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后不善的目光。
柳慕莞微微侧目，便看到冯天泽正眯着眼，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他非但不躲，还对她露出一个看似绅士的笑容。
柳慕莞眸底一冷，但旋即，嘴角也漾起一个笑。
这下，轮到冯天泽愣住了。
谭子洵的事情之后，两家公司已经成了明面上的死敌。
虽说先撩者贱，一开始都是弄潮这边动的手，但在冯天泽看来，琳琅珠玉一家新公司敢在他行业大佬头上动土，那就是活腻了。
以关关的性格，和他见面也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姿态。
没想到她刚刚，竟然一笑？
那笑容转瞬即逝，她也随之回过头去，恍若幻觉。
但冯天泽不得不承认，手下的所有女艺人，没有一人抵得过她那浅浅一笑。
她笑起来极美，以至于冯天泽这样的江湖老手都被晃花了眼，抓不住那笑容里的涵义。
他心里迅速盘算起了一些事情……
“关关，小心冯天泽。”贺笙鸣在柳慕莞身旁轻声道，“这家伙睚眦必报，手段极其低劣，别着了他的道。”
柳慕莞嗯了一声，看似不以为意，心里却在想，谁都可以说这话，贺笙鸣是最没资格说的。
他着冯天泽的道，着得少了么？
这边，最重头的奖项，终于来到了……
“现在，我们要颁发的，是金鲛电影节的重头奖——最佳影片奖！”主持人在台上激昂地宣布，“让我们看看入围的影片有哪些……”
台上的大银幕之上，依次翻转着本年度的一些反响不错的电影海报。
满场都屏住了呼吸。
惯常的溜了大家一圈情绪之后，主持人请上了协同颁奖的艺人。
“入围本届金鲛电影节，最佳影片奖的电影有——《你好象先生》《金陵往事》《红绫绸》……《猎杀》，恭喜以上影片……”
最后一个名字念出来，冯天泽身边的一位女艺人就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冯哥，我们入围了，我们真的入围了。”
冯天泽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入围这件事，他早就得到消息了，但这奖项，最终花落谁家，风声却一点也没透出来。
主持人已经和艺人调侃了起来，“说起来，这次的入围奖里，有一部影片，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获过奖，没想到，二十几年后，又由当年女主演的女儿，再次演绎。”
“是啊，我还记得小的时候，看电视台反复放这部电影，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和里面的女主演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女演员。”女艺人也接着话。
随着他们的对话，摇臂摄像机旋转到了萧漫的跟前，把镜头放到她的脸上。
“不过，二十年过去了，观众的审美和观念也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的电影形式，拍摄手法，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主持人又说道，“比如此次入围的电影《猎杀》，就运用了强大的叙事和拍摄手法，呈现出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
冯天泽嘴角扬了扬。
红绫绸还没有正式公映，他看过流出来的部分样片，不可否认很优秀。
但他自认，比起弄潮投拍的《猎杀》，还是差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