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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有东西吗？”
路上，小悠见王夜一直看着她，疑惑地问。
王夜笑了笑道：“不是，第一次见到不怕鬼的人，有点惊讶。”
“哦……”小悠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道，“老板不也是吗？”
“不一样。”王夜道，“老板不是正常人。”
徐初：“……”
“哦，我的意思是，老板不是普通人。”王夜补充道。
小悠笑了笑，不过王夜没说错，老板的确不是普通人，小悠猜测应该是电视剧里的那种，会法术的抓鬼大师。
“你是今天才来这里的吗？”
小悠道：“不是，昨天来的。”
“怪不得之前没见过你。”
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事发之地，现场被警察用警戒线围着，不过不重要，徐初不需要进去。
“你能感应到什么气息吗？”徐初问王夜。
王夜放松心神，去感应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徐初皱眉，四周看了看，有点难办。
看到小悠一脸茫然，王夜笑着解析道：“我有一个特殊技能，能感应到来过这里的鬼的气息。”
“这么厉害？”小悠觉得很神奇，简直就是狗鼻子，额，不对。
“比狗鼻子还厉害。”
王夜仿佛是知道小悠在想什么似的，笑着道。
小悠看着得意的王夜自夸比狗厉害，忍不住笑了出来。
徐初取出了一个桃木做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在缓慢地转圈圈。
“定位不到吗？”
徐初摇了摇头：“气息太微弱了。”
随后道：“先下山吧。”
白天警察们搜完了整座山，山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继续搜查的地方了。
两人一鬼来到了鬼哭岭山脚下的小路上，前方就是一个小镇了。
“这里应该不会有东西。”王夜道，“抛尸的人肯定不敢走大路，我觉得是从那里过来的。”
徐初看了看王夜指的方向，一条通向一片农村的小道。
于是他们便踏上这条路。
“这儿怎么有一头牛呢？”小悠说道。
徐初转头看去，见是一头黑水牛在踱步，不过跟其他水牛不同的是，这头牛没有主人牵着。
“估计是主人忘了签回去了吧。”
“老板，罗盘！”王夜突然喊道。
徐初低头看了看，却见罗盘的指针一动不动地指着一个方向了。
不对，指针还会动，而且还是跟着水牛的移动而移动。
徐初和王夜对视了一眼，都能明白对方的心中思索。
徐初快步靠近水牛。
随着距离的缩短，徐初能清晰地察觉到水牛上若隐若现的鬼魂的气息。
“的确是那具尸体的气息。”徐初道。
“这水牛怎么会沾染了尸体的气息？”王夜有些不理解。
小悠道：“应该是水牛驼过尸体。”
徐初和王夜皆是一愣，看着小悠。
小悠被徐初俩人看得有些紧张，“怎么了？哪里说错了吗？”
王夜却是笑道：“也不是，只是我没有见过水牛，没想到水牛还能驼东西。”
这下小悠懵了：“没见过水牛？”
徐初道：“这家伙生前是豪门大少爷，别说水牛了，鸡估计都没见过。”
王夜倒是否认了：“见过啊，不过不是我叫的。”
徐初：“？？？”
小悠：“？？？”
“哦，没事，听错了。”
也就是此时，徐初收到了李东来发来的信息：
19年前始终的女孩子叫张婷婷，身高体型都有一定符合，她父母找到了，目前正在安排司法鉴定，还要一些时日。
徐初回复道：“我有了线索，现在遇到一头牛，身上有那具尸体的气息，怀疑是被用来驼运过尸体。”
“死者看起来应该是死了很多天了，为何要将尸体抛到你那里？”李东来提出了他的疑问。
徐初回复：“我也奇怪，目前有两个猜测，一是她被杀死后，凶手将尸体藏在家里，再找时机抛尸。二是，有人想引起我的注意。”
李东来沉默了许久，才回复信息：“一的可能性不大，用牛抛尸变数太大了。但这个原因同样适用于第二点。”
李东来说的没错，这也是徐初很不理解的，搬运尸体的方式太多了，为啥要用一头牛来运？
跟着牛走了一段路之后，到了一个陌生的山岭，徐初直接愣了。
而王夜此时也说道：“有鬼。”
徐初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小悠四周看了看，问。
“疯狗岭。”徐初看着手机说道。
他刚刚看了一眼地图。
科技改变生活。
小悠道：“好奇怪的名字。”
“当面这里有一窝军阀土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当地人都叫他们疯狗。”徐初解释道。
“还有这种往事？”
“嗯。”徐初点了点头，疯狗岭的故事，他听老头子说过。
“啊！”小悠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小悠解释道：“没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徐初借助手电筒看清了是一具骸骨。
“看起来已经死了几十年了。”王夜道。
徐初点头：“嗯，那群疯狗当年杀了好多人，后来也有不少人将死者安葬在这里。”
“跟老板你的墓园一样吗？”
徐初点头：“以前的人都习惯于土葬，所以不管哪座山岭，都埋了无数死人。”
“哦哦。”小悠点头，“我听我奶奶说过，以前的人觉得，如果不是土葬，就会永世不得超生什么的。”
“都是谣言。”
王夜听到了徐初和小悠的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久久沉默不言。
片刻后。
小悠问徐初：“我们要去哪里？”
徐初停了下来，道：“到了。”
“到了？”小悠疑问，举着手电筒四周照射，但这里是一片荒坟，啥都没有。
徐初挥了挥衣袖，袖子里飞出一张符箓，符箓飞在半空中点燃，一阵青色光芒弥漫，刹那间便笼罩了整座荒岭。
“啊。”小悠被吓了一跳，就算是胆子很大的她，也对此觉得头皮发麻。
就连徐初也是不禁皱眉，他们都看见了，这座无人的荒岭，就在他们眼前这弹丸之地，无数个缥缈虚无，却又清晰可见的人影在飘荡。
甚至还有一颗脑袋飘在半空中，吐着长长的舌头。
这疯狗岭不亏是埋了最多死人的乱葬岗，这场景，怕不是比地府还多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