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迟迟不来,井瞬等的无聊,歪头问严峻晔:“你当年为什么入狱?”
井大少爷还没和秋雨曦结婚之前,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打抱不平。
今晚他挺倒霉的,心头的火气老大了。
可鲁大鲁二本来就是可怜蛋,倒霉蛋,他收拾了也没什么意思。
这个严峻晔是代人受过,他看着还挺顺眼,没准儿以后他们还能交给朋友,这人也不好收拾。
那就收拾那些混蛋好了!
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撞伤鲁冰冰,还肇事逃逸的那个混蛋。
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撞伤鲁冰冰,还肇事逃逸,不给鲁冰冰出医药费,鲁大和鲁二就不会为了医药费绑架他,他就不会受今晚的屈辱。
所以,追根究底,罪魁祸首是撞伤鲁冰冰,还肇事逃逸的那个人。
井瞬发誓,不管花多少钱,用多少人,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
其次,他要找的,就是那个把鲁大鲁二送进监狱的富二代。
鲁大鲁二这么仇富,那么恨他这个有钱人,根子是从他们打伤的那个富二代上来的。
那个富二代强尖他们妹妹不成,反而挨了鲁大鲁二一顿打,不但不悔改,反而怀恨在心,将鲁大鲁二送进监狱,还报复人家兄妹三个,将人家的家都给烧了。
家先被富二代烧了,妹妹又被开豪车的给撞了,换了井瞬自己,他没准儿也会仇富。
那哥俩儿因为仇富,刚刚才回对他那么不客气,将他打的死去活来的。
所以,他今晚的遭遇,也要记那个富二代一笔。
回头等他伤好了,他就找到那个富二代,好好教训一顿。
想要强尖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找人查查,能送监狱送监狱,不能送监狱,就让他从富二代变成穷二代,他以后就没法儿仗势欺人了。
再最后,就是把严峻晔送进监狱的人。
虽然把严峻晔送进监狱的人,没得罪他。
可谁让他今天心情不好呢?
他心情不好了,就像制造几个心情更不好的人。
严峻晔这人又挺和他胃口的,不知道没办法,既然知道了,帮他收拾收拾那个陷害他入狱的人,也当他为自己和家人积善行德了。
井大少爷什么都不怕,就怕日子过的不够精彩太无聊。
这下好了,过了今晚,那么多人排队等他收拾,他的心情比刚刚又好了几分,对严峻晔的记恨又少了几分。
严峻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等的太无聊,和他八卦。
他现在也需要拖住井瞬,让他别太无聊。
不然待会儿井大少爷等的火大,他倒霉也就算了,他就怕连累鲁大和鲁大。
于是,他也就实话实说:“当年我的罪名是,把我妈推下了楼梯,故意杀人未遂,我妈和我弟,都是人证。”
井瞬有些意外,挑眉看他,“你是亲妈还是后妈?”
严峻晔笑了下,低头看地下,轻声说:“是亲妈。”
井瞬更意外,“奇了,虎毒不食子,你亲妈这么害你?”
井瞬上下打量他,“我看你人不错,不像是不孝顺的,你妈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这么对你?”
严峻晔低头笑笑,摇了摇头,“这些事……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呗……”井瞬瞥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你们兄弟把我搞的这么惨,害我蹲在这儿有家不能回,你还不赶紧把你那些惨事说出来,取悦取悦我。”
严峻晔:“……”
唉。
刚刚他还觉得这位井大少爷挺倒霉的,可实际上,人家就是倒霉了刚刚那一时半会儿,他这倒霉蛋儿,才是倒霉了一辈子啊!
井瞬见他不说话,歪头瞅着他。
严峻晔:“……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谁让他摊上这种倒霉事儿了呢?
只能用他这悲催的一辈子,取悦一下这位只倒霉了一小会儿的井大少爷。
严峻晔低头想了会儿才说:“这事儿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难怪你说,这事儿说来话长,是够长的,”井瞬哧了声,饶有兴致的看他:“原来你从小时候就开始倒霉了?”
“是啊,”严峻晔一本正经说:“从刚断奶那会儿就开始倒霉了……”
他歪头看着井瞬说:“我家虽然比不上井少家,但也算是富贵之家,而且我家是那种非常封建的大家庭,我爸就是封建大家长,我断奶之后没多久,我爷爷奶奶住在乡下,觉得太寂寞了,就让我爸把我送到乡下去陪他们……”
“我爸爸是孝子,非常听我爷爷奶奶的话,我妈抱着我,舍不得放手,哭的撕心裂肺,我爸还是把我抱给了我爷爷奶奶,让我去替他承欢膝下……”
“我在我爷爷奶奶身边长到七岁,上学之后,才回到我爸妈身边,那时候,我弟弟已经三岁了,我妈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我弟弟身上,对我没太多感情……”
“我十三岁那年,我和我妈,还有我弟弟,被我爸爸的竞争对手绑架了,我耍了点小聪明,带着我妈和我弟弟逃了出来,逃走的时候,我鞋子丢了,划伤了脚,滴的路上都是血……”
“那些坏人发现我们逃跑了,沿着血迹追了上来,我妈见他们快追上我们了,就对我说,一个人死,总比全家死好,我妈对我说,妈妈求求你,你行行好,救救我和你弟弟,你只是个孩子,他们追到你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妈妈和爸爸会救你回去……”
“她不等我说话,就带着弟弟跑了,我脚上有伤,没人扶着,根本走不了多远,好在天无绝人之初,我听到附近有水流声,我跑进了河里,掐了一根芦管,躲在河里,绑架我们的那些人才没发现我……”
“后来,我爸和警察找到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后来我爸又把我带回家,回家之后,我才知道,我妈始终没提我救他们的事,我妈对我爸说,绑匪抓住我们之后,是分开关押我们的,她找机会逃了出去,始终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