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桐问的女子自然是阿银,作为非常合眼缘的小姐妹,她免不了有些担心。
“是因为爱上一个女子,会影响他做皇帝?”
萧少虞为她普及,“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可以做到后宫只有一人。一旦成了皇帝,女人也成了维系政治的工具。”
“为了稳固朝堂,后宫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就算太子真的爱那个女子,但后宫女子太多,是非也多……”
权利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就算阿银一直阿银,萧少孜也很爱她,但其中政治牵扯实在太多,免不了勾心斗角。
但萧少孜那天说的话,还是让她有些相信的。
说不定真的可以为了阿银,放弃人人羡慕的一切。
如果她看走眼。
那只能怪她看的tv太多。相信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谎话。
“我看见她对一个女子很好,不似作假。”
萧少虞冷笑“我也看过,以前无意,看过他为了一个女人,给自己的仇人下跪。”
“那个女人叫什么?”
“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是江湖中人。”
那一定是阿银了,这么一说,她更羡慕了。
“你运气真好,这都能让你看见!”也就萧少虞没遇到!他才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们走吧。”
八卦之火就这么冷不丁被他浇灭。
一队行驶的马车倏然出现在她视线。
想要忽视都不行。
马车奢华异常,雕梁画栋,就是传说中的宝马香车。
周围跟着的人训练有素,步调一致。
看着熟悉的府兵。
白桐桐直接上前拦住去路。
“大胆!敢拦我家老爷的马车!”
“住手!”
一个骑马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
看着她深深地做了个礼,“小姐!”
白桐桐面色凝重,“英叔,马车里面的人,是我父亲吗?”
马车里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是桐儿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白桐桐直接冲上前,一脸惊喜,却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爹爹!”
她在即将打开马车门时,被拦住。
“爹!”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桐儿,不要胡闹。爹爹现在的身份不便与你想见。”
“阿英,看好小姐,不要由着她胡闹!”
“是!”
“小姐,请!”
请什么请,这是请她回流放队伍吗!
她爹怎么了!
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她!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难到她爹车里还有女人,她爹又给她找了个小娘!
车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爹爹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你我父女相认的地方。”
难道是怕有皇帝的眼线,不好与她相认?
“爹爹,那你打开车帘,让我看一眼好不好?我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你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好吧,你到车窗这面来。”
车窗打开前,她怀疑很多事情,包括里面是不是有女人,或者刺客,再或者他生病了,不想让她看出来。
可车窗打开,一个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俊郎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里面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从面上也看不出他生没生病。
“爹爹,你变了!”
再也不是她说一他绝不说二的好爹爹了!
“桐儿也变了呢。”
这话让她一愣,猛然意识到她不是真正的白桐桐!
这不是她的亲爹!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他,这么在乎他?
大概是原身的情感作祟。
那他,作为一个对女儿了如指掌的父亲,是不是看出来了她的不同?
心里莫名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默默地退到一边。
这才注意到,萧少虞复杂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马车。
前面豪华的马车并没有在为她停留,悠悠的走远。
长长的队伍后面,一顶青色的马车停到他们身边。
里面下来一位淡蓝色襦裙的少女。
“白姐姐,少虞公子。好久不见。”
看着熟悉的少女,白桐桐淡淡的瞥了眼身边的少年,这才对面前的少女讥诮道“蒲姑娘,你很执着嘛。”
少年果断退了两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伤他一定是好的太快了!
远离战场的意思吗?
行!
他可真行!
白桐桐笑笑,“蒲姑娘,可有带纸笔?”
莫名的一句话,让蒲宫婴微诧,“白姑娘要纸笔何用?”
“写点东西。”
“倒是有,白姑娘稍等。”
白桐桐拉着身边的少年,跟着来到马车边,“一会儿趴在马车上好写。”
蒲宫婴很快便拿出了纸笔,白桐桐却递给了少年。
少年也是一脸疑惑,“你要写什么?”
“和离书啊!”
她也不管倏然变得面色难看的少年,继续道“这回可别墨迹了,好几回都没写成,这回你要是在写不成,一定就是你爱上我了!不舍得离!”
少年如刀削般的俊脸紧绷,薄唇刚要抿起,却被一旁矮他一头的少女,一巴掌拍到他的头顶。
少年不敢怒更不敢言,是真怕她来真的!
“桐桐,不要闹,我们关系这么好,为什么要和离?”
蒲宫婴的内心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白桐桐不是杀了他母亲吗!难道在美色面前,这也能原谅!
不对,云京的时候,他绝对不喜欢白桐桐!
难道是这一路,患难与共生出来的感情!
早知道,她当初赌一把就好了!
“白姑娘,不用这样,我愿意与你做姐妹,共…”侍一夫。
萧少虞对着她阴冷的笑着,“蒲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行,我与你可并无私情!”
蒲宫婴咬咬牙,“少虞,我有话要与你说。”
“蒲姑娘,我们没什么话好说的。”
蒲宫婴看着他,泪水在眼圈里不断打转,她紧咬薄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从怀里拿出一块灰色的绢布。
仅仅一块毫无特色的手帕,就让萧少虞面色一变。
“你想说什么?”
“少虞,那天官差把伯母的遗体,扔到了一个山沟里,我废了好一番力气,才在野兽嘴下夺回伯母的尸身。”
萧少虞面色冷厉的可怕,“你将她葬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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