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已经阴阳两隔。
“谢谢你们。”吴丽娟抹着眼泪道。
徐初道：“这是你儿子的遗体，我们帮你打捞上来了，钱是他出的，你给他报销就行。”
“好。”
“已经高度腐烂了，很吓人就不用看了。”徐初道，“你可以待会儿就葬在这里，不收钱。”
“至于你。”徐初对赵仁杰道，“你伤了人，为天道不容，进入轮回后，会受到刑罚。”
赵仁杰点了点头。吴丽娟有点慌，“能不能帮帮他？”
徐初干脆利落道：“不能。”
有苦有冤可以帮，但有恶有错则必须罚。
听完徐初的话，赵仁杰一家人有点失落。
……
埋了赵仁杰的遗体。
“儿子，下辈子要乖乖听话。”
站在赵仁杰新坟前，吴丽娟流着眼泪道。
“今后要保佑妹妹平平安安，读书……”吴丽娟似乎觉得不应该再提读书这回事儿，“一切顺利。”
最后，吴丽娟和赵志刚再度向徐初致谢：“谢谢你。”
徐初摇了摇头道：“希望你明白一点，赵仁杰的今时今日，最大的过错自然是他，但你的错也无可否认，望子成龙可以，但应该行事有度。”
吴丽娟抹了抹眼泪：“我明白。”
“我现在也不强求女儿什么，只要她健健康康长大，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年小的赵玉凤也非常懂事道：“我会好好学习的。”
一行人下山。
“喵。”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从路边的草丛里钻出来，把吴丽娟家人吓了一大跳。
他们都看到了一只白色的猫站在前面的路上，看着这一行人。
“这怎么会有一只猫？”王夜道。
徐初道：“时不时有流浪猫跑来吧。”
“这猫还挺好看的。”吴丽娟道。
“你可以带回去养。”徐初道，“说不定是你儿子变的。”
李东来和王夜诧异地看着徐初，徐初脸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吴丽娟点头道：“也好，小凤挺喜欢猫的，正好有个伴。”
随后吴丽娟蹲下来伸出手，小猫便跑过来，跳上了吴丽娟手臂上。
“好听话的猫啊。”
“好可爱。”
……
老陈将赵志刚一家三人送了回去，李东来看着徐初道：“那只猫？”
“给他几年的时间。”徐初道，“这是对他们家悲剧和苦难的回应。”
“这样也好。”李东来道。
徐初道：“此外，导致了莫景兰和赵仁杰实力提升的人我刚刚遇见了，他赔了一笔钱给受害人。”
说完徐初给李东来一张银行卡。
“你抓住他了吗？”
“没抓住，这人实力不低。”
李东来没再追问，拿了卡之后就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徐初道：“你还能不能开车？不能的话，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个晚上？”
柳瑶道：“不用了。”
“那行，路上小心点。”徐初道，“还有。记得换双鞋。”
“……”柳瑶不想回答，直接开车走了。
“一看就是被惯坏了。”徐初吐槽道。
……
正在修炼的徐初猛然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神经病，修炼都来吓唬我。”徐初无奈道。
刚刚在修炼途中，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想起来今晚牵着柳瑶走路的画面，手掌心居然还有那难以言表的触感。
吓得徐初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徐初放弃了修炼，躺在床上失神。
柳瑶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起来柳瑶是很恨他的，但是吧，真要打死他的话，好像也不会。
而且，他好像还见过柳瑶对他担忧的神情。
而且还是两次……
徐初心情复杂，他不懂感情是什么，不知道柳瑶到底是什么想法。
问她吧，她肯定啥都不说。
很烦。
……
同样思绪万千的，不仅仅是徐初。
柳瑶坐在窗台上，头倚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静谧无光的夜晚，静静发呆。
“那就要看你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了。”
脑海里又出现母亲说过的话。
她恨徐初吗？
毫无疑问是的。
她被徐初骗的团团转，被他害得这么惨，不恨是不可能的。
但爱他吗？
从徐初再度出现开始，她就觉得这无聊的人生有了意思，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觉得开心，今晚被他牵着手，她真的好开心……
不由得，柳瑶握了握手，似乎又浮现了刚刚那种让她心跳加速的感觉。
但如果要跟他破镜重圆？
柳瑶沉默了。
她不愿意。
因为她害怕，害怕会再经历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
次日。
柳瑶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
父亲应该是去了公司。
“爷爷呢？”
方萍道：“跟你姑姑一家出去玩了。”
柳瑶点了点头。
“昨晚跟徐大师去哪里玩了？”
“去抓鬼了。”
“……”方萍无奈，“别的情侣都是去逛街看电影，你们倒好，去抓鬼。”
柳瑶道：“刚好遇到了而已。”
突然想起了什么，柳瑶咬牙切齿道：“我们不是情侣！”
方萍一副我懂的表情：“嗯，不是。”
“……”柳瑶不想纠结这个了。
方萍又问道：“你怎么回懂鬼的事情？徐大师教你的？”
柳瑶没有解释太多：“算是吧。”
“你在外面要多注意安全。”
“嗯。”柳瑶道，见母亲好像准备出门，“你要出门吗？”
“去跟姐妹逛逛街，你要不要一起去？”
柳瑶道：“我去干嘛呀？”
“她们也带孩子来，好久没见了。”方萍道。
柳瑶知道母亲有几个关系很亲密的好闺蜜，平时也会拖家带口地相聚。
不过柳瑶从来没去过，她对任何人（除了徐初）任何事（除了徐初的事）都不感兴趣。
“你自己去吧。”柳瑶道，“不过我可以送你过去，正好我也要出门。”
方萍道：“行。”
“记得换双鞋子。”
柳瑶穿上了漂亮的高跟鞋，忽然想起了徐初的话，犹豫了片刻，换成了平底鞋，然后提着高跟鞋放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