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原之抬眼,看到她略显失神的模样。
“看来你和传言中确实不一样。”
“哈?是吧是吧?我就说不一样的嘛。”转瞬间,面前的女孩就又如打了鸡血一般。
“不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永-远-不要指望别人。”他把永远两个字特意拉长。
江黎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这话,好熟悉,这就是上一世的牧原之亲口对她说过的。可是她是重生的啊?牧原之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他也重生了?应该不可能吧
她镇定心神,答“有过那么一个人,他告诉过我,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指望任何人。”
牧原之的眉毛挑了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但他告诉我可以相信自己,而我,相信你。”
“信我?我可帮不了你什么,首先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我没有义务帮助你,其次,你们家族内斗我实在没有必要参与,这对我没有好处,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其实我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我就是想来试一试,因为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江家现在面临的问题我猜你比我更清楚。当然,有你在,我相信江氏此番会转危为安,可如果维持现状发展下去,将来江家的继承权终归会交到江逸林手里。我知道目前自己的能力,有心却无力,所以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扶,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再好不过。”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了坚韧的力量。
牧原之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这样吧,你去帮我解决个小麻烦,我们再商量,怎么样?”
江黎的心里雀跃,丝毫没有狐疑,是什么样的麻烦
“一言为定!”她欢喜应下。
饭后,江黎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询问“牧总,你说的麻烦是什么啊?”
“晚上跟白家二小姐有个饭局,你陪我去。”
原来如此啊,情感纠纷,好说好说!这方面他很专业的!江黎心理暗爽。
牧原之拨通一串电话号码,突然开口“你三围多少?”
他面无表情,江黎也不好多想,这种场合她以前也陪朋友应付过,穿着这方面确实是有必要考究一些。但她实在不太敢想以穆原之的品味,会是怎么样的'盛况'。
“84,62,86。”
牧原之顺口的给电话那边复述了一遍,突然一顿,然后眼神在江黎身上扫了扫,似乎是在核实确定一般,最后交代了时间地点之后才把电话挂断。
“嘿嘿~”江黎尴尬的笑笑。
“小女孩大可不必好胜心太强。”
“?”
这之后的一下午,江黎提了数次要离开,都被穆原之以各种理由留了下来。
牧原之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留江黎在一旁无所事事,时不时哀叹一声。旁边的牧原之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心安理得,直到她在一旁坐的屁股酸痛,呲牙咧嘴。
牧原之抬眸,“那边的画框拉开,墙上有按钮,你按一下。”他气息干净,长时间不说话后声音有些哑,像蒙上了雾一般,低低沉沉的。
顺着他看的方向,一副灰棕色的复古画框钉在墙上,画上的小鹿格外灵动,精美绝伦。她踱步走去,小心翼翼地将画框拉开,按下里面暗红色的按钮。原本一体的墙面,竟缓缓打开,里面的灯也应声亮起,江黎仿佛发现了新世界一般,吃惊地嘴都合不上。
“你在自己家里建了个图书馆?”
“无聊了就去看吧。”
江黎点点头,最后拿起一本《莎士比亚》。
夜幕再度笼罩,牧原之活动了活动肩颈,看着窝在沙发上睡着的女孩,眼神里一片温柔。
蒋风把衣服送来的时候,屋子里也突然热闹起来,江黎睡眼惺忪,起身走了出去。
蒋风看着她这副样子,看牧原之地眼神都变得佩服起来。他凑在牧原之耳边“你这是铁树开花了啊,不错嘛。”只见牧原之一记眼刀,刀的蒋风脖子一缩。
“正好你也醒了,去把衣服换上。”一旁的江黎还是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她打着哈欠走到衣服跟前,伸手就要脱衣服。蒋风飞速转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牧原之黑着脸抓住她的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昏头了?”
被这么一副黑脸盯着,江黎清醒了几分,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离谱举动。
我靠。我是真昏头了!江黎死的心都有了。
她抱着衣服慌忙跑去了卧室。
看她风风火火的跑了,蒋风终于松了口气,他长腿一跨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捡起一个苹果,高高地抛起又稳稳接住,好看的脸笑得灿烂,张口道“牧原之,你这瞒了我多长时间了?这小嫂子,挺可爱的啊。”
“”
“你可别装了,别说什么第一次来,你看看对你这儿都多熟了,老实交代哈!多长时间了?”
“你这个月工资没了。”牧原之风轻云淡。
沙发上的人被扼住了喉咙一般,“算你狠!你就会这一招,行,我不问了,工资可必须发啊。”
玩笑间,江黎身着一件淡雅的月白色旗袍,上面是细腻华美的花纹,领口,袖口与裙摆处锁着精致的白边,不显山不漏水,在得体的剪裁下衬得身材玲珑,曲线曼妙,她乌黑的头发散开着,皮肤雪白浓密的睫毛给下眼睑处覆上阴影,透着一种无言的诱惑,整个人就像是一朵恬淡美丽的雏菊般惹人爱怜。
牧原之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
“我可真是太漂亮了。没想到你眼光不错啊,这小旗袍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江黎自言自语,心想,怎么样?哥几个是不是也被姐迷死了?
牧原之扶额。
果然,不该对她抱有太高期待。
蒋风一阵失笑。
这小嫂子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