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叶清瓷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
虽然淤痕还没全都褪下去,但至少能缓慢活动了。
这几天,简时初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一天都没去公司,一直在家照顾叶清瓷。
叶清瓷膝盖有伤,走路会痛,手肘有伤,拿东西会痛,着实过了几天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
简时初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简时初就坐在她床边,一边陪她说话解闷,一边用手提电脑处理公事。
她需要去卫生间的时候,简时初就抱她去。
其他时候,简时初根本不让她下床,洗脸直接把水盆端到床边,吃饭就坐在床上吃,一口一口给往嘴里喂。
叶清瓷坐月子时,都没让人这伺候过。
其实,这样被人伺候,感觉一点都不好。
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什么都做不了,拖累了身边的人。
还好,她只是轻伤,养几天就好了。
要是让她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她宁可死了算了。
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小阿夜和小阿晚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简时初陪着叶清瓷,让两个小家伙儿去楼下玩儿,两个小家伙儿却不肯,宁可坐在叶清瓷身边玩儿玩具,也不肯出去疯跑。
要知道,两个小家伙儿平时可是最坐不住的,每天都要去外面疯跑好几圈。
可叶清瓷养伤这段时间,两个小家伙儿大部分时间都陪妈妈待在卧室里。
有时候,还拿着他们的漫画书,像模像样的给叶清瓷讲故事,给叶清瓷解闷。
当然,他们讲的故事,叶清瓷根本听不懂。
但是,这不妨碍她每天都有个好心情。
两个小家伙儿,还学会了照顾妈妈,喝水的时候,要喂妈妈,吃饭的时候要喂妈妈,吃水果的时候也要喂妈妈。
如果叶清瓷吃了小阿夜喂的一口水果,那就要吃小阿晚喂她的两口,不然小阿晚就吭叽吭叽的不乐意。
幸好,小阿夜不和他一般见识,由着他高兴。
不然要是小阿夜的脾气,也像小阿晚似的这么掐尖儿的话,就有的叶清瓷头疼了。
在老公和儿子们的细心关怀和照顾下,叶清瓷的伤,一点一点好了起来,可以缓慢的下地活动了。
又过了几天,萧卫和唐冰夏要正式订婚了,作为男方家的代表,叶清瓷和简时初带着三个小家伙儿出席了萧卫和唐冰夏的订婚宴。
因为只是订婚宴,唐家不想大办,所以并没办的多么隆重,只是请了两家交好的人,在酒店摆了几十桌,并且举行了比较简单的订婚仪式。
萧卫和唐冰夏,在两家亲友的见证下,给彼此戴上订婚戒指,算是给彼此身上,盖上自己的戳了。
两人正处于热恋期,好的如胶似漆,甜腻的就像两股麦芽糖,时时刻刻都想腻在一起,不想分开。
订婚宴结束后,唐冰夏看着萧卫,还是依依不舍。
可无奈家人都在,他们毕竟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不好做什么事情,只能分开。
回到唐家自己的卧室之后,唐冰夏洗完澡,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摩挲着她的戒指,心里比灌了蜜还甜。
她正幸福的自个儿偷着乐,她的手机响了。
她漫不经心的取过手机看了眼,是一组彩讯。
打开之后,彩讯上是许多不堪入目的图片,图片上的男主角,竟然是萧卫!
唐冰夏吓了一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将图片一张一张点开。
图片上的男女都没穿衣服,正在做那种不可言说的事情。
尺度极大,令人不堪直视。
唐冰夏看的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可能!
萧卫绝对不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曾经和女人有过这种关系,以他的精明,这种照片,也万万不会落在别人手上。
所以,这照片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有人想要挑拨她和萧卫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个,唐冰夏慌乱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对,一定是这样!
照片肯定是假的。
萧卫绝对不可能是这种男人。
她使劲儿盯着手机,把没张图都打开,仔细看,试图找出ps的痕迹。
她正仔细照着,手机又响了,进来一条简讯:想知道萧卫和照片上的女人,是什么关系吗?想知道萧卫一周岁的私生子,现在住在哪里吗?如果想知道,今晚十二点,到这里来找我。
简讯下面,是一个详细的地址。
唐冰夏辨认来下,那个地址是在郊外。
她没去过,但是她知道,那个地方十分偏僻,半夜十二点,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没人了。
唐冰夏鄙夷的“哧”了一声,将手机扔了。
这是将她当二傻子了吗?
三更半夜的,她去那种地方,活腻了找死吗?
不说夜黑风高夜,杀人埋尸时,就算对方找个人侮辱她一下,拍个视频什么的,就足够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得蠢成什么样,才会赴这种约?
对方当她是白痴吗?
她把对方的智商狠狠鄙夷了下。
虽然,她十分确定,照片里的人,肯定不是萧卫,可她还是被恶心到了。
今晚是她和萧卫订婚的大好日子,忽然收到这种莫名奇妙的东西,就像是被苍蝇踹了一脚似的,不疼,但是膈应的慌。
她躺在床上想了会儿,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转给了萧卫。
萧卫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倒是没着急,声音还带着笑,“冰冰,你那么聪明,肯定不会信吧?”
唐冰夏将手机贴在耳边,情不自禁就笑的甜腻腻的,“我当然不相信,要是信的话,这会儿就去赴约了,哪儿还会发给你看?”
萧卫低笑,“你别说,虽然照片是假的,质量拍的不错,姿势那么高难度,看上去美感却不错,以后咱们可以试试。”
唐冰夏脸红了,啐他,“刚订婚就原形毕露了不是?硫氓!”
“不是,”萧卫笑着说:“我可都当了二十几年都童子军了,这世上还有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吗?你让从没沾过荤腥,并且血气方刚的我,看这种东西,我要是没点想法,那还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