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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买了点一千年前的东京汴梁的美食,提着就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道:“今天的直播就先到这里,关于铡美案的进度,我会随时跟进,有了结果一定给大家直播。”
一边说,无忧一边退出直播间。
直播间的粉丝们还想再看看,只是天幕已经关闭,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叹了一声,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无忧回到家里,把买来的吃食放到一旁,先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再坐下来慢慢品尝。
等到吃饱了,她就想着去拜访一下碰到的那个小姑娘。
毕竟人家都说了是东邻,那总得结识一下吧。
登门拜访,不能空着手去。
无忧准备做点小饼干带过去。
她洗了手拿了面粉牛奶以及鸡蛋还有黄油之类的,又拿出模具,用了大约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在电烤箱里烤了好多小饼干。
烤好之后,无忧把饼干用纸袋子装好。
这些纸袋是她特意买的那种油纸袋,上面没有任何的字样,也没有花卉什么的,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普通的袋子。
装好之后封口,再放到之前买的藤编的篮子里。
装完之后看看时间,这个时候下午饭已经吃了,但还不到晚上休息的时间,无忧就准备过去看看。
她提着篮子出门,确认了方向,她家东边紧挨着的那家门口很窄,占地面积也特别小,就是小小的三间房,不知道住了户什么样的人家。
再过去应该就是小姑娘家了。
小姑娘家看起来也不太大,看着大约得有五间房,再加上东西厢房的话,约摸得有个七八间的样子,在汴梁有这样一个宅子,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人家了。
无忧走过去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和小姑娘长的很像,但是比小姑娘年岁大一些,看起来很清秀的姑娘。
“您找谁?”开门的姑娘打量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无忧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我是新搬来的,就在那边住,今天碰到……应该是令妹吧,和我聊了一路,聊的十分投缘,恰巧做了些新鲜吃食,就过来瞧瞧。”
“是你呀。”那个姑娘立时就笑了,打开门请无忧进来。
“银蝉回来就和我提及你,还说过几天去寻你玩。”
进了院子,姑娘朝着屋里喊:“银蝉,银蝉,你看谁来了。”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看到无忧时满脸惊喜:“是姐姐你啊,哎呀,我还说去寻你,没想到你倒先来了。”
银蝉的姐姐瞪了她一眼:“别废话,还不赶紧请人家进屋坐。”
“对,对,进屋坐。”银蝉拉着无忧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道:“这是我姐姐金蝉,对了,我家姓柳,我叫柳银蝉。”
无忧对着金蝉笑了笑:“妹妹好。”
金蝉愣了一下:“这倒是奇怪了,你未曾知道我年岁,如何叫我妹妹?”
银蝉也点头:“我瞧姐姐岁数不大呢。”
无忧指指自己:“我都年近三十了,怎么不大,不用问,我便知道你们都比我小。”
“呀。”银蝉一脸惊讶:“姐姐这般大了?怎么瞧不出来。”
金蝉也凑近了看:“瞧着比我的面皮还嫩些,实在瞧不出岁数来。”
进了屋,这间屋挺宽敞的,屋子靠北墙摆了长案,上面摆了瓶子,另有几样常用的物件。
长案边上有两把椅子,屋子一侧摆了椅子,另一侧放了一张桌子,桌子边上摆了长凳,看起来是一家人吃饭用的餐桌。
无忧就把篮子放到餐桌上:“这是我自己做的点心,手艺不好,见笑了。”
“怎么不好呢。”银蝉天真活泼,也不端着,走过去就拆了一包饼干:“我老远就闻着香味,想来一定好吃。”
她拿了一个就吃,咬上一口,顿时惊呼:“实在好吃。”
她又给金蝉一块:“姐姐也尝尝。”
金蝉请无忧坐下,又让银蝉去煮茶。
无忧可是知道宋朝喝的是什么茶水,赶紧摆手:“不必了,我坐坐便走,不用白费力气。”
煮茶是很需要时间的,而且宋朝喝的多是茶汤,味道嘛……反正现代人多是喝不惯的。
银蝉没去煮茶,而是拿了一些点心过来:“姐姐也尝尝我做的点心。”
金蝉挨着无忧坐下:“不知道姐姐姓什么,是哪里人氏?”
无忧尝了一口点心就放下了:“我娘家姓宁,嫁人之后没两年夫君便去了,他一走,家中就只剩下我一人,原在老家住着总是被人数落,实在有些过不下去,想着汴梁好讨生活,就搬了过来。”
不是无忧非得说自己是寡妇,实在是这个年月快三十的女子没嫁人真的太稀奇了。
而且如果她说没嫁人的话,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指不定就有好些媒婆登门给她说亲呢。
为了清静些,无忧就说自己是个寡妇,这么一来,只要她表示不想再嫁,是不会有人为着亲事打扰的。
“姐姐过来是一个人住的吗?”
金蝉听了心里就隐约的有点同情无忧,也有些担心她,也就问的多了些。
无忧点头:“我娘家没什么人了,前两年公婆也去了,如今只剩下我自己。”
银蝉听到这里越发觉得无忧可怜:“姐姐以后有事情只管过来。”
金蝉想了想对无忧道:“姐姐要是觉得不安心,便去您家往西数第三家走动走动,那户住的是马家,他家男人便在开封府做事,和他家熟悉了,也能关照姐姐一二。”
无忧听了一愣:“不会是马汉吧。”
金蝉点头:“正是呢,马家嫂子是个热心肠的人,谁家有什么事情寻她帮忙她能帮的都尽量帮,马大哥为人也仗义……”
无忧赶紧道:“多谢告之,明天我做些点心过去拜访一下。”
眼看着天色将暗,无忧也不好再多聊,就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银蝉还想给无忧装上点点心,无忧说什么都不要。
“家里只我一人,我也吃不了多少,拿回去难免浪费,还是不要了,咱们都是邻居,天长日久要打交道的,真不必这般客气。”
她一直推辞,金蝉也就不再强给了。
无忧提着篮子回去,回到家里才坐下就又站了起来。
她总是觉得柳金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儿听到过。
后来想想,古人叫金蝉的大约很多吧,她也许是在哪本古书或者是在哪儿听戏听到过,这么一想,也就把这事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