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简时初就可以查出这么多东西,同时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同样的事情,在井北良身上做了一遍。
他的孙子,这样强大,他深深的为之骄傲。
同时,他又替井北良觉得惋惜。
他对井瞬,虽然不像了解简时初那样,了解的那么透彻。
但井瞬的性情,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井瞬,没什么雄心壮志,他信奉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
简时初为他保驾护航创办下的家业,如今有一个专业的经理人团队打理,那些专业的经理人,互相牵制,互相掣肘,令公司蒸蒸日上。
井瞬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在那些经理人做出重大决策时,在文件上签上他的大名,就能拿许多许多钱。
有那些,井瞬就知足了,他从没惦记过井家的财产。
可是,井北良不信。
井北良一直把井瞬当成他的头号敌人,他总是坚信,总有一天,井瞬会回井家,和他分井家的财产。
所以,井北良一直把井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些年,如果不是有简时初护着,简时初早就死了一千次一万次,坟头上的草说不定都长的老高了。
因为有简家、有简时初在,井北良才被迫收敛了许多,只敢背后设计些让人抓不住证据的“意外”。
比如花盆从高楼上掉落,井瞬刚好从楼下经过。
比如电梯失灵,井瞬刚好要埋进电梯。
等等等等。
可井瞬命好。
花盆从楼上掉落时,井瞬刚好停住脚步,掏出手机接电话,花盆落地,砸在他身前半米处,摔的粉碎。
电梯失灵,井瞬想要埋进电梯时,有人在身后叫住井瞬,和井瞬说话,电梯合上,从三十六楼,直接掉到了地下,摔的火花四溅,七零八落。
这些“意外”,很难追查,查到最后,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井北良做的。
看在井瞬没事,简老太爷又心疼井北良的份上,那些“意外”,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井瞬长大了,是个成年人了,井北良的“被害妄想症”更厉害了,总觉得井瞬随时都会回井家抢他的财产。
他按捺不住了,不再用那些“意外”,而是开始用别的手段了。
他抓住井瞬一个狐朋狗友的把柄,让那人给井瞬下药。
他给那人的,其实是致死的慢性毒药。
井瞬那个狐朋狗友虽然也是个纨绔子弟,但总算还没纨绔到连脑子都玩儿没的地步。
他留了一点心眼儿,把井北良给他的药换了,换了普通的蒙汗药。
井北良想把井瞬弄死,结果因为换了药,井瞬没死,只晕了一晚。
总而言之,井北良是想弄死井瞬的。
这是不解之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个开始。
简时初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简老太爷看完那些资料,把资料放在桌上,沉沉叹口气,“阿初,看在你井爷爷的面子上,你也别做的太过,好歹你也给井家留条根。”
“你放心吧爷爷,”简时初笑的舒逸,“您和井爷爷交情那么好,我怎么可能让井爷爷绝后呢?我肯定会让井爷爷多子多孙!”
给井家留根还不容易吗?
井老爷子又不是只有井北良一个孙子。
井瞬也姓井啊!
他会好好看着井瞬,结婚生子,多子多孙,把井家的根传下去。
可他心里想什么,简老太爷不知道,还以为简时初答应他的嘱托了,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接着吃饭。
几天后,井家。
井北良的父亲井靖海将一叠资料,狠狠摔在井北良脸上,“你这个畜生!你看看这是什么?”
井北良拿起资料,翻了一遍,脸色顿时变了,“爸,这是哪儿来的?这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儿子呢?我绝对是你亲生儿子!”
“你还敢骗我?”井靖海气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根本不是我儿子,你TM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在外面偷人生下的野种!”
“不!不是这样的!爸,你肯定被人给骗了!”井北良急切的辩解:“我妈他那么爱您,她只爱您一个人,她怎么可能……”
“只爱我一个人?”井靖海冷笑,又从桌上摸过一叠照片,摔在井北良脸上,“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井北良捡起地上的照片,一瞬间,面如土色。
照片上,是他母亲和一个比他母亲年轻很多的男人。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他母亲包~养的小白脸儿。
他爸和他妈,是商业联姻,彼此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爸爸花~心~风~流,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
他妈也不遑多让,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小白脸。
只不过,他爸花名在外,人人都知道他爸爸沉迷女色,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他妈心机深沉,包~养小白脸都是在暗中进行,除了他和他妈身边几个亲近的手下,根本没人知道。
他妈事情做的隐晦,他爸又是个表面光鲜的绣花枕头。
他原本以为,这个秘密,他妈可以瞒他爸一辈子。
他没想到,如今他爸爸居然拿到了他妈包~养小白脸儿的照片!
可是,就算他妈在外面包~养小白脸儿,那也和他无关。
他确实是井靖海的种!
他是井靖海的亲生儿子,这绝对错不了,不说别的,只是看五官,就可以看出来了。
井靖海长相阴柔,他随井靖海随了六七分,两父子一起出门,人人都说他和井靖海长得像。
他怎么可能不是井靖海的儿子?
“爸……”他不敢提他妈包~养小白脸儿的事,只能拿长相说事儿,“爸,您照照镜子看看,我和您长的多像?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咱俩一起出去,哪个不说我长的像您?我怎么可能不是您亲生儿子呢?”
“呵……”井靖海一声冷笑后,又扔给他一叠照片。
井北良额筋跳了下,俯身将东西捡起,看了一遍,浑身的血液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