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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色中,从船舱二楼弥漫而来的声音微微上挑。
深邃冰冷的眼眸注视着云南月的一举一动,更是在看到那双凤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之时,一抹似有似乎的弧度勾勒在唇角。
“你的声音很合本王胃口,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磁性低沉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云南月耳边。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竟然察觉出夜君绝话语中潜藏着的笑意。
难道说,狗王爷认出了自己?
应该没这个可能性,五年未见她又蒙着面纱,别说夜君绝了,就算是原主渣爹云年昌那个老碧瞪,面对面看她一个时辰也认不出什么来。
“回王爷的话,民妇叫……南月。”
稳了稳心神,云南月去掉了姓氏,告诉夜君绝自己叫南月。
“曾闻北月思南月,可亦如人各一方,是个不错的名字。”
坐在船舱二楼的夜君绝并未戳穿云南月的真身,淡淡的呢喃了一首明月诗,唇角勾勒出的弧度更深了一分。
“听口音,你并非夜北国人。”
“是,民妇是凌南国医师,此次来夜北国便是为大公子瞧病,谁知却被上官姑娘误会了什么。”
云南月并不想和夜君绝继续自己户口本的事情,只想尽快了解此事,便岔开了话题。
“王爷明鉴,是上官凝心伤了民妇的女儿在先,民妇这才迫不得已还手,而且在场许多人亲眼瞧见了。”
“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这个狐狸精贱女人伤了我家大小姐,怎么就变成你是受害者了!再者,瞧瞧你个骚狐狸样儿,带着三个不知是谁的野杂种,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上官家嬷嬷怒指云南月,更是污言秽语的羞辱一番,然没有察觉到越来越森冷的寒意笼罩在天地之间。
“来人。”
“王爷,卑职在。”
贺东等人单膝跪地。
“上官一族教女无方,伤害无辜,拖出去斩了。”
声音悠悠传来,与方才有着明显不同。
虽说都是磁性低沉好听到让人耳膜怀孕的声音,可此时此刻,那字字句句中的淡漠是真真正正的静如一汪没有波澜的死水,却充斥着让人心生无限恐惧的死亡之意。
“王爷……斩几个啊?”
贺东深知自家王爷的性子,所以还是问明白比较好。
要不然,不知哪一点惹得王爷不高兴又是要挨罚十几军棍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是斩一个聒噪的嬷嬷,还是算上上官家的大小姐呢?
但……只是小小的片刻后,不等夜君绝开口,贺东心领神会。
“卑职明白!”
贺东起身,大手一挥,示意夜王府侍卫将上官家大船上的所有人都抓起来,部斩首示众。
一时间,求饶声哭喊声连天作响,听的人毛骨悚然。
“不要杀,我不想死,我不想……”
“夜君绝你滥杀无辜,不得好死!”
待到声音消散,众人只见被血染红了的河面上漂浮着一具又一具无头尸体,恐怖的画面令人头皮发麻,一阵阵强烈的不适从胃中翻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