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太皓的府邸,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然而,这个宁静的午后被一位突如其来的贵客打破。在芫芷的引领下,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缓步走进了太皓的府邸。她就是桑雅公主,她的到来如同一阵春风,让整个府邸都充满了生机。太皓此时正在后院修炼武功,家丁的快步前来通报,让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匆匆赶到前厅,与桑雅公主和芫芷相见。“刚才我正要出门,便见到桑雅公主的轿子停在门外。”芫芷微笑着说道,“说起来,还是在平河城的时候我与桑雅公主见过一面,这一晃也是多年未见了。”桑雅公主站起身来,眼含深情地看着太皓,声音略显颤抖地喊道:“十二……”这一声呼唤,仿佛穿越了时空,将他们带回到了那个曾经共同度过的青年时光。太皓心中一颤,仿佛被一股暖流温柔地包裹。他迎上前去,向桑雅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桑雅急忙道:“十二,莫要多礼,我今日前来,是找你有事的。”芫芷见状,心领神会,她微笑着说道:“你们聊吧,我就先回避了。”随后转身离去,留下太皓与桑雅公主独处。桑雅轻声道:“十二,能在这时候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太皓也感慨万分:“桑雅公主,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桑雅叹了口气:“是我姐姐让我来请你的,她说她想见你。”太皓闻言冷笑一声:“今日一早,你姐姐便让她的手下来请我,我没有去,她们还要将我绑了去,被我给打跑了,没想到她竟然让你来请我去,长襄公主到底有何目的?”桑雅低下头,无奈地说道:“我本不愿掺和此事,但是她毕竟是我姐姐,在这世上,我也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太皓心中一动,问道:“桑雅公主,你与少灵驸马发生了何事?”桑雅沉默片刻,道:“我本欲与他和离,但被皇上拒绝了。他说公主与驸马无论是休妻、和离还是义绝,都有损东方帝国皇室的颜面。如今我只在宫中居住,不会再回驸马府。少灵被软禁在驸马府里,每日也只是读书、习武。”太皓眉头微皱:“之前便听说少灵开始学武,他练的是什么武功?”桑雅摇头道:“我不懂,看着挺让我害怕的,所以我要远离他。”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太皓看着桑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痛。这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公主,如今却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和困扰。他深知,此刻的安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因为他无法消除桑雅心中的痛苦。桑雅继续说道:“十二,你能去见我姐姐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长襄公主在城外安分地守着先皇的陵寝,这已经是她应该做的事情了。如今朝廷处在风云变幻之际,朝政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桑雅,这不是儿戏。”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恕微臣不能随你前往,请你将我的话转告长襄公主:朝政之事非我一个千风城城主所能干涉。还请长襄公主不要怪罪,将心思放在其他官员身上吧。”桑雅听后,神情微微一黯,她知道太皓说的是实话。她轻轻点头答应,却又犹豫地开口道:“但我姐姐还让我跟你带句话……”“什么话?”太皓问道,心中隐约感觉到一丝不祥。桑雅深吸一口气,道:“她让我告诉你,想知道贵妃娘娘茅茹的真正死因吗?”太皓一愣,道:“什么意思?我已听说茅茹是在宫中感染风寒离世的,难道还有别的死因?”桑雅摇头道:“贵妃娘娘薨逝时,我并不知道,是半个月后才知道的,具体死因是什么,我并不知情,或许我姐姐知道。”太皓心中一紧,开始怀疑长襄公主的动机。难道她真的知道茅茹死因的内幕?这个疑问在他心中萦绕不去。他沉思片刻,心中已有定计。“看来长襄公主是做足了准备,要让我去见她。”太皓暗自想道。既然如此,他只能前往了。这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桑雅的请求,更是为了解开茅茹死因的谜团。太皓向桑雅问道:“长襄公主现在何处?”桑雅回答道:“她在城外的猫都客栈里。”太皓沉吟片刻,道:“猫都客栈?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桑雅微笑道:“十二,门外已经为你备好了马。”太皓心中明了:“看来长襄公主是料定只要桑雅公主来找我,我就一定会去了。”桑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或许姐姐知道,你听到贵妃娘娘的事,便会去。”太皓又问道:“今早来找我的还有曾经万言驸马的两个手下,有命和夺命,他们两个怎么会在都城,难道万言驸马和长襄公主在一起?”桑雅点头道:“万言已经回来很多年了,他们一直在一起。”太皓疑惑道:“万言驸马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难道朝廷对他不计前嫌了?当初我们两个落难驸马府时,可是差点被他杀了的。”桑雅轻叹一声:“十二,那些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已经放下了,毕竟我只有这一个姐姐了。”太皓无奈笑道:“朝廷可真是大度,连万言驸马那样的反贼都能饶恕。”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明白此事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他必须小心应对,以免陷入其中无法自拔。随后,太皓与桑雅公主一同离开了千风城,朝着城外的猫都客栈进发。太皓的思绪不禁飘回了二十多年前,那是他第一次来到千风城的落脚之地。时光荏苒,客栈已经历了多次修缮和改建,但那份熟悉的感觉依旧萦绕在太皓心头,仿佛岁月未曾留下痕迹。当他们到达猫都客栈时,桑雅公主便与太皓告别,返回宫中了。太皓独自踏入了客栈,在一名侍女的带领下,径直前往长襄公主安排的上等客房。房间内布置得极为雅致,透着一股宁静与祥和。长襄公主坐在桌边,静静地等待着太皓的到来。她挥手示意侍从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长襄公主微笑着说道:“本宫想见太皓城主一面,可真是难如登天啊。”太皓微微一礼:“长襄公主应该在先皇的陵寝前,为先皇守陵才是,怎能随意离开皇陵?”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长襄公主冷笑一声:“太皓城主这是要对本宫进行问责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太皓直截了当地问道:“听桑雅公主说,你知道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长襄公主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本宫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你是否想知道真相?”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试探。太皓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当然想知道。”长襄公主神秘地笑了:“你今日能来见本宫,本宫自然会告诉你真相,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本宫一件事。”太皓谨慎地回答:“公主殿下,微臣只是一个城主,在朝中并无其他官职,您莫要对微臣寄予过高的期望。”长襄公主轻轻一笑,似乎看穿了太皓的心思:“太皓城主看来已经猜到了本宫的心思。没错,皇上病重,命不久矣,天下即将易主。而在这关键时刻,本宫需要你的支持。”太皓沉默片刻,问道:“公主殿下身边才俊济济,何必需要微臣的支持?而且,我听说万言驸马已经回到都城,并与公主殿下在一起。”长襄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笑道:“太皓城主的消息来源真是灵通啊。确实,朝廷已经宽恕了万言驸马的罪名,他才能够重返都城。不过,他现在并非驸马,而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太皓城主,本宫知道你在朝廷中受尽了委屈。你所忠心的皇上,何时对你展现过真正的宽容?你曾多次蒙冤入狱,这些苦楚,本宫都看在眼里。”太皓黯然点头:“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微臣的确经历过几次牢狱之灾。”长襄公主语气一转,严肃地说道:“我父皇在世时,可曾让你受过这样的苦?若非我父皇的提携,你恐怕至今仍是一个在西域默默无闻的十二,怎会有今日在政坛上威震一方的太皓城主之名?当今皇上驾崩之后,定会将皇位传给年仅三个月大的太子玄信。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怎能承担起我东方帝国皇帝的重任?”太皓沉声道:“微臣已接到皇上的口谕,明日一早便要上早朝,看来皇上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长襄公主冷笑一声:“皇上的病情,本宫比你清楚得多。他即便现在能下床行走,也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据本宫从太医那里得知,皇上的大限之日就在这几天了。太皓城主,你想好了要支持哪位新皇了吗?”太皓坦然道:“我虽曾多次遭人陷害,但仍然得以存活,为朝廷尽忠。如果皇上真的因病离世,他必定会留下遗诏。到时候,遗诏上说皇位传给谁,微臣便会遵从于谁。”长襄公主诱惑道:“太皓城主,只要你助本宫称帝,本宫保证让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甚至封你为异姓王,给你一块封地,让你随心所欲地治理。”太皓淡淡道:“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对所有为你效劳的官员都这么说?”长襄公主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妩媚:“太皓城主,您真是多虑了。本宫对您如此承诺,是因为您如今可谓文武双全。您既能稳坐一方,担任地方首官的要职;又能行走江湖,让那些江湖匪贼闻风丧胆。像您这样的才俊,本宫岂能轻易怠慢。”太皓谦逊道:“公主殿下过誉了,微臣只是一心为朝廷效力。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我会坚定地遵从皇上的旨意。”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太皓站起身来,态度坚决地说道:“公主殿下,若您还未告知我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那微臣便告退了。”言罢,他转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