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到站了。
“走吧。”
对于核武器鲁班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那种东西可不是我能接触到的,他也只好作罢。
但他依旧对各种东西充满好奇。
自动贩卖机,安检门禁,甚至电梯,我真怀疑我如果不拦着他真的也会拆掉。
用他的话来说,只有拆卸才能看透内部。
我一个普通人是无法理解这种发明者的偏执。
。
“这真大,而且建筑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站在城楼面前的广场,鲁班看呆了。
“这是故宫,保存相对完好的古建筑,曾经是好几代皇帝的皇宫。”
我也很少来这,要不是鲁班,我甚至不可能自己跑到这儿来。
“上面的画像和你们纸币上的是一个人?”
“是的,他就在那边的建筑里,要去看看吗?”
“不了,对我来说一个死人远远不及一个特殊的建筑。”
说得也是,始终年代相差甚远。
这时,不远处几个航拍飞行器升起,吸引了鲁班的目光。
“那是?机械鸟?”
指着航拍机问我。
“不是,它上面携带着拍摄装置,用来从空中拍摄风景,而且地上有人控制着它的。”
“那内个呢?”
遥控飞机从我们面前掠过。
“那是玩具,也是遥控的。”
“有什么作用吗?”
“没有,这个只是用来娱乐的。”
鲁班居然表现出无法理解的样子,我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说。
“我曾经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个会飞的木鹊,年少气盛,向墨子炫耀却被他说得一无是处。”
说完,只见他拿出一个简易的奇形怪状的鸟,像是风筝,轻轻往空中一放它却没有按照我想象的掉落,而是真的飞了起来,如同有生命的鸟。
我不禁震惊了,木鸟还在天上飞,鲁班在我旁边坐下。
“在年轻时候,我想结束战争,研发过很多很多机关术,用于攻城和杀人,我一直坚定只有掌握了天空就能掌握战争。但当我向同样专攻机关术的墨子炫耀我的载人飞行木鸾时,他却以不实用甚至没一个车轮有用的理由将我说服。”
听到这,我打断他的话。
“他错了,你是对的,看到天空上那个飞机了吗?它能承载很多人在很短的时间将人送到很远的地方,在近代战争时期,作为战斗机的存在携带大量炸弹的它能对敌人的城市造成毁灭性打击。”
“然后呢?不断的杀人能救这个世界吗?人民能吃饱?能住好?”
我哑口无言,木鸟的飞翔开始引来一些人的围观,人群中有人惊呼。
“快看,鲁班鸟。”
“所以后来你放弃了机关术转为农业和建筑技术?”
鲁班点点头,他有些惊讶这个时代居然有人认出了他的木鸟。
他生错了年代,我不得不这样感叹,如果在近代,他的技术能改变世界。
“你真的做出了能载人的飞行器?”
“没有,只能短途或乘风而起,没有足够的动力,再强的机关术也有落下来的时候。”
这时,飞舞的木鸟被一个遥控飞机撞了一下,开始歪歪斜斜的掉落,鲁班大手微微一抬,木鸟在落地之前重新飞起来。
我能感觉到鲁班对机关术的热爱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消失,但墨子一直是他的心结。
我两起身,靠着身份牌进入故宫,木鸟依旧飞舞在上空,没有落下来的意思。
在御花园东南角的建筑面前。
“我想进去看看。”
鲁班向我说道。
可是旁边写着“待修复,游客止步”的字样让我很为难。
但我没有坚持,而是伸手推门,挂在门上的锁在鲁班面前如同虚设。
“喂,那里不能去,游客止步。”
一个穿着保安样式衣服的人喊住了我们。
他走了过来,怒气冲冲。
“我们不是游客。”
我主动走上前。
拿出鲁班的身份牌。
“建筑教授?呵,开什么玩笑。”
那人一脸不削和不信。
这也难怪,如今社会骗子那么多,人与人之间想信任几近全无。
空气中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我们三个都抬头。
木鸟终于是落下来了,像一只真的鸟落在鲁班手里。
“假鸟?”保安一脸不可思议。
眼前的保安看上去,年龄和我相差不大,能在这种地方谋职却也不俗,又怎么能看得惯,同龄的我随便出入游客止步的地方呢。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们联合会,相信他们会给你足够的解释。”
我再次递过身份牌,保安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他没动,就当他不反对了,鲁班也推开了门。
室内,虽然很多地方破损,但古建筑保持得很是完整。
保安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探头问道。
“刚才那个假鸟我能看看吗?”
鲁班并不在乎,把木鸟递给我。
我随便看了看,虽然看似简单,但其中缘由并不是我能理解的,看完就随手递给保安小哥。
他似乎很好奇这个会飞的木鸟,依靠在门边仔细看着,往空中一抛,木鸟翅膀扇动,在房屋前旋转飞舞,绕过房梁。
“你看得懂?”
我对建筑没兴趣,走到门边跟保安小哥聊天。
递上烟,惯有的男人之间攀谈的方式,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
“我大学学的是机械自动化,这是鲁班鸟吧?我们当初还原过,但没有这个厉害。”
出乎意料,一个故宫保安居然是大学生,还是偏向的专业。
“他做的,你别一脸羡慕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屋子里看着房梁发呆的鲁班。
保安小哥没去打扰,木鸟飞回来了,轻盈落在他手上。
看得出他爱不释手的样子。
“老师好。”
鲁班出来的时候面对对他鞠躬问好的保安小哥愣了一下,看向我。
“他是学机械自动化的,你可以理解为现代机关术的学徒,对你尊称老师是合理的。”
这样的解释,鲁班才点点头。
保安小哥对我的解释却很不解。
“那个,这个机关鸟可以送给,不,我可以出钱买。”
他想要?
“我们不缺钱。”
我回答。
“我。。我。。很喜欢。”
他有些手足无措,我看向鲁班,毕竟这是他的东西。
鲁班倒是很好奇的问他。
“你这身装束是?机关术的学徒服?”
我不得不按住跳动的太阳穴,鲁班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所说的话是否违和。
“教授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当个保安。”
保安小哥愣了愣,表情有些没落。
“那个专业并不能找到好工作。”
我能理解,追求了理想的又怎么混的了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