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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躲避。
她才不会不打自招。
恋爱怀孕生子都不是什么需要躲到外地才能办的事情。
傅清婉骤然听见这个消息还有点懵,被这个消息砸得手忙脚乱,女儿才离婚没多久,这么快就有了新的恋人,她是不太信的。
她断舍离没有那么决绝。
而且先前看她只想忙着工作室的事情,看起来就像已经断情绝爱了。
“你没和妈妈开玩笑吧?”
“没有啊,今天也不是情人节。”江稚压下心虚,在妈妈面前撒了谎,她装得很镇定:“下次有机会我带他来看看你。”
傅清婉还云里雾里的,她抓着女儿的手,“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江稚在开口之前就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她说:“我离婚之前就认识了。”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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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
“他知道我离婚的事,就开始追我了。”
傅清婉还是半信半疑,忍不住想问:“他是不是年纪很小?”
江稚想了想,她那素未谋面还不知道在哪儿的男朋友,算起来年纪应该是比她小的,“是的。”
傅清婉心想难怪了,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才会这么的…不顾一切。
爱人也是轰轰烈烈的。
看过了太多现实,反而不敢勇敢的去爱了。
“该不会还是学生吧?”
“对。”
江稚没想到她妈妈猜的会这么准,到了这一步,她不找男大学生都不行了。
傅清婉之前还怕女儿离婚了也难以走出上一段感情,这下子倒是能够放心了,她说:“你觉得开心就好,妈妈都不会反对。”
她只想自己的女儿过得好,过得开心。
江稚对欺骗和隐瞒了母亲,内心是愧疚的。但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她点头,“我很开心的,妈妈。”
好吧。
江稚要承认,其实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去医院的时候,理智胜过了内心。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清楚情感还是在作祟。
江稚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很好的妈妈,她有很多很多的爱能给这个孩子,她也会很努力的赚钱让孩子过上优渥的生活。
江稚和妈妈说完这件事,也不想再等。
整晚都抱着手机盯着许听白给她拉进去的那个群,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八块腹肌头像,但她对过分的肌肉有点过敏,所以精挑细选了一个头像看起来比较清纯的男生。
江稚第一次做这种事,相当生疏,一咬牙就按照许听白教她的那样发送了出去:一个月多少钱?
过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复。
江稚等不住,继续发了一条,她看见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哦,她可能被当成什么变态拉黑了。
隔了一会儿,刚才把她拉黑的男生又添加她为好友,可能是男生的某种执着,一定要解释自己的清白。
不好意思,我很有节操,我不卖的。
他只是被室友拉进这个群里的。
江稚不断的说抱歉。
隔了几分钟后,男生忽然改了口,我可以贱卖。
江稚倒是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她犹豫了会儿:我需要一个应付家长的假男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对方倒是非常懂事:姐姐,我都懂。
我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无休。
一个月给我两千块就行,我想买AJ。
江稚在看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她的心理预期是三千,没想到对方只要两千,听起来好像是她占了便宜。
好,那改天需要见面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收到1111。
江稚感觉自己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这样做她真的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像忽然能理解沈律言当时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事后不会纠缠,过程不会有负担。
对面的男生在结束聊天的时候,没忍住在宿舍里大叫了一声。
把室友吓得一激灵。
“你发颠啊!!!狗叫什么啦!”
“我被包了。”
“????我草。”
男生斜睨了眼室友,“有什么好吃惊的,我这种姿色被包不是迟早的事?”
室友翻了个白眼,“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带上我们?”
男生认真道:“你们太丑了,倒贴也没人要啊。”
室友心里纳闷:“不是林神你也不缺钱,何至于沦落至此。”
林嘉南沉默了好久,“说起来都是缘分,你们可能不信,上次哥在学校湖边偶遇的那个…”顿了顿,他整理了下措辞:“就是一见钟情了的女神,在群里主动加了我的微信。”
室友接话:“可是人家结婚了。”
林嘉南默住,然后毫无心理负担道:“那天你们也看见了,女神的老公就像行走的冰块,那个占有欲正常人都受不了的。而且她现在逼良为娼,我怎么能不从?”
室友好奇:“你怎么知道是她?”
林嘉南面无表情哦了一下,“我偷看她朋友圈了,里面有张自拍。”
室友当然是尊重祝福他,顺便问他:“你需要伟哥吗?”
林嘉南冷笑:“不需要。”
室友忍不住说:“好怕你之后出被扒光衣服现在新闻上,自古以来打小三都是不分男女的,到时候兄弟我会给你递条内/裤的,给你留点底线。”
林嘉南他们都是理工男,闲的没事也不会去看娱乐八卦。
完不知道他口中的女神早就离婚的消息。
他想的倒是豁达:“没事,那观众有福了。”
“操了,你要微信那天能这么不要脸,当小三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别说了,一个字,悔。”
江稚这个时候还没想到世界兜兜转转会这么的小。
三个月的时候就可以把男朋友带到母亲和舅舅面前,四个月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他们自己怀了孩子,每一步都算的很精准。
怀孕足三月的时候,江稚再度联系了这位懂事的男大学生,知道了他的名字。
打通电话之后,她说:“你打车先到环港中心这边来吧,我带你见一见我的妈妈和舅舅,麻烦你一定不要露馅。”
“好的。”少年朝气蓬勃。
江稚还很体贴的把打车的费用转给了他。
环港中心的餐厅是舅舅订的,江稚以前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是陪沈律言来应酬。
她现在的小腹已经微微有点凸,穿着宽松的衣服尚且还能遮住,但仔细盯着肚子看,还是会觉得明显的。
餐厅在五十三楼的高层,夜景绝佳。
这家餐厅的人均消费也不低,少说也上万了。
江稚从洗手间出来,穿过走廊,遥遥撞上了一行人。
男人也停下了脚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沈律言毫不意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傅景初提前订好了位置。
他站在寂寥的灯光下,光影错落,照着男人的面容,犹如清辉那般,清清冷冷的。
江稚很快就恢复如常,错开了视线,若无其事从他身边走过。
只留下随时会散去的一阵软香。
沈律言没有阻拦,也没有挽留。
只是静静看着她错身经过。
他想大部分豪门离异夫妻,应该就得是这样。
再见只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