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蒋士诚拿起匕首就要割了他的喉,被叶澹台阻止,他修长的手指放在面具上,慢悠悠摘下来,道:“本王怕你没命看。”
刘德忠瞪大了双眼,对眼前之人感到不可置信,他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叶伯山的瘸腿儿子,不过想想也是,能指使的动蒋士诚这个懦夫的,恐怕只有你了。”
叶澹台逐渐向他靠近,在听到“瘸腿”二字的时候,神色如常,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本王不想问你第二遍,当年叶家叛国一事,是不是刘靖一手策划的?”
“叶家叛国?哈哈哈,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叶家一大家子被砍头之事是吧,我记得,当时我还在现场看着呢。”他挑衅的看着叶澹台,试图激怒他。
叶澹台青筋爆出,忍住想要一刀了结他的冲动,冷笑道:“你知道吗?你的儿子刘子苓将你的所作所为都写信送上京城,你说傅行舟会不会把所有罪责都往你身上揽呢……”
“那个蠢货!”刘德忠气的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掐死!”
“只要你告诉本王,当年叶家灭门一事的真相,本王就帮你指证傅行舟。”叶澹台拿出匕首,在他满脸皱纹的脸上蹭来蹭去,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一道血痕。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刘德忠不屑一顾,眼球微颤。
“本王知道,黄金一事傅行舟才是主谋,你顶多算个帮凶,且只要你先他一步将他供出来,你另一个儿子不是将皇太孙哄得相当乖巧吗?皇太孙出面替你说话,你觉得皇帝会相信谁?”
叶澹台的嗓音极具诱惑性,刘德忠已经开始动摇,他忽然想起皇太孙确实可能成为刘家翻身的秘密武器。
“好,我告诉你,当年丞相与叶家针锋相对都是假象,其实是先帝看不惯叶家在南冶的地位,故意让二者相斗,新帝登基废除宰相后,眼看着叶家快要功高盖主,新帝游重新找到刘家,让刘家暗中收集对叶家不利的证据,然后污蔑叶家叛国。”
“果然是他……”叶澹台嘴角微颤,眼神深邃。
虽说他早就知道叶家一事定然是皇帝在背后作祟,可他没想到那些所谓叛国的证据都是假的,而叶家却因此背负骂名。
“皇家人都一个样,虚伪的很,”刘德忠谄媚道,“皇太孙不一样,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叶澹台的匕首就已经割破了他脖颈处的大动脉,鲜血直流,当场死亡。
叶澹台用衣袖擦了擦刀上沾染的血,无情道:“丢山上喂狼。”
“是。”
与此同时,知县府。
苏倾城戴着面纱踏进知县府,看见的就是皇太孙正在与叶家军理论,还在为知县府鸣不平。
伏一扶额站在门外,看见苏倾城后就像看到了救星:“王妃你终于来了。”
“怎么回事?”
“似乎是察觉到皇太孙身边有人护着,那些人迟迟没有动手,刘施琅将他骗回知县府,他不知道荆州出事了,也不认识叶家军,也不知道刘施琅给他说了什么,他硬是不肯走。”伏一的语气无奈的很。
苏倾城一股怒气在心间升起,且不说在京城的陆雪柔,知县府外的荆州百姓正处于水生火热中,他堂堂一个皇太孙竟然被认识不到三日的陌生人牵着鼻子走……
“皇太孙,你可以离开了。”她忍住怒火来到皇太孙的身边,道。
“阿苏你来的正好,这些人自称是什么叶家军,二话不说就将知县府围住了,刘家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快让他们离开。”
刘施琅的心突然收紧,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个女人出现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倾城忍无可忍,冷冷道:“他们没有做错什么?那难道是荆州的百姓做错了吗?傅司宴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脚底下踩得的荆州的图荆州的地,你是南冶的皇太孙,你有义务保障他们平和安静的生活!”
“可是你看看,外面都成什么样了,你以为那些沙土都是凭空出现的吗?你以为刘施琅每天带你走的那条街就是荆州的全部吗?你以为朝廷每年给荆州拨的款都进了谁的口袋?”
皇太孙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这两日一直跟在刘施琅身后,夜夜笙箫,早已把荆州的情况抛之脑后……
“伏一,带着皇太孙骑马出去转一圈,让他看看他的国他的民现在是什么情况!”苏倾城冷冷下令,她这次是真的对皇太孙太失望了。
伏一领命后也不顾愣住的皇太孙,直接将他拉了出去,拎着他上马往街道奔去。
苏倾城转身看向站在那里的刘施琅,那眼神锐利似剑。
刘施琅后背发凉,但还是笑着向苏倾城走近,道:“阿苏姑娘好气度,不过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刘家绝对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离我远一点,”苏倾城眉头紧皱,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刘施琅,“你那些伎俩哄的了皇太孙,骗不到我。”
“阿苏姑娘言重了,你看这都是误会一场,都是端王殿下要屠城,我们知县府正准备拿起武器去保护城民呢,哪知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叶家军把我们困住了。”
苏倾城冷笑,道:“你不必和我装傻,这里没有值得你演戏的人。”
刘施琅见她态度坚定,也不装了,撕破脸皮道:“你能奈我刘家何?城是端王殿下的人屠的,我们刘家清清白白,你能找到证据吗?”
“什么证据?哦,你们刘家联合端王殿下私挖金矿,养私兵的事情是吧,”苏倾城眉眼微挑,冷漠道,“证据早就送往京城了,圣旨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刘施琅怒不可遏,抓住时机就要向苏倾城冲过去,被乌雅一脚踢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死心吧,刘家完了,”苏倾城慢条斯理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在短短的几日里将皇太孙哄的团团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