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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可他本来身体就不好,所有并未往下毒那方面想。
云扶瑶不知道钦天监找皇帝做什么,她也不关心,那些堪舆算卦、所谓神言她通通不相信。
但很快,皇宫里就传出了云扶瑶的婚期,可此时的叶允礼还在昏迷。
云扶瑶眸光微沉,哪怕叶允礼醒不过来也要把她嫁出去吗?
“公主,这……”寻鱼也听见了风声,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有些着急。
“无妨。”云扶瑶说道:“钦天监是谁的人?”
云扶瑶可不相信皇帝会突然想起来要把她嫁出去,说不定是哪个弟弟在背后捣鬼。
寻鱼回答道:“是长安王。”
云扶瑶的手指轻扣着桌面,半晌,她才说道:“联系一下逍遥王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寻鱼点了点头应下后就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关外,歧路最终还是不敌君屹,他看了一眼吊着一口气的兄弟们,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么打下去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大可以跟君屹慢慢斗。
于是歧路大手一挥,带着人离开了。
君屹站在原地,他身上的衣袍满是血污,低头看向了已经身首异处的金国使者和吉朵,没有丝毫情绪,转头朝着金国的方向而去。
云扶瑶也很快的就收到了歧路的信件,对于里面的内容云扶瑶没什么感想,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叶允礼,眉头才皱了起来。
逍遥王虽然看起来像个向往自由的人,但其实他的人手大部分都安插进了各个王爷的府邸,也就只有安平王府是安的。
因为云扶瑶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所以把人员都清理了一遍。
对于云扶瑶的想法,逍遥王并没有太多意外,他的目的一直都是脱离朝堂,现在云扶瑶愿意帮他,他自然愿意。
次日,云扶瑶的婚期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其他人自然高兴,但叶家人忧愁的很,毕竟叶允礼至今未醒。
而婚期又定在下个月,他们实在是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让云扶瑶守活寡吗?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云扶瑶也老老实实的呆在公主府一个月,京城也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一个月。
丹月为叶允礼调理身体的时候,叶允礼才悠悠转醒,丹月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叶允礼醒的这么快。
送走丹月后,云扶瑶坐在床边,双手环胸看着叶允礼,“醒了?感觉怎么样?”
叶允礼脸色依旧苍白:“挺疼的,但是在我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这么说,你的根骨很厉害咯?”
叶允礼一时间听不明白云扶瑶是不是在嘲讽他,他疑惑的看向云扶瑶。
“三日后成亲。”云扶瑶说道:“叶允礼,你挺能藏啊?当时在弥州,你是故意被我抓住的吧?”
叶允礼扯了扯嘴角,他当然不想承认,可是看云扶瑶这模样,他又不敢不承认。
叶允礼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什么?”
“我说,三日后成亲,你现在应该回你的叶府去了。”云扶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一时间很难相信这是自己的未婚夫婿。
叶允礼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宫,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还真的担心云扶瑶成亲后为一个活死人守活寡。
一个月的时间,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足以让长安王怀疑自己的身体健康。
“呃啊——”长安王清楚的感受带了银针插进体内,难受的叫出了声来。
地上的血污和长安王嘴角边的血迹吻合,长安王也觉得很奇怪,自己突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偏偏这幅模样和皇帝很像,同样的吐血,同样的病入膏肓,同样的被太医院吊着一口气……长安王这才慌了神。
他从来不信什么报应,但他也确确实实想不出来原因了。
长安王没有声张自己身体的事,只能在长安王府无能狂怒。
而此时的逍遥王通过自己的母妃找到了给皇帝下毒的幕后黑手,连忙带着证件进宫告诉皇帝,皇帝勃然大怒,判那个人死刑,却没有多问谁是主使之类的问题。
更是在知道有人想通过成亲把云扶瑶赶到封地里去之后,并没有更改成亲时间,逍遥王一时间也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他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云扶瑶对此并不意外,因为钦天监给出了成亲理由是,云扶瑶的命格若未成亲将会影响到皇帝的命格,令皇帝久病无医。
云扶瑶不由得嗤笑出声:“这个皇帝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也更是不相信神鬼一说,如今老了,却信了所谓命格相冲,真是可笑。”
天上月亮被云遮住了大半,余下的依旧散发着光芒。
可他若是真的信命格,当年穆宁说扶娇和他命格相冲时,为什么还要不顾扶娇的意愿,不顾朝堂的反对,还是要纳她为妃呢?
若是世上真的有神,面对这样不忠诚的信徒,神也不会伸以援手的吧?
一路毫无目的的逛到了一处宅院,据说这宅院是从其他地方迁来的家族购置下的,云扶瑶突然生出了好奇心,翻墙便溜了进去。
走了许久也没看见什么人,云扶瑶顿感无趣,便想离开,身后却突然被人牢牢抱住了。
云扶瑶刚想反抗,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
“公主,你都要成亲了啊。”
云扶瑶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这宅院是你买的?”
木惊堂吐气如兰:“是替公主买的,以后公主就方便来找我啦!”
云扶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觉得木惊堂在自甘下贱。
他可是京城第一公子,此时却总想着给她当外室。
木惊堂像是知道云扶瑶在想什么似的,吻住了她的唇,良久才分开。
“公主,扶月国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云扶瑶愣住了,她一时间没明白木惊堂是什么意思。
“公主,我喜欢你,只要是你,怎样我都愿意。”
“我可以清风朗月,亦可以为你甘拜下臣,只有你喜欢,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