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是御颜熠给两个孩子准备的礼物。
只不过,容清纾看到那份礼物,脸都黑了。
御颜熠给御懿和与御蔚桢准备的礼物,居然是古御疆域图各州府的零散小木块。
御颜熠这是想让一岁出头的孩子,还是从没见过古御疆域图的孩子,拼凑出完整的古御疆域图啊。
御颜熠是不是太高估这两个小家伙了?
容清纾扶了扶额,打算让藿蓝把这些小木块收起来。
谁知,两个孩子已经兴致勃勃地拿着木块,研究到底该怎么玩了。
罢了,孩子们开心就好。
容清纾也加入其中,“要不要娘亲来帮忙?”
这两个小家伙居然将小木块紧紧的护在怀里,生怕容清纾抢过去似的,“这是爹爹给我们的礼物,娘亲已经有好多礼物了,不能再和我们抢。”
容清纾又好笑又无奈,“好,那你们自己玩,如果有困难,就和娘亲说。”
两个小家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搭理容清纾的意思。
藿蓝憋着笑意,又递了一封书信给容清纾,“主子,这是皇上给你的书信。”
容清纾打开书信后,激动地腾得一下站起来,“太好了!”
“主子,可是有何喜事?”
“上次,沈隽、董盛和工部尚书绘制的关隘图,颜熠略作修改后,便率领军队连夜攻下临鹤城。”
“如今,已经派人去修筑关隘了。颜熠还说,一旦关隘修筑好,临鹤城固若金汤,便班师回朝。”
藿蓝也激动得握住容清纾的手,“皇上运筹帷幄,将士众志成城,相信,用不了多久,关隘便能修好。”
容清纾眉心的一团郁气,终究还是没有散去,“修筑关隘不难,只是,修筑关隘期间,君昭翰定然不会坐视不理。那边,怕是又要陷入苦战之中。”
虽然,年节期间,君昭翰那边并未发起进攻;可是,重兵驻守,谁又敢掉以轻心。
“主子不必担心,皇上用兵如神,和君昭翰的交战,就没有输过一场。相信,要不了多久,又能传来皇上的捷报的。”
说起别的,容清纾确实是忧心的。
可是,一提到御颜熠,确实,能让她不自觉地安下心来。
等到元宵节过后,互换门生一事,也正式提上日程了。
融菁书院、国子监各派出二十名学子,以及五名夫子,前去求索学堂进学,为期一月。
这一日,求索学堂洒扫庭除,礼乐齐奏,以最高级别的礼仪迎接。
容清纾在求索学堂,没有端着皇后的架子,也带着御蔚桢、御懿和亲自大门迎接远道而来的学子。
诸夫子、学子都受宠若惊,就要跪下朝容清纾行礼,却被容清纾阻止了,“诸位,求索学堂,无身份之差,无贵贱之分,无男女之别。”
“入求索学堂者,一律等而视之。另,求索学堂没有皇后娘娘,只有容堂长。”
“是,容堂长!”
容清纾朝这些夫子、学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里边请。”
将所有的夫子、学子安顿好之后,容清纾又将所有人聚集在宽阔的演武场。
“此次的互换门生,是有史以来头一回学院之间的友好交流。在此期间,求索学堂定然有所纰漏之处难以顾及,还请各位担待谅解。”
董盛清亮透彻的目光中,充满了坚毅,“容堂长,我们知道,这次互换门生,若能取得良好的收效,以后便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若不然,互换门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所以,为了后来人,我们定会全力配合容堂长。”
“全力配合,不容有失!”
“全力配合,不容有失!”
“全力配合,不容有失!”
“……”
容清纾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暂且停下。
“此次的互换门生,为期一月。故而,我将其分为三大部分。”
“第一旬,体察民情。两人一组,不拘形式,深入民间,了解民生民情。”
“第二旬,笔安天下。旨在策论文试,根据自己探得的民生民情,提笔作文,献出治国安民之良方。”
“第三旬,武定乾坤。旨在兵法武略,分析古御与安澜的战情形势,在沙盘上进行排兵布阵的演练。”
台下的学子都若有所思地点头。
“大致安排如方才所言,不过,每日都会向大家发布具体的任务。并且,也会有相应的奖惩制度。”
“学海无涯,以苦作舟。求学之路,必定充满艰辛坎坷,所以,我希望大家既然前来求索学堂,便要有坚韧不拔之志。”
在场学子的回答,掷地有声,响彻霄汉,“是,容堂长!”
容清纾扫视了台下的学子,“另外,既然入求索学堂,便不分学院派别。故而,今日便将所有的学子都混为一起,重新抓阄分斋。”
“天字斋斋长为容延潜。”
“地字斋斋长为沈隽。”
“玄字斋斋长为董盛。”
“现在,请大家一一抓阄,根据自己抓的阄号,前往对应的斋院。”
很快,天字斋、地字斋、玄字斋三斋的学员便确定下来。
容清纾清了清嗓子,“今日,大家初来乍到,便在学堂内好生熟悉熟悉布局。明日卯时,在此点卯。”
“是!”
学子们都散去之后,容清纾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刚才,容清纾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
面对这一群朝气蓬勃的学子,简直比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还要让容清纾心慌。
御懿和、御蔚桢看着容清纾,都两眼放光。
好像,容清纾浑身上下都在发光一样,“娘亲真厉害!”
容清纾都被两个小家伙整得不好意思了,“你们看,娘亲好紧张,手都出汗了。”
其实,容清纾是热的。
没错,寒冬腊月的,容清纾热出汗了。
是真的,容清纾怕有些学子听不到声音,特意催动了内力。
“容堂长今日的一番话,可是让大家不禁都心生敬仰之情。”
说话间,董盛对容清纾行了个拱手礼。
御懿和、御蔚桢与有荣焉地仰着头,“嘿嘿嘿,娘亲最棒了。”
董盛也被两个小家伙逗乐了,“两个小殿下,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容清纾也笑了,“董盛,你找我,可是有事?”
其他的学子,差不多都散了,就董盛一个人过来找她。
想都不用想,自然是有事。
“说来,容堂长今日的安排,真是哪哪都好。只不过,学生却有一件事特别遗憾。”
“哦?”
“容堂长不该将我安排成玄字斋的斋长的。”
容清纾倒是很好奇,“何出此言?”
董盛干咳了一声,“咳咳,其实,我想和沈隽沈学子在一斋。”
容清纾含笑地拍了拍董盛的肩膀,“和沈隽并驾齐驱,相互较量,让她正视你,重视你,难道不好?”
董盛豁然开朗,“容堂长果然是过来人,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太感谢容堂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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