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道士道，“我们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敢有驻地，怕被端了。”
“……”徐初和柳瑶有些无语，这人对自己的宗门印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们是如何联系，收徒，修炼的？”柳瑶问道。
道士回答道：“师父收徒带在身边教导，如果有重大事务的话，就会前往。”
“去哪里？”
“不定的。”道士道，“我师父说，都是长老们商议出一个秘密地点，然后逐个通知弟子前往。”
徐初觉得有点意思，“你们这是学习了传销的模式？”
道士并不懂什么是传销，没接话。
“你们之间是如何联系的？”柳瑶问。
道士道，“御鬼门弟子之间不能相互联系，都是通过师父单线联系。”
柳瑶皱眉，这搞得跟特务似的？
“你怎么联系你师父？”
“他已经陨落了。”
“……”徐初有些无奈，“你好像是自己不想活了。”
道士慌了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以道心起誓，刚刚所言没有一句假话，否则就神魂俱灭！”
看到道士以道心起誓，徐初和柳瑶姑且相信了他。
徐初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六。”
徐初和柳瑶走到一边，小声道：“要怎么处置他？”
柳瑶道：“你在意杀了他么？”
“不在意。”徐初摇了摇头道。
“哦？”柳瑶有些奇怪，“你之前杀过人？”
“也没。”徐初道，“不过对我来说，人和鬼都一样，送入轮回才是杀死，这样一看，我也算是杀了不少。”
柳瑶道：“他一个人杀不杀都无所谓，御鬼门需要从源头拔除。”
“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前提是你不能继续再掺和普通死者的事。”
听到有活命的机会，吴七喜出望外，点头道：“我答应你。”
“记得，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继续做这种事，我就将你的信息在修真界公开，那时候你将面对什么样的结果你应该清除。”
吴七想了想，那将会被无数人追杀，想想就头皮发麻，于是干脆利落地答应道：“我保证”
徐初随后撤掉了阵法，吴七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们也回去吧。”
此时已经是半夜，月光不见一丝，疯狗岭黑漆漆一片，路也非常难走。
靠着手机电筒功能，勉强能看得清路。徐初和柳瑶并肩走着。
“哎呀！”柳瑶突然惊叫了一声，徐初转头看去，见是柳瑶身子歪着，脸上似乎有些痛苦。
“怎么了？”徐初问道。
柳瑶皱眉道：“踩空了，扭了一下脚。”
徐初蹲下去，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微微叹息：“你为啥这么喜欢穿高跟鞋？而且还是穿着高跟鞋走山路。”
“我怎么知道要走山路？”柳瑶眼神一冷。
“你不会在车上备一双平底鞋？”徐初道，“而且，穿着高跟鞋开车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考虑一下其他人。”
“闭嘴！”柳瑶没好气道，“要你管！”
“……”徐初瘪嘴道，“我要是不管你，我现在就走了，让你留在这里喂狼。”
柳瑶咬牙切齿道：“你试试！”
他倒不会真的不管柳瑶，手掌心贴在柳瑶的脚踝处，灵力透过两人的肌肤，进入柳瑶的脚踝，帮她消去疼痛。
柳瑶感觉道脚踝处传来的微热，一直达到了心头，看着徐初后脑勺的目光变得柔和。
“可以了。”徐初站起身道，“你还能走不？要不我背你下去？”
“可以。”柳瑶轻声道，“不需要。”
见此徐初也不再说什么，“那走吧，需要我扶你不？”
“不需要。”柳瑶道。
“行。”
看着徐初就这样自顾自地走了，柳瑶气得咬牙切齿，我说不需要扶你就真的不扶啊！
蠢脑袋！
“啊——”徐初冷不丁地被柳瑶在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脸色苍白，抓住柳瑶的手防止她再掐，没好气道：“你干嘛！”
柳瑶芊芊玉手被抓住，把头转向前方，冷冷道：“没什么，继续走。”
徐初一脸懵逼，这神经病到底想干嘛？
不过算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正常人无法理解神经病的想法。
确保柳瑶不会再掐他之后，徐初想松开柳瑶的手，却被柳瑶反手握住，徐初懵逼地看着柳瑶。
“看什么？”柳瑶似乎察觉到了徐初的目光，冷冷道。
你松手啊。
话还没说出口，徐初似乎想到了什么，弱弱道：“你是想我牵着你？”
说完这句话，徐初咽了咽口水，做好了被打死埋在这里的打算。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柳瑶没有动手打他。
微弱的月光洒下，落在柳瑶的脸庞上，微凉的山风吹过，吹动了柳瑶的秀发，让徐初看到了微微泛红的柳瑶的脸；
柳瑶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摇了摇，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别的原因。
但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好看。
徐初感觉心跳快了一些，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没去多想，而是轻轻握着柳瑶的手，牵着她慢慢地走下了山。
两人走了好久，最终走到了山脚下。
徐初有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道：“你的手好嫩啊。”
“……”柳瑶道，“还想牵吗？”
“想。”徐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柳瑶瞬间变得冰冷。
徐初急忙改口道：“不想！”
柳瑶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徐初人有点麻，他宁愿跟御鬼门的人恶战三百场，也不愿猜柳瑶的思想半分钟。
太难猜测了。
柳瑶开车回到了鬼哭岭。
上山路上，徐初主动地牵着了柳瑶的手。
柳瑶愣了一下，没说什么，任凭徐初继续牵着往山上走。
李东来和王夜还在鬼哭岭等着，见徐初和柳瑶回来，问道：“有结果吗？”
“抓到了赵仁杰。”徐初道，随后将赵仁杰的魂魄释放了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赵仁杰一出来就对徐初大吼道。
李东来道：“你还记得王军吗？”
“王军？”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赵仁杰愣了片刻，随后回忆汹汹涌来。
沉默了好久，赵仁杰才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