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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
简单的两个字出口。
磁性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洞穴内。
夜君绝脱下湿漉漉的衣衫,将其架在火堆旁烤干。
不到片刻,某王爷上身赤果,下身只着着一条白色长裤,坐在了云南月对面的石头上。
深邃的目光隔着火堆,也隔着层层衣服,看着那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唇角勾勒出来的弧度更深一分。
“王爷真是好兴致。”
话中有话,亦有着嘲讽,云南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压制住要将夜君绝毁尸灭迹的冲动。
不能生事,家里还有三宝在,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做出不可估量的后果来。
拓麻的!
既然如此安慰自己,云南月心中还是暗骂一声。
上午刚祈求如来观音莫要让她遇见狗币王爷,好家伙,这才多久的时间俩人就在这种绝境下相遇。
以后出门可得看清楚黄历,千万不要像今日一样倒了十八辈子血霉。
“本王还不知南月夫人家在何处。”
纵然看不见层层衣物后那女人脸上的表情,夜君绝依旧笃定,这女人此时此刻心底定在痛骂他。
“民妇家在凌南国,是个医师,相公死了八年,娃三个,王爷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
夜君绝不是第一次听到云南月咒他死了八年之久,深邃的眼眸沉色一分,语调也变得低沉了许多。
“南月夫人的相公如何离世。”
莫名的,他想听一听自己在云南月口中里是如何个死法。
“打猎从山上摔下去了,又被车来来回回碾成片片,被粪叉子叉去喂猪了。”
当着夜君绝的面,云南月字字句句内涵着某王爷,每说一句,她心情就好了一些。
但同时,山洞内的温度也跟着逐次降低。
夜君绝当然听得出来某女人逐渐开怀的语调,深邃眼眸中积压着的阴云仿佛能拧出水来,但他依旧没有揭穿云南月的身份。
他想看看云南月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本王倒是有些同情南月夫人,以及南月夫人死去八年的相公。”
磁性低沉的话语里,那所谓的同情毫无一丝情感。
云南月冷笑着,她可不需要夜君绝同情。
“死就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我们母子四人也不想看到他。”
“为何?”
“没有为何,孩子是我舍命生下来的,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是我教孩子们识文断字,是我岁岁年年守在崽崽们身边,他们那个毫无人性的渣爹不过是送了几颗种子而已。”
笑意更冷,字字句句回荡在洞穴内,云南月起身穿上了已经烤干的衣服,目光也看向夜君绝。
“倘若他们的爹爹活着,想要与我争抢我的孩子,作为母亲,即便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我也会保护自己的孩子无忧。”
洞穴外,倾盆大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穿好衣物后云南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独留夜君绝一人拧着眉,看着那道身影……来来回回回回来来的在洞穴外一遍一遍的走来走去。
“女人,跟紧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