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一起打赌,猜内幕,猜今天秦珂对马莲蓉的指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双方各执一词,争的不亦乐乎。
于是,井瞬特意给沈千雨发了短讯,让沈千雨忙完之后,去琅玉会所与他们会合,他们好和沈千雨打听内幕消息。
沈千雨赶到琅玉会所,轻车熟路找到他们每次聚会时的包房,推门进去。
里面一屋子的人,正在拼酒,吆吆喝喝,门一推开,人几乎要被笑闹声给顶出去。
沈千雨回身关好门,笑着走过去,“玩儿什么呢,这么开心?”
“千雨,来的正好,”井瞬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这边来坐,我们有事要问你呢。”
沈千雨走过去,先和简时初、叶清瓷打了声招呼:“七哥,嫂子。”
叶清瓷笑着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饭菜,“你还没吃东西吧?那几样菜是特意给你留的,还没动过呢,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沈千雨笑着在井瞬身边坐下,“这有了嫂子,生活品质立马不一样了,以前就算饿死了也没人给留饭菜,嫂子真细心,七哥眼光就是好。”
井瞬拍他后脑勺,“别忙着给我哥戴高帽,你先和我们说,今天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千雨回了井瞬一巴掌,起身洗干净手又回来,拿起筷子吃饭,含含糊糊说:“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绑架案,”井瞬问:“是那个小三儿真的找人绑架了秦珂,还是秦珂和秦石设局陷害的她?”
沈千雨头也不抬的说:“你猜!”
“我猜你个大脑袋!”井瞬又扇他后脑一下,“我今年下半年的零花钱,就指着你今天的答案了,你赶紧说。”
沈千雨用手肘回他一下,问:“你们下赌注了?”
“那是,”井瞬说:“要不然干嘛这么八卦,赶紧说、赶紧说,你什么时候大姑娘似的,废话没个完。”
沈千雨白他一眼,哧了一声,“说的好像你有哪天不八卦似的!你先说说吧,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猜是假的,”井瞬指了指韩少冰和孟随州,“我和辉子猜是假的,少冰和随州非说是真的,你说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七哥和嫂子呢?”沈千雨看向简时初和叶清瓷一眼。
“七哥猜是假的,嫂子猜是真的,”井瞬遗憾的说:“反正今天我是赚不了我哥的钱了,他们夫妻俩,一人猜一个答案,不管最后答案是什么,肯定是一个对一个错,到时候,既不赚钱,也不赔钱。”
韩少冰笑着说:“千雨,你快公布答案,堵住他那张嘴,他都在那边得瑟半天了,非说肯定是他猜的对,今年下半年的零花钱就指望我们俩了。”
“你还别说,”沈千雨同情的抬眼看向韩少冰:“他就是猜对了,你和随州愿赌服输吧!”
“不是吧?”韩少冰怀疑的看着他,“不是……你什么时候这么假公济私了?咱们沈副厅长不向来是威武不屈,一身正气,不畏强权,惩恶扬善的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同流合污,知法犯法了?”
“什么叫同流合污?你会不会说话?”沈千雨白他,“阿珂是流还是污?你老师没教过你吗?惩恶即是扬善,像马莲蓉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要是没人收拾她,由着她嫁入豪门,作威作福,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有样学样,全都想学她,不劳而获,不正经找个男人谈恋爱,非去偷别人的男人、别人的父亲,我帮着阿珂惩治她,这就是洗涤邪恶和丑陋,弘扬正气,一心为民,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韩少冰啧啧两声,拍拍他肩膀,“头回看到把知法犯法,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副厅长,I服了You。”
沈千雨吃完餐盘里最后一口东西,抽张纸巾擦了擦嘴,优雅抬手,将纸团扔进垃圾篓,挑眉说道:“警察怎么了?警察也是人!绑架的事情虽然是假的,但马莲蓉在阿珂浴室里安装摄像头的事情却是真的,这是阿珂警醒,及时发现了,这要是没发现呢?马莲蓉要是将阿珂洗澡的录像流传出去,阿珂还能活吗?抢了人家的爹,占了人家的家,还想骑到人家脖子上拉屎的女人,反正我是不能忍,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哪个能忍?”
“我们哪个都不能忍,”伊辉说:“不愧是我兄弟,这事做的就是漂亮!我最烦那种满嘴仁义道德,动不动就把自己抬到道德制高点上去的人,那样活着多没意思啊?做人就该这样,该出手时就出手,管他是不是警察,来,兄弟,我敬你!”
伊辉倒了两杯酒,和沈千雨一人一杯,两人碰了一下,几口干了。
井瞬嬉笑,“别的事,我不关心,我就关心我下半年的零花钱……”
他痞笑着冲韩少冰和孟随州勾手指,“认赌服输,掏钱掏钱!”
韩少冰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给他转账。
孟随州老实,没有附赠白眼儿,直接转账给了井瞬和伊辉。
叶清瓷笑,在简时初耳边说:“还真给钱啊?”
“嗯,”简时初说:“亲兄弟,明算账。”
叶清瓷啧啧:“我可没看到你和咱们家阿瞬少爷‘明算账’,我可是动不动就听到你拿钱给他补窟窿。”
简七爷十分淡定的说:“我钱多,花不完,不用算。”
叶清瓷:“……”
这人是她见过最有自信的男人了!
不过他对自己兄弟是真没说的,他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的哥哥。
当然了,他可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丈夫!
她挽住简时初的胳膊,枕在他肩膀上,微笑着看井瞬他们几个瞎吵吵。
几个人明明在外面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豪门贵少,社会精英,可只有他们彼此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能笑闹的像是一群没长大的大男孩。
叶清瓷想,他们是幸运的。
因为这世上,还有这么几个人,让他们愿意卸下脸上的面具、身上的伪装,轻轻松松,毫无负担的把真正的自己,展现在他们彼此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