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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朗听到她的声音,飞快冲过来:“秦总你没事吧?”
低头一看,脚下的阶梯上摆了一些石头,这才让秦诗意一脚踩空,扭到脚踝。
此刻脚踝已经微微肿起,钻心的疼令她一时站不住脚。
不过还好,应该是没有严重到骨折的地步。
严朗扶着她站稳后,还要仔细去看她的伤口,却被她阻止下来:“我还好,这里就交给你,我先回去。”
“秦总我送你,我找人过来。”
不等秦诗意拒绝,严朗已经果断开口。
秦诗意这脚也不能自已开车,只能先让他送自己。
一路上,秦诗意都在回想,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会找杨楚的,以至于她提前一步就带走了杨楚。
只能祈祷,杨楚不会因此事牵连,出什么意外才好。
爆出这些视频的,大概率就是温云烟了。
只有她,才有自己对程淮西动手的视频。
那天她和徐斯言都如此威胁了,她还是作死的要爆出这些东西来,秦诗意的目光骤然变冷,心里也越发的冰凉。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杨楚。
但温云烟一定做足了准备,就这么贸然找过去,她肯定不会妥协,甚至还可能会给自己设下陷阱。
她紧抿双唇,车子停在了秦家大门口。
下车后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她微微一怔,果然不出所料,车窗被摇下,徐斯言那张熟悉的面孔,很快从车里出现。
他的目光冷冷扫过严朗,秦诗意示意严朗先走,自己则拦在他的面前,径直走向徐斯言。
她一瘸一拐地忍着疼痛,立刻引起徐斯言的侧目。
只见他俊眉微蹙,视线落到秦诗意受伤的脚上。
随即打开车门,直勾勾地看着她:“受伤了?”
秦诗意勾起嘴角,带着几分娇嗔的语气:“嗯。不小心扭伤了。”
徐斯言捉住她的手腕,垂眸看去。
秦诗意趁机问道:“过来有事吗?”
毕竟按照他的习惯,有事直接手机联系了,大可不必特意来秦家跑一趟。
徐斯言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毫不客气地搂住她的腰,俯身在他的耳廓轻言。
“我来找我老婆,需要理由吗?”
他呼出的气体,轻轻扫在秦诗意的耳廓,无端让她发痒。
她淡淡一笑,正要回应,秦正言忽然客客气气地从秦家大门走出,笑着说:“斯言,快进来吧,正好诗意也回来了。”
看到秦正言截然不同的态度,秦诗意立刻望向徐斯言,不知道他给秦正言下了什么迷魂药。
但不用多想,一定是让秦正言有利可图了,他才会这么高兴。
徐斯言没有回答,反而牵着她大步走进家里。
刚进去,秦诗意便看到院子里堆满了数不清的物件,很多都是用大红箱子装着,还有红色的行李套戴着。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正猜想着,徐斯言断然道:“这些都是要正常走的流程,我徐斯言不会省下任何细节。”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他给下的聘礼。
想到这,秦诗意有些诧异。
她大概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马上反应,难怪徐秦正言会这么高兴。
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比起程淮西说要订婚,那是有诚意多了。
显然秦诗意没想到徐斯言会做到这种地步。
但仔细一想,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他心里的那个女人看待,自己本就是他所臆想的替身,自然而然,也会将某些无法发泄出的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
所以有这些并不奇怪,如果对方是真正的她,而不是自己的话,那些聘礼可能会更大。
想到这,秦诗意收敛神情,露出仪式性的笑容,当着秦正言面,轻吻了下徐斯言的脸颊。
眼神娇媚道:“我很喜欢。”
徐斯言的手在她腰间轻捏,秦诗意感觉到一股痒意,随着血液传遍身。
他的目光赤裸又直白,顺着她落下的吻又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
“喜欢就好。既然东西已经送到,现在就和我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房。”
他眼神戏谑地看到秦诗意微微一怔。
他说什么?新房?
一旁的秦正言笑道:“斯言新房都准备好了啊,那快去看看,不要耽误时间了,两人迟早要结婚的,早点搬过去住还好一些。”
看他这样子,巴不得马上把秦诗意送走一样。
秦诗意深深看了徐斯言一眼,一时间猜测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这么快就要同居吗?
秦诗意现在还没有进入秦氏,自己的计划还没正式开始,就要每天面对这个男人,随时都有暴露自己的风险。
她有些犹豫。
徐斯言微微偏头,微微眯眼,在后背游走的手指,慢慢探入她的衣摆,触到了她的肌肤:“不愿意?”
秦诗意身子一激灵,但还没反应,秦正言马上变脸。
“怎么可能不愿意?!你们现在已经领证,秦诗意就是你们徐家的人,今天就得跟着你走!”
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下秦诗意。
秦诗意不屑一顾,她能离开秦家,秦正言高兴都来不及。
徐斯言双手插兜,微眯眼睛,等着秦诗意开口。
她心知肚明,这一天迟早就会来的,只是比自己预想的要来得更早一点。
所以她没有犹豫多长时间,很快便点头答应。
“当然要和你一起去新房,只不过我收拾行李还要一点时间,所以今晚可能不行。”
“不用收拾多少,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已经为你准备好,只要带上必要的就可以。”
徐斯言打定主意今天就要带走她,他都这么说了,秦诗意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嘴角微勾,目光冷然地划过秦正言,只可惜秦正言的心思完没放在她身上,满眼都只有那些聘礼。
秦诗意打断他的思绪,对徐斯言开口。
“斯言,之前不是说好,这些聘礼都会转到我个人名下吗?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秦正言一听,脸上马上收敛笑容,直起身子震惊地看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我含辛茹苦把你们抚养长大,聘礼聘礼,那是男方给女方娘家的礼物,是我们将你送出阁的凭证,你怎么能自己私有?”
秦诗意笑了笑,反问:“父亲难道还在意这点小钱?既然这样,父亲又打算给我出多少嫁妆呢?”
“再怎么说,怕也要比这些聘礼还要回礼重些才行,不然别人怎么看我们秦家?”
她知道秦正言是个极爱面子的人。
果然,这些话一出口,秦正言瞬间像吃了口黄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