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瓷笑了,仰脸看他,“你赚了一座金山回来,奖励我干什么?”
“那就不是奖励,是赏赐,”简时初故作轻佻的摸了下她的脸,“爷要赏你,快谢恩吧!”
“你还没赏呢,我为什么要谢?”叶清瓷娇嗔的飞他一眼,“万一我谢了之后,你不赏怎么办?”
“爷的话都不信了?爷骗过你吗?”又娇又媚的一眼,飞的简时初魂儿都飞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蹭来蹭去,怎么也爱不够的样子。
叶清瓷被他痒的直笑,身心愉悦。
以前,大哥叶景之虽然疼她,但对叶景之来说,曾美茹和叶雅之也很重要。
有时,如果曾美茹执意教训她,叶景之不能忤逆,也会无奈的在一边看着,顶多事后会心疼,会嘘寒问暖的安慰她,给她上药。
活到二十岁,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拥有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人。
他可以为她忤逆最他的爷爷,可以为她放弃最宝贵的生命,用他火一般的爱情,燃烧她清冷的生命。
以前,从没想过,这辈子,她还可以这样幸福。
叶清瓷动动身子,主动吻过去。
眉心、唇角、脖颈,喉结……
她温柔若水,而简时初,心甘情愿溺在水中央。
两人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下楼去吃饭。
楼下客厅里,多了一架白色的钢琴。
白色的琴声线条流畅,熠熠闪光,在窗外射入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叶清瓷情不自禁走过去,又惊又喜。
“送你的!”见她喜不自禁的样子,简时初有些得意,“喜欢吧?”
“嗯!喜欢!”叶清瓷用力点头,指尖摩挲过光滑如镜的琴面,忽然注意到,亲身右侧,几个金色的英文字母:J≈ap;Y。
叶清瓷愣了下。
J≈ap;Y?
是简时初的“简”,和叶清瓷的“叶”,首个字母缩写吗?
“发现了?”简时初微带得意的抬手敲了她额头一下,然后伸长臂,圈住她的腰身,“刻上了你的名字,它就是专属于你的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给你脸色看了。”
叶清瓷想到当初在倾城会所,简时初的二弟,黑着脸把琴盖摔上的情形,情不自禁笑了笑。
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她都有些记不得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而且特意送她一架,刻上她名字的钢琴,做礼物。
这男人,有时候霸道的让人忍不住跳脚,可更多的时候,他窝心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
“会弹什么?”简时初揉揉她的脑袋,“弹一曲给我听听。”
叶清瓷端正的在钢琴旁边坐下,回头笑看他,“万一我弹的像弹棉花一样难听怎么办?”
简时初不假思索,“给你请老师!”
“那我不想学怎么办?”叶清瓷撒娇。
简时初就吃这个,爱不释手的摸了把她的脸蛋儿,“我老婆就算弹的像鸭子叫,爷照样爱听!”
叶清瓷笑了,抓住他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下,然后转过身去,打开琴盖。
这是他见过最好的钢琴,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无懈可击。
这个念头闯进叶清瓷的脑海中时,叶清瓷笑了笑。
这个就不用想了,简七爷是最追求生活品质的人,所有的东西,要么不用,要么就用最好的。
他费尽心思送给她的礼物,当然会选最好的,而且,还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私人定制!
她将手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无声的调整呼吸,静下心来。
她很久没弹琴了,但愿,不会糟蹋简时初用心良苦送她的钢琴。
春葱儿般纤细白皙的十指,灵巧的跳跃于琴键之上,悠扬的琴声随着指尖的跳动,滑了出来,飘在空中,灵动悦耳。
和着琴音,她微微启唇,轻轻的唱: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灯下闲读,
红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三月一路烟霞莺长,
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庐阳,
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桥上的恋人入对出双,
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
月也摇晃人也彷徨,
乌蓬里传来了一曲离殇,
庐州月光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庐州月光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听的是这首歌,脑海中若隐若现的,却是另一段旋律。
冥冥中,好像觉得有个清清甜甜的声音,在他耳边,一直唱着什么。
是什么呢?
他怒气的想,脑袋一阵被什么钻裂般的剧痛。
他皱皱眉头,怕叶清瓷发现,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按了按太阳穴。
幸好叶清瓷在专心弹唱,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一曲完毕,简时初恢复原样,使劲儿揉了揉叶清瓷的脑袋,“弹得好,唱的也好,我真是捡到了宝!”
有一句话,他心里在想,嘴上却没说出来。
栾清鸢,被人称为“天才少女钢琴家”。
可是,在简时初听来,叶清瓷比她弹的好太多。
还有叶清瓷的歌声,空灵美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如果叶清瓷去混娱乐圈,必定用不着什么包装,就一炮而红。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简七爷承认他就是那种可耻的视觉动物,他就是爱美。
他的美人不但人美,心美,还弹的一手好钢琴,唱的一手好曲儿,让他怎么不心花怒放,将美人儿疼到心坎儿上去。
叶清瓷歪着头,俏皮的看他,“其实,说好听点,这叫晴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不好听点,这就叫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笨蛋!”简时初用力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谁会把自己男人形容成王八的?”
叶清瓷愣了下,钻进他怀里,吃吃笑,“只是一种形容啦,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王八!”
“还敢说?”简时初抬手还想敲叶清瓷的脑袋,脑海中却忽然晃过什么,手指停在半空。
叶清瓷见他皱起眉头,脸色隐隐有些苍白,担心的站起身,抓住他僵在半空的手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