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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门口,几辆黑色小轿车缓慢驶进,吸引了不少百姓的关注。
众目睽睽下,小轿车驶向县城一中。
回过神的百姓们,纷纷感慨,眼神中透着好奇。
一中门口,已经清净了的校园,此时站着三十多位老师,衣着简朴素净,脸上满是激动。
小轿车停下,从车中下来几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戴着眼镜,温润有度。
“领导们好。”
老校长很是激动,上前与老专家握手。
老专家礼貌回握,感慨的环视老旧的校园,“张校长你好,来之前,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学校,能培育出周忆慈同学,她那恐怖的想法与智慧,简直可怖。想不到,周忆慈同学的母校,竟然如此温馨而有人文关怀。”
“张校长,我们代表华国,感谢你为祖国培养了周忆慈同学这样的人才!”
张校长笑得合不拢嘴,教书四十多年,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成就,虽然周忆慈不是他门下的学生,但却是他学校的学生,他脸上有光,自然开心。
“领导谬赞!”
一众老油条客气寒暄,直到老专家询问能不能去周家家访时,老校长他们才恢复些辞色。
“当然可以。”老校长叫出忆慈的班主任,“这位是周同学的班主任高阳,她家里的情况,高阳老师比较了解。”
高阳老师是个年轻姑娘,二十多岁的年纪,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对上老专家慈眉善目却不怒自威的面容,忍不住腿软。
“领导您好,我是周忆慈同学的班主任,周家的情况我做过了解,说实话,周家的家庭条件很一般,周爸和周妈身体都有些毛病,俩人年纪大了,劳动能力不高,她有个大哥,不在家,听说是去了南方打工。”
“平时的话,周同学穿得是家里做的棉衣棉鞋,从来不在学校打饭,都是从家里带饭。”
高阳老师说着说着,眼睛泛红,“有一次,她期中考试年级第一,我想带她去国营饭店吃一顿饭,她非骗我说她不喜欢吃国营饭店的饭,没有她家里做的好吃……”
老专家们唏嘘,“成大事者必定心性坚韧,周同学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行了,小林,你去准备点生活用品,咱们去趟周家,咱们不能让这样的天才受苦!”
司机小林赶紧应下,兴奋地拍拍胸脯,“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另一边,忆慈完不知道有人在找她。
龙兴酒吧的氛围很劣质,劣质到忆慈一直在捂住鼻子。
灯红酒绿的昏暗环境中,时不时有人撞过来。
忆慈紧挨着墙边,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果然,好学生就是不屑于来这里啊。”魏锐斜睨着眼,讽刺道,“可惜,还不是为了钱来了?”
“锐哥,别说了,万一小慈哭了,咱们怎么和龙哥交代呀。”
林雅娇滴滴拉着魏锐的大衣,整个人依靠在魏锐身上,两个人黏黏糊糊,情意绵绵。
忆慈没搭理二人,冷声道,“闭嘴。”
真是咸菜疙瘩吃多了,闲得慌。
整天想找她麻烦,脑残?
走了一路,忆慈不耐烦地在心里骂了一路。
二楼包厢尽头,是一间办公室。
一众人站在门口,魏锐和林雅分开,乖乖站好,像是即将上课的小学生,不敢再黏黏糊糊。
接着,魏锐敲响了门。
忆慈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看着这群在外面无法无天的少年,此时在社会势力前装成乖学生。
呐,多有意思。
没本事的人的反抗。
啧啧。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貂皮的高大男人露出脸庞,浓眉大眼。
男人看到魏锐,没什么表情,又向魏锐身后望过去,掠过林雅,目光直接定格在忆慈身上,狠狠皱眉。
“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语气责备。
忆慈打量着说话的男人,记忆里没有出现过他,但是他却像认识她似的。
很奇怪。
忆慈松下握起的拳头。
本来,她打算释放一下压力。
稍微活动活动筋骨。
可惜了。
魏锐怔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自己犯了错,有些慌乱,“那个,龙哥不是说要找个听话又年轻的女朋友……”
男人眉头拧的更死,“你踏马——行了,你们走吧,别让——”
“吵吵什么呢?”房间里传出一道低沉又不耐烦的声音,继而是皮鞋哒哒声,“站门口怎么不进来?”
“陆集,谁来……”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看到忆慈脸的一瞬间。
忆慈更加疑惑:“……”
这里的人似乎认识她,但是她确实没有记忆,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奇奇怪怪。
魏锐见到男人,赶紧低头弯腰,“龙哥。”
林雅抿着唇,不情不愿瞪了‘龙哥’一眼,在她眼中,没有人能比她的魏锐更厉害。
“你们几个干什么来了?”龙哥沉了沉脸色,“要是玩就下去玩,有事儿就直接说,杵在我这儿是做什么?怎么,等着我给你们叫阎王爷索魂儿?”
“一个个的,没眼力见儿!”
忆慈嘴角抽了抽,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魏锐等人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不坚定,也没那么多心眼子,听出龙哥赶他们走的意思,一群人以魏锐为首,下了楼。
“听说你找我。”
清丽的嗓音在寂静的走廊尽头响起,魏锐等人瞬间慌了神。
“周忆慈,你不走等什么呢!”
“就是,周忆慈,你别打扰龙哥!”
“龙哥,她非要跟着我们来的,不关我们的事!”
忆慈:“……”
这群人脑子不好就算了,还很没有义气。
阿西八,渣滓!
忆慈看向龙哥,“我们聊聊?”
龙哥点了点头,冲魏锐他们挥手,“小兔崽子们,赶紧滚,别打扰劳资。”
魏锐心不甘情不愿看了忆慈最后一眼,拉着林雅下楼,小弟们纷纷跟随,一行人阵仗很大。
林雅不高兴嘟囔,“那什么龙哥凭什么那么说你啊,他以为他是谁嘛,不就仗着自己有间酒吧吗?”
“嘘。”魏锐捂住林雅的嘴,一脸佩服又向往,“你不知道,龙哥真鲨过人。”
林雅接受良好,不解道,“那又怎么了?你怕他做什么?你还年轻,肯定能比他更厉害。”
林雅是穿书的,正因为生在和平年代,没有经历过任何生命威胁,她才对死亡抱有天真的残忍看法。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人物的死亡,不过是轻飘飘的,一笔带过,毫无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