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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换了其他人,二姨太倒也还不至于那么紧张害怕。
但是是冯靳洲的话……
他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只要他想,他就有可能。
二姨太嘴巴哆嗦了一会儿,一时都找不到说辞。
自然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冯靳洲。
她脑袋里眼下都是冯靳洲要命人给她缝嘴巴的事。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上一次那两名家丁就是被他一枪打死的,就死在她们眼前,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二姨太呼吸粗重起来,在寂静的病房里更是显得清晰,“冯大少爷,我……我……”
她害怕得都说不成完整的话,“冯大少爷,您别生气……我就是……就是嘴欠,我该打!您消消气!”
说完,都不用冯靳洲开口,她自己重重拍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也是对自己下得去手,一声脆响,特别重,上了胭脂的脸,一下子就更红了。
冯靳洲看着,倒是笑了笑,“不够,继续。”
二姨太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好……好……冯大少爷,只要您不要缝我的嘴巴,我再打多少个都可以。”
冯靳洲今天穿了便装,浅灰色的,大户人家浪荡公子哥儿的范儿,但是言辞行为却叫人看着恐怖。
二姨太正要动手,他低低又道了句,“出去打,吵。”
听到这话,二姨太赶忙站起来,踉跄跑了出去。
章舒华看着二姨太跑出去的身影,想,季夫人迟早是容不下她的,她得尽快想办法,想好能在季家继续溜下去的方法。
一时出神间,冯靳洲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这个人,怎么瞧都是冷得,无论何时,都给着章舒华压迫感。
“你没长嘴?不会还嘴?还是耳朵聋了,听不到他们在放屁?”
明明是好心的话,从冯靳洲嘴里出来,就让人听上去耳朵泛疼。
章舒华刚退烧,喉咙着实是干,伸手打算去取桌边的水杯,宋安晴走之前,帮她倒好的。她喝水的工夫,冯靳洲已经坐到了她旁边,“还是喜欢被人欺负?就犯贱?”
章舒华拿水杯的手抖了抖,一双有些泛红的眼直视着他,声音轻轻的,说:“嗯,就是犯贱。”
她用力喝了一大口水,问:“冯大少爷听到我这样的回答,心里舒畅些了吗?”
她头发很乱,披散在肩头,脸色很白,毫无血色,声音明明带着些颤抖,却回得顺溜。
冯靳洲微诧异,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跟他耍性子了?
他是不是对她太客气了?
心里头几分怒气还没出,就听到她又开了口。
“冯先生,上次的钱您忘记给了。”
冯靳洲怒极反笑,“季家这么苛待人?还要你这个姨太太继续出来卖?”
他想白睡?
章舒华心里也不舒服了。
但是让她更不太舒服的事情发生了。
病房在一次被敲响,门口有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探头进来,“靳洲,你在这里呢?害我好一阵找,我好了,我们走吧。”
章舒华看向冯靳洲。
冯靳洲起身,没再继续跟她纠缠,跨步走向那女人。
女人看向章舒华,目光温柔,问冯靳洲,“靳洲,她是谁呀?”
冯靳洲回头看了看章舒华,眼角清冷,轻描淡写,“没谁,走错病房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