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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的是《楞严经》《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七中的一段,主要是替人求福免灾,祈祷平安。”刘小花蹙眉思索片刻,自言自语道,“我想,我知道他送什么了。”
“管他送什么。暮染怎么不见了?”秦笑笑四下张望。刚才江暮染还跟她们站在一起,怎么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
“她去洗手间了。”刘小花说道。
“那我去看看。”秦笑笑要走。
刘小花一把拉住她,说道,“你让她去透透气。”
当宋楚翘睁开眼,停止了诵念,不光是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连傅天真看向他的眼神也崇敬了不少。
能念佛经的男人,身上难免有佛经加持的庄严肃穆,令普通人望而生畏。
“我不信佛!”只是没想到宋楚翘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居然如此狂妄,眉宇间的桀骜不驯和唯我独尊的霸气瞬间冲破了刚才念经时难得的平和与宁静。刚念完佛经就翻脸,实乃大不敬!
“直到我听说姥姥每年都会去大佛寺寻法恩大师为天真驱魔消灾,祈福求安。”顷刻间,宋楚翘的神态又温柔起来,望着傅天真的眼睛说道,“我虽不信,却愿意去求。一求你无病无痛,身体无恙;二求你无灾无祸,事事遂心;三求你天真依旧,韶华不负!”
“哇————”
所有人都不禁被宋楚翘的深情所感动,一个不信佛的人,却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去求佛,那该是何等的情深义重,才能对不信的佛屈膝下跪,虔诚请求?
眼见气氛热络高昂起来,宋楚翘这才从夹克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样式古朴,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这是我去大佛寺寻法恩大师为你亲自开光的护身符。”
“法恩大师不是已经不问俗世,不见俗人了吗?”傅天真红着脸,吃惊地说道。
姥姥的确每年都会去大佛寺寻法恩大师为自己消灾祈福,但今年去的时候就听说法恩大师闭关悟道,不见外人,宋楚翘又怎么能找到他开光?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宋楚翘洒脱一笑,“既是求佛,便要求最好的佛缘,请最德高望重的大师————法恩大师佛法精深,又与你有缘,就算三顾茅庐,一步三叩首,我也会请他替你诵经祈福,开光护身。”
“天哪!大少居然一步三叩首!是真跪啊!”
“为了一个护身符,大少如此用心良苦,真是让人感动————”
“大少对傅家小公主也太好了吧!要是有人肯为我这么做,我就跟他原地结婚————”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藏不住大伙的惊讶和艳羡之情。连秦笑笑都有点佩服宋楚翘了,礼轻情意重————他简直把这句话做到了极致。
这样的男人,就算今儿个是自己,怕是也要跪在他的迷彩裤下吧?
一时间,傅天真完忘了她最初的想法是让宋楚翘帮自己挡人,她已经被完拖入了宋楚翘为她营造的世界里。小脸绯红,笑容羞涩。
“快打开看看。”宋楚翘笑着提醒道。和让林萱拆礼物不一样,那个时候大伙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所以礼物的神秘感令人产生了好奇心。而现在明明知道盒子里是宋楚翘为傅天真求的护身符,但大伙却更加好奇————大概是因为送的人和送的心意不一样吧。
到了这一步,别说秦笑笑有点佩服宋楚翘,连刘小花也暗自赞叹他对人心的把控。
从物质价值上来说,他送林萱的跑车是大礼,送傅天真的护身符连小礼都算不上。这样一来,作为主人的林萱不至于没面子,而傅天真也可以没有顾及的收下。
可又谁都知道,究竟哪份礼更重!
傅天真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咦!”待她将盒子完打开,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是个香囊?”
众人赶忙伸长脖子看,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缝制精致的香囊,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咦?护身符呢?!
“记得我刚才念的经吗?其中一段是《楞严经》《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七中的一段。上面说,用桦树皮、贝树叶,以及干净的纸、白色的布,书写咒语放在香囊中,则尽其生年,一切诸毒,所不能害。”宋楚翘笑着解释道。“这个香囊,就是护身符。最重要的是,它好看,适合女孩子佩戴。”
什么叫做把妹高手?
小时候写作文的时候老师最爱强调的就是要首尾呼应。
宋楚翘一开始念诵了一段经文,大家都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直到现在他才来做一番解释,不仅让人恍然大悟,更是令人印象深刻,佩服不已!
傅天真爱不释手地将香囊拿在手中细看,显然,对这份礼物她十分喜欢。她转过身正要给身后的人看,但身后人群拥挤,却早已没人。
她欢喜的表情瞬间顿住,茫然环顾,一无所获!没有江无邪,没有秦笑笑,也没有刘小花。
“天真,你在找什么?”宋楚翘时刻观察着傅天真的举动。
“我在找人。”傅天真声音慌乱。
“找什么人?”宋楚翘问道。
“跟我唱歌的人。”傅天真说完拨开人群,看了眼舞台,没有人在;跑到点歌台,没有人在;卡座,也没有人在。都不在。
她终于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茫然又无助。
宋楚翘此时拿着两个话筒走向她,笑着将其中一个递给她,说道,“天真,如果你想唱歌,我可以陪你唱。”
“是啊天真,你想唱什么?大少可以陪你唱。”林萱过来说道。
“没错没错,天真你快把话筒接住,别让大少一直这么拿着。”傅天真的室友们也聚拢过来,劝道。
——————
所有人都在劝,在无数劝告声中,傅天真僵硬地接过话筒。但话筒刚到嘴边,却引起了一阵尖锐的刺耳声,众人赶紧捂住耳朵。
她慌忙地要关掉话筒,眼泪却落下来,她抬起手背要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她终于哭出声来,“我想唱歌的人已经走了。”
“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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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染没去洗手间,洗手间不能透气,而她想透气。她朝右拐,走过包厢的长廊,避开喧闹的舞池,一路径直走向了金棕榈的出口。
天色已黑,跃上霓虹。风有些大,吹得行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江暮染刚走到门口,就走泊车台的小弟眼尖看见了她,“江队,今天不是你同学生日吗?怎么出来了?”
江暮染笑笑,“里面太闷,出来透口气。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泊车小弟点头离开,却还是不时往她这边瞟上一眼。虽说江暮染今晚是客人的身份,却还是保安队的副队长,人人想巴结讨好的对象。
可现在已经是金棕榈营业的高峰期,车辆来来往往,人流络绎不绝。就算有心关心,也无力顾及,很快,江暮染站的角落就被人所遗忘,她像所有失意的人一样,无声无息,也无人注意。
她突然想起来一句诗来: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
————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有多少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有多少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咽下?
江暮染忍不住轻轻叹息。
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就知道你在这儿!”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秦笑笑从背后拍了江暮染一下。刘小花跟在她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江暮染笑着扭过头问道。
“跟你一样,出来透气。里面太闷了。还有只王八在念经。”秦笑笑说道。
“王八?”江暮染挑眉。
“你没听过一句话啊,叫做“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念经的可不是王八嘛!”秦笑笑捂着耳朵惟妙惟肖地表演到。
江暮染不由大笑。刘小花也忍俊不禁。
安慰与否,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吧,我们回去。”三人沉默地站了一会,江暮染开口说道。
“好,我们回去。等着,我跑对面叫个出租车。”秦笑笑跺了跺冷僵的脚,说着要跑过去。
江暮染拉住了她,“谁说是回学校。”
“你还想回包厢?”秦笑笑惊讶地说道。紧接着劝道,“回去干什么!一点也不好玩,你要是想唱歌,我请你!虽然是一百块包夜还送酒送果盘的那种,但自由自在,想怎么唱怎么唱,完事儿还能睡一觉,睡醒了接着唱。”
“送的是香囊。”江暮染说道。
“你怎么知道?”秦笑笑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什么香囊?不就是送了林萱一辆跑车吗?”
“《楞严经》《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七。若诸世界,随所国土,所有众生,随国所生,桦皮贝叶————”
“等等,宋楚翘念的时候你不是走了吗?”秦笑笑打断她。
“听他念完我才走的。”江暮染笑着说道,“不得不说,他念得不错,下过功夫。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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