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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眼见酒保警惕惊慌得犹如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兔子，江暮染摆手安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开个玩笑。”
见江暮染态度诚恳，也确实没有其他意思，酒保的神情微微松懈，严肃说道，“江姐，我们是正规营业场所，这种玩笑开不得。如果你不喜欢苦艾酒，我可以给你推荐别的酒。”
“好啊。”江暮染点头，“不过我更喜欢喝白水，要不你给我讲解一下你们这儿的水为什么喝起来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吧。”
啼笑皆非又无伤大雅的玩笑，酒保的神情彻底放松下来，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太特别之处。只不过我们用的水是进口的阿尔卑斯雪山矿泉水——”
“所以提供的□□一定也是进口的了？”江暮染问道。
“是啊——”酒保瞬间惊醒过来，眼神恶毒地盯着江暮染。
这个笑脸盈盈的贱人，压根不是再跟自己开玩笑！
“如果你不喝酒，stdae”不欢迎你。”酒保说道。酒吧里暗藏的保安时刻不停地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发现这边的状况，正蠢蠢欲动。
“难道你们更欢迎警察？”江暮染惊讶道。
酒保终于知道凭自己根本无法处理这件事，于是恶狠狠地瞪了江暮染一眼后，转身离开。而在他离开后，四名人高马大的保安已经出现在江暮染四周，表情不善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江暮染并不害怕，悠哉地端着白水喝着。
既然对方按照她的节奏在走，她还担心达不成目的吗？
很快，一名身穿职业西装，梳着一丝不苟大背油头的男人在酒保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他步子迈的很大，但不快，一直侧身听着酒保在说什么，眼露厌恶，听完后才加快步伐朝江暮染走来，掩下眼中的情绪，换上热情洋溢的笑脸，“女士，你好。我是“Lastdae”的经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我叫江暮染。”江暮染指着自己说道，“不大不小是个明星，你应该认识。”
男经理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保持得很好，头发精心打理过，腕上是块钛空灰的天梭经典款，是成功人士的装扮却低调不出风头，很符合他的身份。
“哪里的话，江小姐很有名气。”男经理恭维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好好接待我？”江暮染眼睛一眯，狭长的眼睛射出不满的光。
“抱歉，我没明白您的意思。”性格刁钻的客人遇到不少，可像江暮染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红口白牙冤枉人的却是第一个。男经理居高临下看着江暮染，隐隐觉得这个小明星有点难缠。
“没明白还是装不懂？”江暮染语气更重了，看了眼男经理西装制服上的铭牌，“柯经理是吧？你觉得我是没身份还是没钱，不配参加你们的内场？”
柯文脸沉下去，语气不再客客气气，说道，“江小姐，对不起。我们酒吧就这么大，不分什么外场内场。另外，作为公众人物，说话要讲究证据，诽谤也是一种犯罪。”
“诽谤？”江暮染冷笑。“我确信你们借苦艾酒的名义提供□□。”
“是吗？如果江小姐有证据，那就报警好了。何必来恐吓我们这儿的员工？”柯文面带讥诮地看着江暮染，“听说你没出道前干过夜场，接触过点东西。也仅此而已——像你这样突然爆红的小明星我见多了，如果你还能继续往上爬，兴许我还能客气一点。可惜你已经爬不动了——”
柯文鄙夷地扫了眼江暮染的轮椅，说道，“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让你离开的方式会很不好看。”
言尽于此，江暮染识趣点就应该转身走掉。
可事实上，她却气笑了。
敢拿她腿做文章的人，还真是勇气可嘉。敢威胁要把她赶出门的，更是嚣张跋扈！
这
个酒吧经理简直比上一个这么做的“太子”文重来得还要有底气胆识。
“陆巡。”江暮染喊出一个名字，“还不过来”
这时，一直在不远处保护江暮染的陆巡走了出来。比起身材魁梧的酒吧保安，他的身材更加精瘦些，但目光如炬，面容沉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柯文和他手下的人盯着他，生怕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陆巡就自然多了，走到江暮染面前，恭敬递上一张黑卡。
江暮染示意他递给柯文，霸道道，“今天我就要进内场。”
黑卡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柯文识货，更识趣，阴沉的脸瞬间变得像朵花，说道，“江小姐想做什么，当然都可以。不过……我们酒吧确实没什么外场内场，只有些特色服务罢了。”
“带我去。”江暮染笑道。知道自己慢慢接触到内场边缘了。
很快，江暮染在柯文的引领下来到一个昏暗的包间。一个平板出现在她面前。“江小姐可以先了解一下包厢点酒的价格。”
说是了解酒价，江暮染这才发现每种酒对应的却是不同的服务。
拿苦艾酒来说，便是提供大麻吸食服务。和江暮染断定的没差，却又有所不同。因为有陪吸，还有陪护。
看到这里，江暮染只觉得讽刺和好笑。
信手点了点平板上显示的猩红如血的图片，说道，“就来一杯血腥玛丽吧。”
在众多鸡尾酒中，血腥玛丽受欢迎的程度极高。首先吸引人的是它有些恐怖的名字，其次便是它的口感非常具有层次，加上度数低，被称为喝不醉的鸡尾酒，便深受青睐。
而且提起血腥玛丽，人们往往联想到十六世纪的大英女王玛丽一世。她执政期间，凶残暴戾，坑杀过上百国民。也给“血腥玛丽”鸡尾酒附上传奇色彩。
柯文听见江暮染点血腥玛丽，不置可否笑了笑。
关于“血腥玛丽”的传说自然不止一个。其中的第二个版本是来自西欧恐怖故事中的人物——伊丽莎白·巴托里。传说中，她是一个喜欢折磨手下貌美女仆和乡村年轻女孩的女同性恋。
江暮染了解酒，一定知晓。倒也符合她的性取向。
“好的，稍等。”柯文转身出去安排。
鱼贯而入的漂亮女孩们，穿着性感，白皙柔嫩的大腿在昏暗光线下也明晃晃地耀眼，镂空的布料将一切包裹得若隐若现，香水味充斥了整个空间。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拉进来一个类似于行李箱的箱子。箱子被摆在茶几上，打开，各种各样的凌虐道具崭新蹭亮，摆放整齐，即使是最严重的整理强迫症也挑不出毛病。
酒如其名，服务更如其名。
“你们不是华夏人？”江暮染出口问道。她注意到，这些女孩子低声交谈用得是他国语言。
听见客人问话，其中一名稍懂华夏语的女孩小心回应道，“我们是大韩人。”
“大韩女团？”
郑雪妍惊讶道，“您知道？不过我们没资格出道，还只是公司的练习生。”郑雪妍说到这里，脸上划过一道绝望，如果她们能出道，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一说出来她又惊恐起来，听说华夏国的客人虚荣爱面子，练习生的身份会不会不够资格？公司可是让她们说自己是艺人的。
“我猜的。”江暮染笑笑，给人很温和的感觉。很难相信，她居然点的血腥玛丽。
“那……您要开始了吗？”郑雪妍惶恐问道。
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没有受虐倾向，却被公司派来做这种工作，自然害怕。其他女孩也眼睛不眨地盯着郑雪妍，期待她能好好交流，不要让她们受过于非人的虐待。
“不急。你们别站着，我们坐着聊会天。”江暮染让郑雪妍把所有人喊来坐下。这场
面，像是回到了金棕榈江暮染给底下公主开会的时候。
“你们今后在中国发展？”江暮染问道。
“不，不不。”郑雪妍摆手，慌张撩了一下头发，说道，“我们偶尔来中国工作，听从经纪公司安排。”
“哦。”江暮染点头，“一直听说在你们国家当艺人挺不容易的，你们确实辛苦。我也是个艺人，相比之下，我好像容易很多。”江暮染有些羞愧地说道。
郑雪妍吃惊道，“您是艺人？”
“是的。我叫江暮染，还挺有名。”江暮染厚颜无耻道。
郑雪妍很难相信，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人居然能出道成为艺人。这在大韩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因为她们的练习生文化除了要求练习生拥有一副好皮囊，还会通过各种训练将练习生培养成唱跳俱佳的能艺人，而残疾的早在初步选拔就淘汰了。
“我是歌手出道，歌王陈迅义是我老师。”江暮染进一步说道，“你们不知道我，总知道他吧？”
郑雪妍转述江暮染的话，包厢里近十双眼睛齐涮涮惊讶地看向江暮染。
江暮染笑，说道，“不信的话我唱一首歌给你们听，看看我有没有专业歌手的实力。”
她越过桌上那个满是工具的箱子，拿起话筒，点了首陈迅义的经典粤语歌曲《浮华》，这首歌在大韩国同样耳熟能详。
“你带我看世事浮华”
“浮华只因我想看”
“似梦幻似迷茫的话得到世界吗”
一曲结束，包厢里传来热烈的掌声。江暮染好似不尽兴似的，又点了许多歌，一首接一首的唱，让这群战战兢兢的女团成员摸不着头脑，却又逐渐放下警惕。
至少比被性凌虐要好不是？
只是江暮染还是唱累了，又一首歌结束后，暂停了点歌。可话筒里却传来她略带笑意的问话，“听说你们每顿都要吃辣白菜？”
所有人紧张起来。
果然，下一句出口，“有鞭子辣吗？”
配上颊边两个可爱的酒窝，第一时间听懂她话的郑雪妍浑身一颤。
这是个温文尔雅的变态！
第359章辣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