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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志国叹口气:“昨晚我们都忙着抢险救人,送医院来的是县医院的车,他们肯定是直接去市一院的。只是没想到市一院水平这么差。”
宋凯也是被吓了一头汗:“不至于啊,那边医生还是挺厉害的,就给周队看病那个医生,好多人拖关系找他看病呢。”
这就让盛安宁很想不通了,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内出血,为什么会误诊成是腰椎受伤?
不由脑洞大开:“难道是故意谋杀?”
钟志国直接摇头:“不会的,这么明显的谋杀谁敢?”
盛安宁心里想,要是没有合理解释,很明显就是谋杀,至于原因,恐怕周时勋知道。
想着手术还需要一点时间,盛安宁决定去买个洗脸盆还有香皂饭盒啥的。
顺便在附近转转,因为脾脏破裂是个不算很大的外科手术,而军区医院,这方面的专家肯定多,所以她很放心。
和钟志国说了一声,下楼离开。
钟志国还揪心着手术室里的周时勋,因为他知道周时勋这些年的不容易,别人还能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做的棉衣棉鞋。
而他只会收到家里要钱的信,不是爹的腿摔断不能下地干活,就是弟弟调皮把谁家的牛弄死。
除了要钱,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所以,钟志国才更心疼周时勋,现在见盛安宁竟然不关心周时勋的死活,要去买东西,心里又开始气愤。
周时勋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遇不到个知冷知热的好女人呢。
突然对盛安宁意见很大!
……
盛安宁站在医院门口好一会儿,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是看见穿着色调简单的行人,甚至连自行车都不多见,道路两边的墙上还刷着标语,路边有人在摆摊。
在她眼里,是非常贫穷落后。
感叹了一会儿,凭着原主的记忆去了离医院不是很远的一家供销社,里面米面粮油副食品,还有锅碗瓢盆一应具有。
盛安宁买了个搪瓷洗脸盆,又买了饭盒和香皂毛巾牙刷等,最后想了想给周时勋买了一身秋衣秋裤。
她带来的钱基本就花了一半,虽然接下来吃饭很便宜,一顿饭不过一两毛,可是眼睁睁看着钱越来越少,让她很没安感。
皱着眉头拎着盆子往外走,就听有人喊了一声:“盛安宁?”
盛安宁惊讶的回头,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蓝色外套,脖子上系着红纱巾的姑娘正惊喜的看着她。
回忆了一下,这是原主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叫孙爱佳。
孙爱佳有一双细长眼,脸上还有点点雀斑,算是个清秀的姑娘,这会儿看见盛安宁,已经开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前热络的挽住盛安宁的胳膊:“安宁,真的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回来怎么不去找我?程刚那天还喝多了呢。”
盛安宁突然就不喜欢这个姑娘,虽然是原主的好朋友,可是明知道原主已经结婚,还提以前的对象干什么?
这个年代,这些风言风语可是能要人命的,这不是上赶着往原主身上泼脏水?
盛安宁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你别乱说,我都结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孙爱佳有些奇怪::“安宁,你这是咋了?真要和那个乡巴佬过一辈子?你忘了你结婚前怎么说的?说一定会给程刚守身如玉,会想办法离婚回来找程刚的。你不会都忘了吧?”
盛安宁有些头疼,原主竟然还说过这样的话?既然这么痴情,当初不管什么原因,寻死觅活的不嫁就好了啊。
而且,听孙爱佳说周时勋是乡巴佬,感觉格外的刺耳,皱着眉头:“佳佳,我在乡下这段时间也想清楚了,我觉得周时勋挺好的,我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别说了,被人听见不好。”
孙爱佳震惊的看着盛安宁,有些不敢相信这话竟然能从盛安宁嘴里说出来:“你真被周时勋洗脑了?那程刚怎么办?”
盛安宁有些奇怪:“他那么大的人了,关我什么事情,你要是这么看不下去,不如你嫁给她好了。”
为了不崩人设,这句话笑着说的,像是开玩笑一般。
孙爱佳瞬间红了脸,跺着脚:“哎呀,安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眉眼都带着藏不住的娇羞,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盛安宁心里呵笑,看来原主这个好朋友,也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关心她,也不想继续跟她废话:“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啊。”
说完转身急匆匆的朝着医院走去。
孙爱佳还没反应过来,盛安宁已经走出去很远,想了想,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看着盛安宁进了军区医院,才转身回去,还有些好奇,难道是谁病了?
那盛安宁回来,盛家人知道吗?
一直到下午,周时勋才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好在发现及时,已经没了生命危险。
钟志国冲着医生们连连道谢。
盛安宁则跟着去了病房,不管是她现在是周时勋妻子的身份,还有两天对她细节上的关心,她都觉得应该好好照顾他。
拿着茶缸去接了点水回来,又去找护士要了点棉花球回来,用筷子夹着蘸了水给周时勋擦唇,缓解他术后口渴。
钟志国再过来时,见盛安宁坐在病床边安静的照顾着周时勋,原本的怨气又突然消散了,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冲盛安宁说道:“周时勋这个人,认死理,谁对他好,他能拿命还你。”
盛安宁有些莫名其妙,她没事要周时勋的命干嘛?
不过看着严肃的钟志国,这会儿竟然扮演起媒婆的角色,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钟志国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最后看时间不早,才反复叮嘱了盛安宁几句才离开,他怕盛安宁不把周时勋放在心上。
回头出去玩,完忘了病房里的周时勋。
盛安宁有些无奈的送钟志国出去,再病房时,发现周时勋已经醒了,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她。
耳尖却泛着莫名其妙的潮红。
周时勋在盛安宁给他检查时,并不是完的人事不知,能清楚的知道盛安宁扒了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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