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白白的,身上有幽幽的香。
就是那次他从水晶家把她绑回别墅,第一次见她,就莫名觉得熟悉、喜欢迷恋的那种香气。
他知道,他说出来,简老太爷也不会相信,只会说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简老太爷需要的,是切切实实的证据。
那好!
他就去给他找证据!
早晚有天,他会把确凿的证据,摆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栾清鸢是个冒领别人恩情的骗子,叶清瓷才是他简时初的救命恩人!
简老太爷还要说话,接到萧影暗示目光的家庭医生,忽然怯怯的插嘴说:“老太爷,少爷的身上的伤,需要静养,情绪过于激动,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并且可能将伤口再次崩开,所以……”
“……!”简老太爷不说话了,把即将冲口而出的怒骂,使劲压下去,顿了顿,他才铁青着脸色说:“好!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再提了,不管有什么事,等阿初手上的伤好了再说,你们今晚都住在这里,尤其是阿初,在手上的伤好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简时初瞥了眼还跪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哀泣的栾清鸢说:“我不和她住在同一片屋檐底下……空气太脏!”
简老太爷:“……!”
他吸了口气,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才转眼对栾清鸢说:“清鸢,我先派人送你回去,你和阿初的事情,改天再商议!”
栾清鸢哪里敢有什么异议?
她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离去。
简时初和叶清瓷,在简家老宅住下。
简家这子孙三代,住在三栋房子里。
简时初的爷爷住在这片简家祖宅,简时初的父母住在一栋堪比城堡般豪华的庄园,那是他们夫妻俩结婚时的婚房。
而简时初,为了方便,住在简氏大厦附近的别墅里。
简时初的父母为了工作,常年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偶尔会云城的时候,简时初就会去庄园陪他们小住。
平常的日子里,简时初周末会来简家老宅住个一两天,陪陪简家老太爷。
祖孙三代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有各自的生活空间,又不缺乏温情。
但是这一次,简时初一下在简家祖宅,住了七天。
公司里的事,都被简家老太爷交给了萧影去办。
简家老太爷勒令萧影,“公司只要倒不了,就别来找你们少爷。”
简家什么都不多,就是公司钱多公司多。
简时初的父亲和母亲,是因为联姻走在一起,幸运的是,夫妻俩虽然是联姻,感情却好的如胶似漆,非常恩爱。
可以和简家联姻,自然是豪门世家,简时初的母亲又是家里的独生女,简时初的外公上了年纪之后,就把公司交给了女儿。
简老太爷年轻时,自己创下了一家公司。
简时初父亲自己创建了一家公司,再加上简时初外公家的公司,还有简时初自己家的“盛世天骄”,就算简时初每天什么都不做,闲着烧钱玩儿,一时半会儿也烧不完。
所以,在简老太爷眼中,事业神马的,远没有简时初的身体重要。
简时初经常来这边小住,身边又有心上人日日夜夜陪伴,他倒是舒服惬意,只是苦了叶清瓷。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简老太爷看见她,就像看到阶级敌人,没有一个人好脸色。
偏偏简七爷说的是真的,她不伺候着,他就真的不喝水、不吃饭,让她连提前离开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能尽量减少存在感,每天憋在简时初的卧室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简时初却一点讨人嫌的自觉都没有,动不动就拽着她到院子里的花园、竹林里逛一逛。
一边逛,一边大秀恩爱,唯恐不知道他简七爷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有时被简老太爷撞见他们两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而且是简时初赖着叶清瓷卿卿我我,而不是叶清瓷赖着简时初卿卿我我,脸色就黑的堪比锅底灰一样。
好容易,捱到了第八天,家庭医生给简时初检查后,松了口气,向简家老太爷禀告:“少爷的体质就是好,伤口已经痊愈了!”
“这是我老婆的功劳!”简时初懒洋洋窝在沙发里,捏捏叶清瓷的脸蛋儿,“是我老婆照顾的好,我才好的这么快!”
“……”简老爷子差点被他气厥过去,没好气的使劲儿挥挥手,“伤好了你就给我快滚吧,你给我记住,只要我活着,你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别想进我简家的大门!”
简七爷带着叶清瓷,很愉快的滚了。
回到简家别墅,简单收拾了下,洗过澡,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边还躺着自己的心上人,简时初舒服的叹息了一声,“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家里好。”
虽然简老太爷宠他,在简家老宅他也是老大,但毕竟不如在自己家里舒坦。
简老太爷看他不顺眼的时候,还会吼他两声,在这间别墅里,别人都是看他脸色吃饭的。
叶清瓷躺在他身边,不禁弯了弯唇角,“‘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接地气的话!也是你混黑道的时候,学回来的吗?”
“大概是吧?”简时初的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低头在她脖颈间香了下,懒洋洋说:“我不记得了。”
叶清瓷偎在他怀中,抬手摸摸他的脸,“那时,你一定也吃了很多苦吧?”
“还好,”简时初慵懒说:“不管在哪里,谁能爷吃苦啊?爷不让他们吃苦就不错了!”
虽然那时他失去记忆,忘了自己是谁,家在何处,但他没忘了自己的功夫,谁敢欺负他,照样打的谁哭爹喊娘。
所以,虽然那时他颠沛流离,自然比不了在简家养尊处优的日子,但也没受太多的苦。
而且还救回了萧影这么一个左膀右臂,算一算,绝对是他赚了。
所以说,他简七爷,向来都是运气最好的!
“倒是你!”简时初怜惜摸摸她的脸蛋儿,“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