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稚并不打算在办公室里和他吵架,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比较客气:“这段时间谢谢沈总的照顾。”
沈律言抬了下眉,淡道:“不客气。”
江稚抱着整理好的私人物品,她站在靠窗的位置,身后是一大片的阳光,将她的皮肤照得几乎透明,又薄又白,细腻柔软。她抿了抿柔红的唇瓣:“那我就先走了。”
她进了电梯,很快就离开了公司。
江稚走后,关于她的议论一点都不少。
嘀嘀咕咕,喋喋不休。
“不是!我怎么感觉沈总对江秘书这个态度好像不太对啊。”
“哪里不对?我算是看出来了很不满意。”
“我隐隐闻到了由爱生恨的味道。”
“你看多了吧,上司对员工能有什么爱恨啊啊啊。”
记住网址
“算了你们不懂,说不定江稚就是我们没露过面的总裁夫人。”
“嘘,可别提总裁夫人这四个字了,你没看新闻吗?”
前段时间闹得人尽皆知,新闻媒体宣传得毫不收敛,酒店的房间号都被贴出了图片。
虽然这桩丑闻很快就被镇压,销声匿迹。
但是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都看见了消息。
闹得还是挺难看的。
“我说句实话,沈总虽然平时在公司不苟言笑,但是找一个这样的老公,应该也不至于去出轨吧。”
凭良心讲,沈总的外貌条件已经是相当优越,个子又高,基因肯定不差。
他看起来体力应该也还不错的样子,怎么都不亏。
江稚马不停蹄的开始找新的工作,她不可能再去给别人当秘书。
她也不想放弃自己学了多年的专业。
回家之后,江稚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制作了一份表面上看起来还可以的简历,然后在各大的招聘软件上投了大概有五十家公司。
广撒网,才能有所收获。
大部分居家设计师都是独立的工作室,她想进去设计类的大公司,只能先从最底层的职位做起,比如设计师助理。
江稚不介意去给大的设计师当助理,但如果有的选择,她更倾向独立完成工作,而不是去给别人当副手。
投完简历,江稚又去了趟医院,找到妈妈这些年的主治医生,迂回的打探消息,比如她母亲转到了哪家医院?是谁来接的人?
医生很遗憾,表示无能为力。
他确实也不清楚。
江稚想来想去,八成是被转到了沈家名下的疗养院里。
沈律言好像没打算隐瞒,她打车匆匆赶到疗养院,报上她妈妈的名字,护士说确实有这么个人,只是近期不让人探望。
江稚有点生气,她说:“那是我妈妈。”
护士仿佛只会说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把江稚气得够呛。
“这个病人是沈总让人送过来的,现在还在VIP看护室里,我们不能随便就让外人见。”
“我再说一遍,我是她女儿。”
“你有证明吗?”
“我当然可以证明。”
“我们要看到准确的文件证明。”
江稚没想到这么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感觉这个护士就是故意在为难她。
护士又委婉道:“就算我现在让你进去了,门口还有好几个保镖守着,他们也不会让你见的。”
“我知道了,谢谢。”
江稚在疗养院外的长椅坐了下来,她想那天沈律言那么轻易就放走了她,原来也不是选择要放过她。
她有太多软肋捏在他的手里。
他根本不用着急。
撑不住的时候,她自己会主动再找上门去。
江稚跟在沈律言身边工作那么久,已经很了解他的做事风格。
有些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沉默良久,江稚拨通了沈律言的电话,意料之中,男人没接。
她再打,依然没人接。
与其同时,公司会议室里的气氛极其冷峻。
沈律言现在一天开三个会,身边的人苦不堪言,尤其是这段时间沈总的心情显然不佳,工作上稍有些错处,都会被点出来示众。
语言平和从容也能将你羞辱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开会的间隙,沈律言的手机响了又响,众人默契的沉默下来。
沈总既没有接通电话,也没有挂断电话,看了眼来电提醒,哂笑一声,置之不理。
会议结束,他们犹如劫后余生。
沈律言的微信上忽然多出几条消息,点开扫了亮眼——
我要见我妈妈。
沈律言,你这样真的很幼稚。
沈律言捏着手机,盯着这两行字看了半晌,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轻笑了声,只是问: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