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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气的都没法子了。
她先开始只是想着跟安安讲道理,好声好气的跟安安说无论是对谁,出手伤人都是不对的。结果安安呢,两只手臂抱在胸前,小脑袋瓜斜着,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才多大点的孩子,就已经能摆出这样‘非暴力不合作’的表情。
心里真的跟火烧似得,梁柔好多情绪就在面对安安这样叛逆的样子的时候一起爆发。她一日日的走到今天,各种压抑委屈都能自己咽下去,可是面对女儿,梁柔心里那种苦辣酸甜就好似一下子都喷涌了出来。
只觉得这个孩子要是教不好,她这辈子还活个什么意思。
梁柔下了狠心,一把抽过安安都手,摊平了就照着她肉乎乎的手心打上去。
啪啪啪!
梁柔没收着力气,实实在在的打在安安的手心上。肉碰肉的打,力是相互作用的,梁柔自己的手麻酥酥,想来安安也是相同的感觉。
对于安安来说,惊恐大于疼痛,她长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打。眼睛看着梁柔怒不可遏的样子,吓的扯开嗓子就哭。哭声之惨,超出梁柔的预料。梁柔甚至都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打重了,孩子细皮嫩肉的,跟她可不一样。
谁知道还没等梁柔说出下面的话,齐奶奶跟聂焱就已经冲开门跑进来。
就跟商量好的似得,齐奶奶抱住安安,聂焱抱住梁柔,然后分头行动。齐奶奶抱着安安出去,顺带关了门。
聂焱按住梁柔,张嘴就说:“你有火朝我发,要打要骂绝无二话。”
这话说完,他有些气虚的劝梁柔,“安安那么乖,你别打她。”
梁柔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过是打了女儿的手掌心几下,聂焱至于露出这种‘天要塌了’的表情吗?刚才还有些检讨是不是打重了,现在被聂焱这么一说,梁柔就又理直气壮起来,跟聂焱摆事实讲道理,“安安喜欢动手这件事,不能一味宠着。小孩子喜欢打人,这可不是好习惯。”
聂焱抱着人,根本不在乎她说了什么。
对于安安喜欢打人这件事,聂焱唯一的印象,就是安安第一次见尹雅的时候,张牙舞爪的要抓尹雅。在聂焱看来,那是孩子要保护他,感动的都不行了。为这事就打孩子?聂焱更加确定了梁柔这是有火舍不得给他发,就转嫁到安安身上去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别生气了好不好?”聂焱说着劝她的话。
梁柔真觉得有时候聂焱实在是有些固执,明明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怎么听聂焱的话音儿,还是一幅她在无理取闹的劲儿。
卧室外安安还在哭,委屈的不得了。
梁柔心里冒火,觉得这孩子如今可真是不好管了。她准备起身去看看安安,胡搅蛮缠总要有个限度。刚才刚打完时安安哭,梁柔能理解,可是这会儿到了齐奶奶面前还这样哭,就完是耍脾气了。
谁知道梁柔才一动,就被聂焱抱住,不让她动。
梁柔瞪过去,“你到底要干嘛?”
宠孩子没数!安安有今天这些坏习惯,少不了聂焱的功劳!
聂焱被梁柔这一眼瞪的,人都软了,有些死皮赖脸的拖着梁柔不放,好声好气的劝,“孩子二三岁的时候第一次叛逆期,你的育儿书上不是说了?比上别人家叛逆期的孩子,咱们安安多乖啊。”
梁柔买了不少的育儿书,聂焱有时晚上心烦,就拿来看,对安安目前的情况,他当然了解。说出来一套一套的。
梁柔顿了下,这个聂焱倒是说的不错,现在的确是安安的第一个叛逆期,想想刚才安安双手抱胸,眼神表情都顽固抵抗的模样,不是叛逆是什么!真是气死人。
梁柔就说:“安安是第一次叛逆,你呢?她不懂事,你也不懂!”
这说的是安安不懂事,聂焱难道也不懂,就这么无边无际的宠着。
可是聂焱一听她把矛头指向自己,就觉得果然如此。梁柔在凶的人,实际上就是他。跟安安关系不大。
聂焱面对梁柔,办法实在是不多。她真的发起脾气来,他束手无策的时候更多,总结起来,简单粗暴的方法最好用。所以聂焱也不跟梁柔吵了,抱住梁柔就堵住她的嘴。
原本只是权宜之计,可是当唇肉贴上梁柔那一刻,他才恍然,原来,他是这么想她啊。
梁柔被他压在床上吻,气的直捶他。
这人怎么不讲理呢!明明正说着安安的教育问题,亲她算是怎么回事?!她很认真的好不好?!
梁柔拳打脚踢的,聂焱放开梁柔,磨着她说:“你看看你这样儿,跟安安有什么区别!我说你是胭脂虎,你还不承认。”
什么啊!梁柔气的嘴都嘟起来。
她刚被他亲过,嘴巴湿湿润润的,一脸气呼呼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诱人。
聂焱之前出差一走就是三个月,走前又跟她胡闹过一场,这会儿终于回过味儿来,觉得花时间跟她闹脾气真是浪费。这种时候,春宵一刻才是正经。
梁柔感觉到聂焱的情起,吓得都不生气了。
“你别胡闹,安安跟齐奶奶在外面呢!”梁柔手忙脚乱的推他。
他们虽然已经发生过关系,还不止一次,但是那都是在外面。在家里,有安安跟齐奶奶的地方,梁柔跟聂焱都很克制,连亲吻都要避着人。
现在聂焱都已经开始脱她裤子了,她要是再感觉不出来他的意图,那才是真的傻了。
聂焱将头闷在她白嫩的胸口吸气,她身上一直有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到了聂焱的鼻子里,这消毒水的味道都成了催情药。张嘴就咬,含含糊糊的说:“你别喊,她们就发现不了!”
这是不喊的问题吗?
门都没锁,齐奶奶这会儿推门就能进来。
梁柔压低了声音求他,“你忍忍好不好,晚上咱们出去?在家里真的不行。”
她羞的身都红了。
跟齐奶奶还有安安就在一墙之隔,她真的放不开。
“来不及了!”聂焱也想忍啊,可是他一走三个月,想她本来就想的发狂。再加上回来就遇上尹雅,还有她跟安安发脾气的事儿。聂焱心里被搞的七上八下的不安稳,而且,欲这个东西,一旦喷涌出去,就根本没有压下去的可能。
再说眼下梁柔这幅又羞又娇的样子,他能忍得住才怪。
将梁柔两条手腕放在一起压在她头顶,褪了她裤子一看,就笑了。
“还说不要,这都水流成河了。”
梁柔真是无地自容,扭着头不看他。
聂焱觉得好玩儿,她从来配合度高,这么跟他拧着来还是第一次。他不轻不重的给她,嘴巴贴在她脖子上,笑着逗她,“刚才不是还跟小老虎似得,这会儿怎么蔫了。”
这话才说,梁柔就真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烦死他了。
她刚教育过女儿,正是气势汹汹,以身作则要给女儿继续上课的时候。结果有了聂焱这一出,梁柔觉得她这个妈妈的脸,都要丢完了。
就算现在安安还什么都不懂,可是梁柔自己觉得气虚啊!
聂焱笑的更欢,“嗬,好样的!”
说完他就大力开始鞭挞,起起落落的,弄的梁柔几乎要忍不住冲口而出的叫声。
他太了解她在房事上的点,轻而易举就能让她缴械投降。而且,又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刺激又隐秘,梁柔的巅峰时刻来的更快更早。
实在忍不住怎么办?梁柔仰头就咬聂焱,越是想要叫的时候,她越是咬的狠。
她这样,聂焱就跟吃了补药似得,眼睛都红了。两个人都憋着劲儿,嘴里都是一声不吭的,只是拍打的水声,一声响过一声。
梁柔羞的眼泪都出来,房间里立体环绕的啪啪声。
聂焱坚持的时间不久,他禁欲了很长时间是一方面。再来,就是这种方式,实在是太刺激。他激动的身都抖,根本控制不住,没法给她更长的时间。
完事儿后,聂焱一动不动的趴着。
梁柔也没力气推他了,两人就这么粗粗喘气,眼神都有些空。
缓了好一阵,才听聂焱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个妖精。”
这女人,真是让他死在她身上,他都甘愿。
梁柔推推他,“起来啦。”
世间男女,情、欲总是分不开的,原本两个人还有些隔阂别扭的,来了这么一场,就什么都消失在空气里了。
聂焱爬起来,先收拾自己。之后去开窗,这房间里的味道吧呵呵。
梁柔也跟着坐起来,先用纸擦自己,弄干净了才穿好衣服。站起来一看,两眼都发黑,这床一大滩水渍。
聂焱开完窗户回来见了,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搂着梁柔就笑话她,“渴不?你这么个流法,别脱水了啊。”他那个样子,头发挡着些眼睛,一脸的痞相,真是坏透了!
梁柔又羞又气,追着他打!
不过闹归闹,床单绝对是要换的。梁柔任劳任怨的换床单,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
聂焱就在一边看着她,被她瞪一眼,他就亲她一口。
从卧室里出来,梁柔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奶奶了。
刚才那动静,安安不懂,齐奶奶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梁柔跟聂焱的这种事被摆在了明面上,真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啊。
安安一看到梁柔,小脸一鼓,就把双手背到身后。聂焱好笑的上去戳安安凸出来的圆肚皮,“快看看这是什么?好软啊!”
安安现在也知道不好意思了,双手急忙往前抱住肚子,对着聂焱虚虚的笑。
聂焱看见安安,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接手抱过安安,就跟安安许愿,“别怕她,她欺负你,我就帮你打她,打的她啪啪响!”
这人
也不知道是哄孩子还是另有含意,反正齐奶奶看梁柔的那个眼神儿,简直内涵的不能更内涵
吃饭的时候,齐奶奶不停的让梁柔多喝汤,补好了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这话要是平时说,梁柔不会多想,可是之前她们才说过怀第二个的事情,这会儿齐奶奶又提起这个话头,梁柔只能埋头苦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晚饭后,聂焱惦记着拉着梁柔再来一场。
之前没试过还不知道这种偷偷摸摸的性事这么刺激,他蠢蠢欲动想要再来一场。
结果,被元彰一个电话就叫出去了。
聂焱也知道这次他的事儿能这么成功的办下来,少不了兄弟们的关照。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他都该去谢谢大家。临走抓住梁柔,狠狠的揉了一场,恶声恶气的威胁,“你给爷等着!”
梁柔看着他出门,如释重负的念了声佛。
总算走了!饭后他的那个眼神,盯的梁柔没处躲没处藏的,吓死人。
聂焱到的时候,除了尉迟翊又出海执行任务去了,其他的兄弟来了。
进门就听到砰的一声,柯桓手里拿着室内用的那种拉炮,欢天喜地的对着聂焱放,叫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元彰一脸的嫌弃,嘴里骂着,“傻逼!”
聂焱被当头掉下来的丝带挂在脸上,他不喜欢这种东西,伸手就给拿下来丢到一旁去了,那眼睛看着柯桓,“五哥你把药停了?”
包厢里其他人都东倒西歪的笑。
柯桓不高心,“你怎么说话的,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庆功。”
要不是为了让聂焱高兴,他至于跟耍猴的一样闹这么一出么!
聂焱就笑,“我五哥不吃药的时候,最有范儿。”
什么话啊!柯桓笑骂道:“我什么时候没范儿!”
他们这帮人里,就算柯桓最有文艺范儿,到底是搞媒体的,跟文字、摄影等等这些艺术类的东西打交道。柯桓从小就注意形象,穿什么衣服配什么发型。就是眼镜,他就有一个专门的储物室来放,带金丝眼镜的时候配斯文西装,带黑框眼镜的时候配白鞋帽t。
元彰说柯桓娘们唧唧的,也就是因为柯桓实在是太讲究这些外在的打扮。
这会儿柯桓就把头发散下来,跟聂焱一样有些乱乱的蓬在头上,穿的也休闲,看起来像个风流公子。
等聂焱坐下,叶枭先问,“弄的怎么样了?成了没?”
聂焱办事,他们都是雾里看花,要不是聂焱自己透出底来,谁也看不出聂焱到底想干什么。
回答这话,聂焱还真是想了下。
之前生活馆开起来的确是收到了很大的成功,可是现在找上聂焱合作的人越来越多,聂焱就觉得自己之前想的有些狭隘了。
他其实可以彻底打破传统的实体店运营模式,就算是无人售货店里卖汽车都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过,这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冒进。
聂焱就说:“还需要在调整调整,不过大方向已经没错了。年后再说吧,总得把年过好了。”
叶枭对聂焱,打心眼儿里喜欢。
相比于其他接手家业的兄弟,聂焱这种从头打拼的劲头儿,叶枭就觉得难得。
徐泽池一听生意上的事就腻味,“说好的来放松放松,你们怎么又开始说这些。烦不烦!来喝酒,老六,听说你这新到了一批妞儿,叫上来看看。”
元彰抬手按了墙上的呼叫铃,一会儿就有人带进来了八个。
还别说,长得是不错,水灵的很。
徐泽池看见女人就来了精神,立刻选了两个,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边,跟人家女人拉家常,“你家是哪里的?多大了?在这里习不习惯啊?”
除了徐泽池外,其他人身边都陆陆续续坐了女人,就是叶枭,今晚也来者不拒。
聂焱看了一圈,就关墨身边没人,他坐到关墨身边,“你这是遁世了?”
要知道从前关墨玩的不比徐泽池差多少,不过关墨姿态好看,没有徐泽池这么急不可待,所以大家也就只记得徐泽池在外面的种种模样。
关墨盯着手上的疤,原本不会留疤的,是他自己根本没拿药做处理,还带着伤去训练,泡了泥水之后,感染了,这才留了浅浅的一道疤。
随口跟聂焱说:“我,准备结婚了。”
结婚?
聂焱挺惊讶,“什么时候,跟谁啊?”
怎么之前没听说啊。
关墨冷哼,“时间还不确定,不过婚是结定了。”
聂焱前后一想就明白了,笑的整个人都发光,“三哥,你可别跟我说你搞不定个女人,要真是,你这一世英名就算完了。”
其实聂焱更想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关墨从来都是个腹黑狐狸,从小到大,算计过多少人啊,就是聂焱,也曾经是关墨的背锅炮灰。
聂焱笑的太欢了,关墨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是搞不定桑乔,可是这话兄弟们都不会当面说出来,就聂焱!还敢嘲笑他!
关墨眼睛一眯,用一种特别关心聂焱的语气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听说你爸前几天出了院,你觉得他过年会不会一个人在家里过?”
聂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有些僵硬的说:“他有老婆有儿子,怎么能是一个人。”
关墨笑的特别贱,“老七啊你跟我打马虎眼儿没用。”
他们都清楚,如聂兆忠这种,当年娶了个高门的妻子,在家里总觉得不够绝对权威。所以才在外面找了个小的,寻找存在感。可是那都是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干的事,真到了老了,身体不成了,企业眼看着要等人接手的时候。外面找的那些只会拿姿色来固宠的女人就不顶用了。看来看去还是原配的太太好,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很多事情都看的明白看得透,再者,有两家联姻基础的孩子,怎么可能比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差!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半辈子在外面风流的富豪,到老了,却还是愿意回家,跟原配太太守在一起的原因。
不过,聂焱的母亲是个刚烈的,根本就没有给聂兆忠幡然悔悟的机会。
人家早都已经撒手西去。
现在照关墨看,聂兆忠是无路可走了。基海兆业虽然在聂兆忠手底下发展壮大了很多,可是底子,是人聂焱外公家的,有些老家伙现在还活着。让这些人诚服聂兆忠没问题,可是聂兆忠要是敢把家业传给聂子赫这样外面养出来的私生子,保准企业内部就先要乱一场。
越是大的企业,越是不敢发生内乱。
多少企业,从外面看着都是坚不可摧的,但是从里面溃烂起来,快的吓人。
聂焱的身份摆在这里,聂兆忠就跳不过他去。再说能力,聂兆忠自己奋斗了一辈子,关墨才不相信他能把自己部的心血交给聂子赫那样的败家玩意儿去糟蹋!
数来数去,聂焱是非回去不可的。
聂焱自己也知道,尹雅说的没错,他们生在这样的家族,命不由人。
他现在跟聂兆忠这么强顶着,也不过是为了让聂兆忠能接受梁柔。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接受不了,也不要出手阻止。
聂焱是真的打算就这么耗下去。
他的能力一天不能正式将梁柔娶进门,那就等一天。他是不怕耗的。
聂焱叹了口气。
前路漫漫。
关墨先开始觉得聂焱笑话他,心里不舒服才提了聂焱的糟心事。现在看聂焱眉头紧锁一幅愁肠百结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不地道,这个弟弟好容易能高兴一回,还让他给搅和了。
就宽慰着聂焱说:“你爸这才六十几,现在的医疗科技,在活二十年没问题。你怕什么,只要他身体好,恐怕还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这话说的也是真心。
大企业的继承其实跟古代争皇位没什么区别,像聂兆忠这样一辈子都追求绝对权利的人。他要是身体好着,对聂焱只会防备忌惮。儿子长大了,有能力有背景,那势必会威胁到自己的权利基础。要知道聂焱在他外公家那边的忠心派眼里,分量比聂兆忠还要重几分。
真要是聂焱鼓动着公司的人想要把聂兆忠逼下台,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防备着,又期待着。
这种心情,也只有到那个年纪的人才能了解。
外人不懂,大概会觉得聂兆忠身体不好了才对聂焱好。这样聂焱就能正大光明的接班了,可是在关墨看来,聂兆忠最好活他个一百岁,到时候聂焱的儿子都大了。也好过父子俩互相折磨。
想一想,关墨又说:“你不是已经有个女儿了,索性再生一个,有个儿子,你爸那就拿你没办法了。”
再生个儿子
这个聂焱还真的想过,像安安一样的孩子,养多少个,他都不嫌多。
只是聂焱叹口气,“你忘了我家老三怎么来的?到时候我家那位,非疯了不可。”
关墨想起聂家的老三聂子谈,也是心有戚戚焉,要说聂兆忠这辈子,在生意场上,那是绝对的霸主。临海市商界,只要提起聂兆忠,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大神中的大神,把生意做到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的地步。
可是在家庭生活方面,聂兆忠完是一笔糊涂账。
当年为了个聂子赫的妈,一个外面不知来路的女人,把自己的原配太太给逼死了(当然这里也有聂焱的母亲太傲气的原因)。不过结果是摆在明面上的,聂焱外公家可不会说自家的女儿性格不好。只会说聂兆忠不是东西,要不是还有个聂焱在,当初聂焱的外公家早已经跟聂兆忠散伙了。
聂子赫的母亲,关墨也是见过的,长得确实不错,可是底蕴实在是没有。跟其他上流太太在一起,高下立见!
活到如今这个岁数,关墨也算是明白了,估摸着当年聂兆忠只是一时贪欢,在外面找了个漂亮女人玩玩儿。结果聂子赫的母亲耍心眼儿,生下聂子赫。
谁会嫌弃自己的儿子多呢?聂兆忠自然要认回来。
为了这个,聂焱的母亲就能死给丈夫看。
闹到最后,聂兆忠已经控制不住,捏着鼻子也只能把聂子赫的母亲娶了。只有这样,外界才会说,是聂子赫的母亲逼死了聂焱的亲妈,而不是说聂兆忠气死发妻。
聂子赫的母亲算是替聂兆忠背了黑锅。
可是这种感情,哪里能长久,后来就有了聂家的老三聂子谈!这孩子被抱回聂家的时候,根本没人知道这孩子的来路。聂兆忠只是拿着亲子鉴定化验书,去做了公证,认了这个儿子。
聂子谈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没有母亲,岁数又小,谁也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这些年聂家大宅里住着的聂子赫母子,恐怕不会给聂子谈好日子过。
聂焱在此时提起自己的三弟,只是想告诉关墨,如果梁柔真的给他生了个儿子,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是聂兆忠会毫不犹豫的把孩子抱回聂家,就放在家里养。但是却绝不会让梁柔进聂家的门。
母子分离,聂焱不敢想真要是发生那样的事情,梁柔会怎么样。
她那么爱孩子。
不可能接受的了。
聂焱也舍不得。
关墨叹了口气,同情聂焱,又觉得自己也没好多少,就说,“没事!还有你三哥我呢,咱们就这么耗着,跟家族耗,跟女人耗,总有咱们当家作主的一天。”
这话实在是很阿q。可是不说这样的话,让人可怎么活。
现实太残酷。
元彰接了个电话,呼的站起来,指挥屋里的女人,“出事了,都躲起来。”
一声令下,包厢里的女人跟惊弓之鸟似得跑的飞快。
徐泽池这都跟人家女孩子聊到要出去开房了,没想到被元彰突然打断,兴致败坏了干净。一脸的不高兴,“老六,你这是玩儿哪一出啊?”
元彰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条子来临检。”
警察来突击检查。
叶枭笑嘻嘻的问元彰,“这是哪个警官这么不长眼,敢来你的地盘临检?”
元彰已经准备往外走了,咬牙切齿的说:“除了市警局的桑副队,还能有谁!我看那个女人是活腻了!”
他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狠意。
关墨一听桑副队,一猛子跳起来,“谁?桑乔来了?”
元彰脚步停了停,回头看关墨,“你认识?”
元彰这眼睛里,杀气明明白白的写着。
关墨急忙点头,“哎哎哎,桑乔可是我女人,你悠着点,别伤了她。”
关墨这么心急火燎的一句话,让包厢里所有兄弟的眼神都变了。首先,关墨露出如此急赤白脸的样子就罕见!他从来都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再来就是关墨的女人?
谁?何方神圣。
这下子,大家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打算出去看看桑乔。
徐泽池更是说的好,“走着,去瞅瞅,这女人莫非长了三头六臂,能降伏的了我们关三少!”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出去。
桑乔今天带着梁辛还有其他的组员来临检,她是接到线报,说元彰这里最近有一批可疑女人出现。桑乔一听就知道元彰肯定没干好事,这才拉着手下的人马出来抓元彰的罪证。
元彰这伙人走出来是什么样的画面呢?
各个都是人中龙凤,脸上就写着优越感的一群人。
梁辛一眼就看到了聂焱,他从前一直当着聂焱是小混混来着。前段时间的新闻,他也看了,真是吓的好几夜睡不着。
梁辛的观感跟梁柔出奇相似,就是觉得荒诞。
聂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他姐姐,他们这样的家庭扯上关系。
太不真实了。
看到桑乔,关墨就跟狗熊见了蜂蜜一样,笑嘻嘻的赶上去,“桑sir好威风,你还是穿警服好看,往后就穿这个,别穿那些有的没的。到处勾人!”
桑乔气势汹汹站着,没想到会碰上关墨。
她原本就对关墨反感,现在见关墨跟元彰是一伙的,就彻底把关墨划到了敌人一方去。
张口就骂,“说你是兵油子看来是抬举你了!呸!什么玩意儿!身为国家公仆,竟然跟这种人渣混在一起,真他妈丢人!”
桑乔中气十足,骂关墨完不留情面。
这让来看热闹的一众兄弟都傻了眼。
徐泽池跟叶枭说:“老三,口味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