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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刚到艺术团,高晴就朝她冲了过来,一脸焦急,看上去要哭了一样。
“苏沫,你可算是来了,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
她心里预感到事情可能不妙。
“陈雅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去上了个厕所,一下子没站稳摔了一跤,这会儿已经进医院了。”
苏沫脑袋懵懵的。
现在离表演的时间更进一步了,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现意外,也就意味着之前定好的队形都要重改。
“情况怎么样,还能恢复吗?”
高晴这会儿已经眼泪直往下流。
“怕是恢复不了了,医生说最起码住院都要住一个星期看看情况,一个星期我们都已经要出发了。”
“没事,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她,然后我们再做打算吧。”
高晴的脸色僵了僵,然后立马点了点头。
“好,要是她还能好的话,那就太好了,我们现在都已经开始练动作了,结果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呜呜呜呜呜。”
“也不要太着急了,总会有办法的,只要其他人没有问题就行。”
说着,苏沫就从衣柜里面把自己刚放下的包拿了出来。
“那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她,你们先自己好好训练,她的位置先给她空着。”
白雪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苏沫,希望我这一次送给你的礼物,能送到你的心坎儿上去,准备好开始迎接她吧。”
一边想着,一边转动手上的咖啡。
苏沫来到医院的时候,陈雅好像是刚醒的样子,眼角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看见苏沫,她立马就转过头去。
“对不起,小沫姐,我可能不能参加这一次的巡演了。”
“伤势很严重吗?”
苏沫放下自己的包,准备检查一下陈雅的伤势。
但是陈雅好像十分的抗拒这个动作。
“小沫姐,我左腿骨折了,你知道腿受伤对我们这些跳舞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就算是我跳的不好,我也一直在努力争取。”
“这一次的巡演我是真的很想去,只是可能我就没有那个命吧。”
说着,她便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向苏沫。
只是,越是这样,苏沫越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她对她们每一个人算得上是体贴入微了。
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每一个人的动作都亲自指导。
怎么会一下就开始对她这么疏远的态度。
“除非,这伤是假的?”
她心里想着,眼神也一直盯着陈雅腿上的伤。
“我其实在国外的时候学了一些医术,我给你看一下,就算不能让你立马好,也能让你以后恢复的比较好,不影响以后登上舞台。”
听了苏沫的话,她明显的有些动容。
但是也就一瞬间。
表情就开始变得抗拒。
“小沫姐,你别管我了,我这伤医生都已经看过了。”
“没事,我再看看也无妨,反正我也不收你钱。”
说完,也不等陈雅反应,就坐在了她的床边。
不过,一番检查下来,苏沫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问题。
陈雅的腿确实是骨折了甚至情况好像还有一点严重。
“我记得卫生间的地板并不是很滑啊,你是怎么摔倒的。”
她的眼神一闪。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这么辛苦的训练过,所以今天去上厕所的时候精神有点恍惚,一下没站稳就栽了下去。”
苏沫环顾了一下四周。
“那可能确实需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你看你这边还需要什么,我一会儿去给你置办一下。”
“不用了,小沫姐,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朋友刚才已经来了,出去给我买东西去了。”
“小雅,你不用觉得受之有愧。”
“我们现在在一个团队里面,我做这些就是应该的。”
“嗯呢,我知道了。”
陈雅的声音逐渐变小。
看着苏沫的眼神,好像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里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也已经确定了陈雅在出发巡演之前肯定是没法好起来了。
苏沫准备回去,重新排一下队形。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这里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苏沫刚从医院出来,就碰见了正要进医院的高铭。
后者在看见苏沫的时候,表情有一些尴尬。
“墨小姐,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你生病了吗?”
“没有,朋友住院了,我就是来看看朋友。”
高铭挠了挠头。
右手捧着的茉莉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昨天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
说着,高铭就将花塞回了旁边的一辆车上。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我送你吧?”
“也行,那你就送我到明丰大厦吧。”
高铭替她拉开了车门,还贴心的替她放着车框,防止她撞头。
这些动作,其实之前傅言琛也都会很细节的注意到。
只不过现在时过境迁罢了。
“昨天晚上替你接电话的那个人,就是上次我们在会所遇到的那个吗?”
“对。”
“你和他到底是……”
苏沫淡淡一笑。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其实,他算是我前任吧。”
高铭听了这话,扬了扬眉。
“但是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放下,你们当初为什么分开呢?”
“他提出的分开。”
“当众拒婚,让我还有我父母,颜面扫地。”
也是现在这一刻。
苏沫才突然发现。
原来自己再和别人说起当年的事情,已经没有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相反的,是异常的平静。
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那他现在为什么又这样,确实挺冒昧的。”
苏沫摇了摇头。
“我也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只是我现在,只想尽可能的躲着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不好意思哈,我直接这样问你确实好像也挺唐突的。”
“没关系,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已经放下了,现在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高铭捏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
心里悬着的东西也往下坠了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