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日之事,是文儿先动手的!他竟要谋害嫡姐!家法处置都不为过!”苏侯爷越说越气,他的小儿子竟被张氏教导成这个样子。
他还记的前几年怀文还很是单纯可爱,对兄长嫡姐敬重有加,一家人和乐融融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了呢?
“文儿只是一个孩子,他只是和姐姐闹着玩!苏棠月那么大了,怎么那么不懂事,一点不知道忍让弟弟!”张氏近乎疯狂的吼着。
黑心的苏棠月竟狠心将文儿绑到树上,吓的她的文儿不吃不喝,现在都在惊梦!
“文儿那是闹着玩儿吗?那是想要棠月的命,他拿着石头朝着月儿的头上丢!”苏侯爷的语气也越来越严厉!
可这番话,在张氏听来,就是苏侯爷在偏袒苏棠月,她声嘶力竭的喊:
“她不是没受伤吗?她凭什么折磨我的文儿!还打伤嫡母,这种不孝不悌之人,该家法处置!”
苏侯爷原本只是以为张氏不知事情经过,带人去月儿那里闹事也只是因为心疼儿子,可现在听到这番张氏颠倒黑白、不知悔改的话,他彻底寒了心,难不成月儿要站在那里受他们母子欺辱,才算孝悌吗?
文儿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绝对是张氏背后教唆的,他的儿子绝对不能再让这个毒妇教养!
“文儿如今也大了,以后就养在前院吧。这段时间你好好养病,家中这些琐事就不用管了!”苏侯爷冷冷的吩咐完这些,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张氏怔楞片刻,他竟是要…
随即挣扎起身,扯动伤口又倒在床上,她头发散乱,表情痛苦,完没有半点侯夫人的仪态,不甘的大喊:“苏毅!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那个小贱人,苏毅竟敢把她的文儿抢走,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两个人,怎么会疼她的文儿。而且还要夺了她的管家权,苏毅真是好样的!
看着苏侯爷决绝的背影,张氏眼里先是留下两行清泪,而后转为愤恨,祖父说的对,对待敌人,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她握着纸的手紧了紧,擦干眼泪,声音极其恶毒的说:“把钱拿给她。”
苏棠月,可好好收好你的卖命钱!
“小姐!二夫人那边真的把钱拿过来了。”桃红晃了晃手里的一大把银票。
柳馒头看的眼睛不敢眨一下:“桃红,你胳膊不好,我来拿吧!”
桃红白了她一眼,“我胳膊只是断了,又不是没了!而且你别一个不注意把银票撕了。”
柳馒头蔫儿了,眼巴巴看着银票到了苏棠月手上。
“她是伤了屁股还是伤了脑子啊,怎么真把钱送来了。”
苏棠月乱写了一个清单,狮子大开口的要张氏赔一千三百两,原本只是想着气气她,没想到竟然真的给了。
“要少了!”苏棠月颇为遗憾,早知道张氏这么财大气粗,她就应该再多要点。
她哥哥初入朝堂的时候,可没少被张丞相刁难,要不是他确实有几分真本事,现在可能已经在阎王殿里当差了!
“查出醉仙楼的东家了吗?”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想把醉仙楼买下来,但她也清楚能在京城开这么大铺子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她能“天凉王破”的。
但奇的就是,无人知晓京城第一酒楼的背后之人是何方神圣。
小黑胖子摇摇头:“那掌柜的嘴严的很。”
她甚至动用了暗卫营的关系网,都没有调查出背后之人的身份。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火锅店开起来,最先受到对冲的就是醉仙楼,那时候醉仙楼反击,她都不知道要对付谁。
“继续派人盯着。”苏棠月摩挲着手指,“挑十岁以上的身体健康的乞儿,带去小舅舅那里,让他好好教导,到时候派去火锅店里当小厮。”
火锅店一旦开起来,客人们不知道怎么吃,这时候就需要一批小厮在旁伺候涮菜。
“把年纪小的,先安排到医馆,跟着大夫晒药吧!”苏棠月想给他们安排更好的去处,但是手头的事太多了,只能先将就一二。
“让他们签长工契约,若是有人不愿的,不必勉强,好吃懒做的,也赶出去!”苏棠月冷静的吩咐。
她初心是做善事,但也不想养出斗米恩升米仇的人。
小黑胖子一一应是,桃红受伤,柳馒头不靠谱,现在这些事都是她去负责,虽然繁琐,但她却很开心,这表明小姐打心底里接受她们了。
“明日你带人把杏花村的那些书生安排到京城。”杏花山那边指不定啥时候才能修缮好,秋闱在即,这些人耽误不得。
苏棠月细细思索着,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可是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承下的都做到了。
她可真是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漂亮姑娘!
臭美一番,就睡觉了。
而京郊的小溪旁,一道颀长的身影临水而立,在月光和水光的双重映衬下,他好像马上就要乘风而去的仙人。
“公子,您这个姿势站了一个时辰了,腿不麻吗?”光头强蹲靠在树边,真诚的发问。
闻言,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的谢之寻的嘴角还是抽了抽,“来扶我!”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公子,您可长点记性吧!”光头强语重心长的劝解。“苏姑娘她一看就是会骗人的,小黑胖子和柳馒头都被骗走,您怎么还上当!”
谢之寻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脑海里不断响起昨晚女子一脸羞涩的话:“谢之寻,我有话对你说,明晚亥时,在我们初相遇的地方…”
那时她脸色微红,双眼有些迷离,原本想拒绝的他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的说了“好”。
其实他知道,苏棠月醉了,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应该贪图情欲,可对上那个人,他总忍不住沉迷。
今日她没来也好,本来他们就该如今日这般,他立危墙下,她活恣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