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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也吓了一跳,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是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赶紧安慰着三个孩子:“不要怕啊,是东西掉地上摔碎了,没事的。”
安安眨了眨眼睛:“砰的摔碎了,好可怕啊。”
周时勋湿着手从卫生间出来,也是怕孩子吓着。
盛安宁刚想跟他说话,就听楼上传来很尖锐的争吵声,是冷洁的声音:“鲁超然,你要是不想过了,就直接说,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听不清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冷洁更是炸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妈要来住,我就要伺候她?她怎么了?她是皇太后,我要供着她?”
“我是生不了孩子,可是我为什么生不了孩子,还不是因为你妈?要不是因为她,我那个孩子能掉吗?我现在能会被人嘲笑不会生孩子吗?她生病了就想来这里,让我照顾她,凭什么?”
“你要是坚持让你妈来,那我们就离婚,我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你们鲁家简直太欺负人了。”
男人声音才大了点:“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再说了,当年孩子没了,确实是我妈疏忽大意,可那也是不小心的。她一个农村老太太,哪里能懂那么多?”
“我是她儿子,给她养老是不是应该的?难道你要人指着我骂我不孝顺?”
冷洁情绪已经失控:“你养老是应该,你带外面去。你带回来,你又经常不在家,还不是要伺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的孩子没了,这么多年我不难过?你知道我听到楼下孩子笑闹声,我是怎么过的吗?”
盛安宁没想到突然就提到了自己家,然后看了看三个又在专心吃包子的孩子,有点儿明白冷洁对她的敌意,可能就是因为三个孩子?
鲁超然显然也有些烦躁了,语气也很冲:“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我也说过没孩子也一样,你就要放在心上。”
冷洁又在开始摔东西,乒乒乓乓摔着。接着是一声摔门声,就听见有人咚咚咚下楼。
盛安宁咧咧嘴,看着冷傲的冷洁,没想到也被这些家庭琐事困着。
小声问周时勋:“你和楼上冷医生丈夫熟悉吗?”
周时勋摇头:“认识,不是很熟。”
盛安宁叹口气:“那以后我在医院,还是对冷医生好点,她好像也不容易。”
周红云是和周朝阳一起回来的,两人手里都拎得满满当当。
进门,周朝阳就开心地喊着:“哎呀,多亏我和姑姑碰见了,要不我俩非要买重了。就这样,我俩还买重了好几样。”
周红云把菜篮子放在地上,揉着胳膊:“可沉死了,这丫头买起东西跟不要钱一样,哪有这么花钱的。你现在就算一个人,也要存点钱,以后老了用啊。”
周朝阳乐呵呵地放下东西,去抱着安安亲了一口,又去抱着舟舟亲一口,最后准备亲墨墨时,被墨墨快速躲开,哈哈笑着:“墨墨竟然不让小姑姑亲了,那以后就让墨墨给姑姑养老。”
墨墨捂着小脸躲开,还很认真点头,表示同意周朝阳的话。
周红云哭笑不得:“你说你,天天竟是一些歪理。不过还是要节约一点,以后应急用。”
边说着边给盛安宁数落周朝阳买的东西:“今天的菜可都是朝阳买的,我要花钱,她就拦着,说她有钱。羊肉要不是我拦着她要买十斤,就算是地主也没有这么吃的。还买了羊下水,我要赶紧去收拾出来。”
边唠叨着,边挽起袖子去厨房收拾下水。是
周朝阳抱着安安在屋里疯闹,逗得小丫头早饭也不吃了,追着小姑姑玩。
快中午时,宋修言和钟沅过来,两人还拿了一些羊肉和牛肉,还有香蕉和苹果。
香蕉在北方是稀罕物,在这里更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要看运气,有时候物资车正好去滇南那边,就会带回一些香蕉,价格也是比较昂贵的。
盛安宁都舍不得总是给孩子们买,这么久也就买过两次。
因为少,安安就格外的喜欢吃香蕉,这会儿看见宋修言手里的香蕉,开心地过去抱着他的腿:“宋叔叔,有香蕉啊,安安喜欢。安安要吃。安安肚子饿了哦。”
说着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盛安宁忍不住想捂脸,太丢人了。
宋修言乐呵呵地抱起安安,去沙发前给三个孩子分香蕉吃,钟沅去厨房放下东西,亲热的过去挽着周朝阳的胳膊:“我听说你升职了?不错啊,还当小组长了呢。”
周朝阳嘿嘿笑着,有些谦虚:“也没什么厉害的,让你们见笑了。”
盛安宁还不知道这事,惊喜地凑过来:“你升职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回来没说啊?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宁要好好庆祝一下啊。”
周朝阳挠头:“低调,我们要低调点,就是当个小组长,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职位,这都要庆祝,难道不让人笑话?”
周红云听了也从厨房出来,开心不已:“哎呀,那今天中午要好好吃一顿,一会儿我去买点酒回来,这么高兴的事情,肯定要喝点酒的。”
周朝阳都哭笑不得:“你们看看,你们弄得这么隆重,好像我要当主任了一样,我要是回头当了主任,你们不还得搞几桌庆祝?”
盛安宁点头:“那是当然啊,小组长也是领导。”
喝酒总要有个由头,午饭时,周朝阳升职这事,就当了喝酒的理由,喝点酒话题都多了,气氛是相当的好。
周朝阳挽着钟沅的胳膊:“真感谢你收了宋修言,不过以后,他要是欺负你,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一起收拾他。”
钟沅抿嘴笑着:“好,到时候我跟你说。”
宋修言有些不满意,看着盛安宁:“嫂子,你看看朝阳,我们这还没结婚呢,她就开始说我坏话,好像我舍得欺负钟沅一样。你们放心,我以后肯定跟周时勋一样。”
给孩子涮肉的周时勋抬头,有些莫名其妙:“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