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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控制着，到薄老夫人面前时，脸色依旧没法好看。
“奶奶。”勉强挤出个笑容。
老太太站起来，握着她的手，声音有些激动：“小雪，刚刚最后那件衣服的设计师是谁？是你么？！可太好看了啊，我老太婆虽然不懂，但是好看！”
顾盼雪的脸都僵硬了，好半晌才维持自然的摇了摇头，声音平静道：“不是的奶奶，那是另外一个首席设计师的作品。”
“首席啊！”老夫人不懂，但听着就很厉害。
她也没想太多，安慰道：“你就排在她下面，也不比她差太多，何况你还这么年轻呢，说不定她已经是个和奶奶一般大年纪的人，还有这么多年，你慢慢努力一定能超越她！”
听到这句，顾盼雪才笑起来：“我一定不会让奶奶失望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又问：“那你认识那位首席么？看能不能找她要个签名，说实话，我还真喜欢她那件作品！”
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感觉那一下戳中了她的审美，从来没追过星，还有些小激动。
顾盼雪的笑又淡了几分，看着老夫人期待的眼神，一旁还有薄轻筠。
夏晚心也在，眼中带着淡然的打量。
顾盼雪忽然想起了曾经在一家餐厅的后山遇到她，正在画画。
而今天，她的作品在台上，夏晚心却只能在台下看着。
顾盼雪的笑忽然真切了几分，看着老夫人道：“我当然认识她，这段时间一起共事，关系还不错的。”
老太太果然很激动：“那你现在带我去见见她？我想要签名！”
老人家难得的执着。
顾盼雪拉住她，带着安抚的笑：“她，她今天有些累了，前面一结束就先走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介绍她给奶奶你认识，签名有机会我找她签来带给你。”
老夫人听到这里，有些遗憾，但也满足的点了点头。
夏晚心忽然嗤笑了一声。
气氛被破坏，顾盼雪看过去，刚好对上夏晚心的眼神。
她的眼睛太漂亮，又凌厉，像是能看破伪装看穿一切。
顾盼雪对上这样的目光，莫名有些心虚。
定了定心神，才温温柔柔的道：“小夏总，你笑什么？”
她歪了歪头，像是单纯的疑惑，衬着那张乖巧的脸，再天真不过。
夏晚心唇角勾起，像是听到了极开心的事。
坐在薄轻筠身旁，肩膀往他那边倾了倾，她看了眼涂着丹蔻的指甲，才慢悠悠的道：“我听说那位设计师从不见外人呀，甚至这段时间都不在商城呢，顾小姐，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呀？”
顾盼雪听了，眼神一慌。
尤其是薄轻筠也在这时看过来一眼，她心中纷乱更甚。
强自缓下情绪，才笑着对夏晚心道：“小夏总，你也知道是听说了。那位首席确实不喜欢见外人，但我是NIRO的内部员工，这段时间一直和她共事，刚好关系还不错呢。”
“何况今天是她的秀，她怎么可能不来，可见传闻不可真。”顾盼雪嗓音恬柔的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小夏总，你这么关注这位首席的情况，不会也是很喜欢她吧？如果是的话，那改天我帮奶奶要签名，顺便也帮你带一份吧。”
顾盼雪说得很客气，像是在说小事一件，你不用感谢。
夏晚心听到这里，眼尾微弯，唇间溢出低低的笑意，笑容明媚极了。
这样的笑容，让薄轻筠也侧目，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笑过。
顾盼雪则被她笑得脸色逐渐僵硬：“小夏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