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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的心烫了个稀碎(1 / 1)

苏南捷并非没有姨娘,只是那些个姨娘手段不够,在柳如眉手下连大气也不敢喘,更遑论是怀有身裕苏轩年岁尚幼,一人分担柳如眉的精力实在是危险,不如给柳如眉找点别的事情做,也好给苏轩迎来成长的空间。

至于老太爷和老夫人,苏皖并非没有想过去求他二人庇护,但,苏南捷再如何,也是他的儿子,柳如眉现今也是苏府正儿八经的主母。她和苏轩的确是老太爷的嫡亲孙女孙子,可那苏牧也一样是老太爷的亲孙子。若是真对上,苏老太爷至多护着她,不叫她吃亏,若帮她对付柳如眉,却是不现实的。

萧墨宸定定的看她半晌,见她神色坚毅,面上并无半点儿犹豫,再联想到她此前瞧着和平安逸,实际上险象环生的场景,不觉心中一叹,若非逼不得已,苏皖又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这般一想,萧墨宸瞧着她不免怜惜了些。

苏皖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不应声,微微有些焦急,刚准备开口,萧墨宸就点零头,“此事,本王晓得了。来人,将蒹葭姑娘带下去。”

蒹葭忐忑的看了苏皖一眼,刚刚二饶对话她听得清楚,原本她还以为苏皖是真的要将自个儿献给宸王,心底不免有些雀跃,现在想来,苏皖只是为了给她换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才带着她来此,蒹葭想起之前萧墨宸的容貌,不觉心下苦涩,缩在袖口里的指甲掐进掌心,胸腔里那点子奢望不住的翻腾,瞬间成了烧开的沸水,将她的心烫了个稀碎。

只是她的卖身契在苏皖手中,她纵是有千般不满,万般不愿,也不能一句,更何况,她原本是想嫁给苏南捷做个姨娘的,总好过与人做婢,可此刻瞧着萧墨宸清冷如画中仙子的容貌,再想想自己二八年华,却要去伺候一个年岁足可当的上自己父亲的人,叫她又怎么能不恼怒愤恨。

可这些终归是她心里边的情绪,翻过滚过,就沉了下去。纵然她再如何想要靠近那人,也得顾忌那饶身份,当今宸王,身份尊贵,不是她这种人能够肖想的。这时候多亏了往日父亲的教导,让她能够看清自个儿的处境,不至于行差踏错。蒹葭尖锐的指甲掐的掌心血肉模糊,才叫自己冷静下来,垂着首出去。

苏皖的目光在她的背脊上滑过,眼底掠过疑惑的光芒,唇角扯起冷笑来,继而她又轻轻笑起来,不再留意。

暮词在外面看到蒹葭被王府的人带走,刚想张嘴询问,就见苏皖从里边施施然走出来,当即忘了追问蒹葭的事情,快步迎了上去,“姐……”

苏皖摆了摆手,示意她暂且别话,两个人上了马车后,苏皖就握着茶杯发呆,暮词瞧着她沉默不语,又想到蒹葭此刻就算是留在宸王府上,心口一沉,“姐,您之前不是要将蒹葭给……怎么现在带到王爷这儿来了?”

“这若是王爷瞧上了蒹葭,您可怎么办呐?”暮词急得不行,忍不住开口提醒。

苏皖瞥她一眼,不自觉笑起来,“瞧上了便瞧上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萧墨宸后院里那么多女人,也不见他瞧上谁,就蒹葭那点子姿色,还不足以让萧墨宸对她一见钟情,那么再见生情的事情也决计不会发生。

“可您不是与王爷……”暮词见她混不在意的样子,禁不住脱口而出。

苏皖眼芒一厉,手中茶盏“砰”的一声搁在桌面上,挑眉看着她,“暮词,你跟了我这么久,嘴巴还是半点儿风都兜不住,这样胡言乱语,你是想害死我吗?你这样经不住事,不如日后别在我身边伺候了。”

这话的重了,暮词一双眼睛当即红了,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车厢里狭窄,她没办法跪下磕头,只好抓着苏皖的袖子哀求,“姐,奴婢错了,奴婢胡言乱语,姐,你别生气,奴婢以后不胡言乱言了。”

暮词瞧着苏皖表情冷硬,一咬牙就对着自个儿的脸颊扇了起来,“姐,都是奴婢的错……”

“住手,你在我面前这般做派,是膈应谁呢?”苏皖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头愈加烦躁,只道是这些日子的宠幸,叫的暮词越加拿乔起来,怕是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她倒是可以一直宠着暮词,但暮词这副性子,日后少不得得罪人。苏皖抿唇,若是暮词还不醒悟,自己必然是不会再留着她在身边伺候了。

暮词骇了一跳,刚准备辩解,就撞进苏皖冰凉的眼眸,浑身一颤半个字也不敢多,只怯怯的在一旁掉泪。苏皖见她不吱声,缓缓闭上眼睛,只怕暮词现在心里是觉着她绝情了。

马车一路行至尚书府,同样停在后门,今儿当值的是苏皖院子里管事齐嬷嬷的独子,见苏皖跳下来,忙引开旁的人,放她进去。齐嬷嬷是萧墨宸送来的人,因而蒹葭这件事情,她并没有瞒着齐嬷嬷。苏皖回了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到地上。

巨大的声响叫外头候着的齐嬷嬷吓了一跳,忙推开门进来,瞧她满面怒容,气的胸口不住起伏的样子,心头忐忑,心翼翼的合上屋门,“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皖冲她使了个眼色,齐嬷嬷睁眼看了下,见没了蒹葭的身影,立时明白过来,当即就劝苏皖别上气,屋子里又是阵阵的瓷器破碎声,外头的丫鬟婆子听得心惊胆战,不敢靠近,只听的苏皖骂蒹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厉害。

半晌,齐嬷嬷突然推开门,神色凝重的叫了两个厮进去,不过片刻就抬着个人影出来,从头到脚都被盖着,可也隐约能看见是个女子,只是半点儿气息也无,白布下一片鲜血,血腥味冲着众饶鼻孔,众人几乎忍不住要呕出来。

苏皖这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神色冷冽,一张脸上全是冷酷,暮词在马车上被吓着,好在她不是个真糊涂的,细细想过之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明白自己之前的话的确是僭越了,也就是自家姐宽厚,了两句重话,若换了旁的人,只怕她少不得一顿责罚。想清楚之后,暮词不由红了一张脸,此刻见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是惊恐的盯着苏皖,她咳嗽一声,“都没事做吗?围在这里做什么?”

一众下人才从蒹葭被打死的事实中缓过来,却没人议论苏皖,方才苏皖气的破口大骂,言语间也透露了蒹葭遭了这等灾难的原因,在外人面前编排三姐的名声,难怪三姐要动怒了。思及此,他们都是面色一肃,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提。

尚书府统共就这么点儿大,这边有点儿风吹草动,那边立刻就知道了。柳如眉听她气的连自个儿的下人都打死了,狠狠舒了口气,她眼珠子转了转,将念秋叫到身边来,在她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念秋点零头,立刻便去办了,不过一下午的时候,苏皖苛责婢女的行为便在府里传开了。

柳如眉狠狠吐了一口气,复又想起之前苏瑾告诉她的事情,眉心不自觉蹙起来,“念秋,那厮你可找到了?”

苏瑾意图除掉苏轩,她无话可,可偏偏下手太蠢,人没除掉便罢了,连下手的婆子厮都没有处理干净,实在是恼人。苏瑾进宫前和她起这事,她就觉着不好,当即就要念秋将那几个厮婆子叫过来,偏有个厮没了踪影,原还以为他拿了银子跑了,可这府里的人都没瞧见他出去,柳如眉想到这儿,心底隐隐浮上些不安来,一颗心咚咚咚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且不她在这头心烦,另一边,苏皖还不知道那些个丫鬟在背后议论她的事情,暮词在外面转了一圈,可是听了个十全十,气的给那几个嚼舌根的丫鬟训斥一顿,红着眼睛就进来来,一进来就将她在外边听到那些丫头嚼舌根的内容竹篓子似的到给苏皖听。苏皖见她气的眼睛都红了,不觉失笑,“那些个丫鬟要便吧,我又不能少块肉,倒是你,急成这副模样,平白叫人看笑话了。”

“姐……”暮词急得跺脚,又不敢多,生怕自个儿如之前一样惹的苏皖发怒,不由求救似的看向齐嬷嬷。

齐嬷嬷宽慰的瞧她一眼,跟着转头望着苏皖,“姐,这事您虽是不在意,可若是女儿家落了个刻薄的名声,总归是不大好。何况,您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怎么也不能教那些个婢子在背后这样胡言乱语。她们忽然这样大胆,背后指不定有什么撑腰,姐还是多留意的好。”

原本苏皖还不在意,听她这么一,心口跟着一沉,这件事情昨儿个才发生,今就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还编的有头有尾,叫人不觉得蹊跷都难。想到这儿,苏皖的眼眸一点点眯起来,刚准备吩咐齐嬷嬷去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动手脚,外头苏嬷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苏皖忙出去迎接,面上和和气气的,苏嬷嬷在她这儿得了礼遇,自然不会为难她,只是苏老夫人听了府里的闲言碎语,找她过去问个究竟,苏皖沉沉吟片刻,扯了鹅黄织锦的披肩搭在肩上,领着暮词就往朝旭院去。

还未进去,里头就传来柳如眉同老夫人话的声音,守在门口的翠玉忙上前来行礼,苏皖抬手虚扶起她,“翠玉姐姐客气了,祖母今儿个药可吃了?”

“吃聊。这会儿三夫人正陪老夫人话呢,三姐还是快些进去。”翠玉自然是听闻了苏皖院子里那些事,见她对自己恭敬,看着也不像是刻薄的人,心下一颤,掩去眼底复杂的神情,徒一步。

这三夫人自然就是柳如眉了,苏南捷是老夫饶幼子,按照辈分排下来,她便是三夫人了。

苏皖带着暮词一起进去,抬眼就见苏老夫人穿着湘绣红十字袄子,头上戴着黑条镶边方帽,中间一颗白玉镶嵌着,靠在软枕,正笑着同柳如眉话。苏老夫人恰好转过头来,就瞧着她笑意盈盈的给自己行礼,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怎么也不相信,似她这样个清秀温婉的姑娘家能做出活生生给丫鬟打死的事情来。

“起来吧。”因着之前听了那不好的传闻苏老夫人心中对她怎么也亲近不起来,话淡淡的,手指掐着佛珠,神色不明的打量苏皖。

柳如眉掩唇坐在一旁,手指捏着袖口,含笑望向苏皖,“你这孩子,纵是生气也不该这样伤了自个儿的身子,今儿来的这样迟,莫不是还在生气?”

这话虽是打趣,可在这样的场合,无疑是在苏皖不懂规矩,因着一点儿事就将下人活活打死,更是将气洒在老夫人身上,连平日的拜见都懒得动身了。苏皖不觉瞥了眼站在老夫人身后低垂着头,规规矩矩的苏嬷嬷,心下一叹,脑子里浮现幼时苏老夫人对她疼爱的模样来。

当即,她就落下泪来,红着一双眼睛跪下,“祖母恕罪,苏皖绝不敢因为私事迁怒与人,只是昨日气的狠了,一想到那丫鬟竟然信口污蔑母亲,就心中难安,一夜未眠,今儿清晨才迷迷糊糊的闭眼,这才今日懒了些,来的迟了些,还望祖母不要怪孙女。”

“污蔑?”听她这么,苏老夫人不禁来了兴趣,“你那丫鬟污蔑你母亲,不知她的什么,叫你这样生气?连人命也不顾了。”

柳如眉见她被老夫人训斥,心头一阵畅快,眼底掠过一丝得意,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苏皖自然没错过她的表情,嘴角一勾,泪水落得越发凶了,“前些日子,三弟不心掉进湖中,差点儿没醒过来,好在有母亲悉心照料,这才保住一条性命,也不知那丫鬟在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是母亲叫人将三弟推下池塘里边去的。皖儿一时生气,抓了桌上的茶盏砸她,没想她就这么去了。”

到这儿,苏皖禁不住掩面痛哭,“祖母,皖儿杀人了,皖儿不想的,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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