神,竟在心中勾勒出一幅幅既美好又龌龊的幻像,笑出声来。
这般场景,云梦倒是没有留意,而在毋庸旁边的瘦小少年,却是在意得很,原本他已对前方危险充满恐惧,哪料现下,又见毋庸这傻样儿,自然以为毋庸中了邪,于是不由倒吸口凉气,瑟瑟发起抖来。
很快,经过一条漆黑小巷,穿过一片茂密丛林,出现三人眼前的,竟是一栋漆黑别墅,别墅大门由厚铁制成,高数丈,其上印有狮头浮雕,狮口大张,一副盛气凌人之势,大门之上,是四个方形小窗,窗门半掩,借着冷月,里头乏着微微幽蓝,显得甚是神秘。
这栋别墅高二层,墙方顶尖,宛如城堡,一看则乃知其为西式构筑,整栋别墅通体漆黑,窗内亦无明火,似与夜空浑然一体,大院虽土地平旷,却无一绿树红花,只有棵蜿蜒曲折的秃树,强浸泥中,枯枝更是随风摇曳,发出“咯咯”声响,显得此处一片荒凉。
而最令人任匪夷所思的,是这栋别墅的四周,在这片宽广的方形大院上,竟插满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西式墓碑,这数以百计的墓碑,宛如一只只厉鬼,把这栋深黑城堡团团围住,紧紧簇拥。
见到这等情况,瘦小少年不由双手紧抱,不断颤抖,自言道:“这里好多墓碑啊,明明是市区,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说罢还打了个喷嚏,这“哈气”一声,竟惊起一片乌鸦,四周顿时响起阵阵“丫丫”怪叫。
“小姐,你不用怕,有我毋庸在,你放心好了!”毋庸四处张望,看着这一块块陈旧石碑,心头泛惊,不由越发跳快,不过脸上却无展露半点惧怕神色。。
在云梦面前,毋庸一直保持着冷静与勇敢,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害怕得紧,恐惧得紧,但在她面前,却可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也不怕,什么也无畏的面容。
只是云梦并没有应他,她仅细细地打量着这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