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运情绪相当激动,要是再这么礼让下去,两人皆要死在这里。
“啊!”木鸢听到被骂,顿时心里很难受,这要是放以前,她一定觉得自己是对的,还要跟人争一争,绝对不会被人随便骂。
她忍着心中的苦闷,一脸不情愿地跑了寝宫,然后快速想着外头跑去,通知在皇宫内巡逻的捉妖人。
李怀运站到了寝宫大门前,阻止容妃去追木鸢,他将最后一丝的力量蓄积在拳头上。
然后他掏出姨娘给的那个幽魄银针,准备用红韵教的那种方式,刺穿脑袋上的穴位,获得身体机能的最巅峰,为这个做最后的生死一搏!
木鸢跑出寝宫后,不停的转头朝着后方位置望去,心里万分的失落,担忧李怀运可能会遭遇不测,她必须要抓紧时间!
跑出来没多久后,寝宫那里就传来了嘈杂的巨响,屋顶和房梁已经有了坍塌的迹象。
她跑在了皇宫那陈旧石板路上,朝着护卫喊道,“赶紧去通知宫内的捉妖人!”
并且自己用灵器联系斩妖司,随着整个寝宫尘土飞扬,并且那些树木被吹出的狂风翻倒,她深知李怀运此时,再不出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她准备要再次进到寝宫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至,轻轻的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师傅!”她望着身旁的秦罡,抑制不住泪水,“李怀运他在里面,正在跟那妖物拼死一搏,他。。。他!”
“我知道了!”
此时宫内的捉妖人都纷纷赶来,他们随同秦罡和木鸢一同跑进了相宁宫。
来到了容妃寝宫的时候,此时无论是里面还是外头都飘散着大量的尘土,不时的在空中飘荡起一阵木屑。
“怀运!怀运!”木鸢冲着寝宫大门大声呼喊,起初自己也没觉得怎么样,直到那捉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才明白什么意思!
她一时情急,冲着那些人大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你们还笑得出来,要不是他,你们连宫里有妖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妖物在宫里出没肆虐,你们难辞其咎!”
她的这一番话,让其他人无地自容,纷纷的走上前去,准备帮忙寻找。
秦罡皱了皱眉头,“这里尘土太多了,不除掉,很难看清楚前方是什么。”
他举起手,张开手掌,大力一挥,寝宫内外的尘土顿时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
这时,连周盛帝也赶了过来,一起来的除了各部重臣,还有皇子皇女,他神色凝重峋问道,“相宁宫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动静!”
木鸢瞪着周盛帝,“还不是你那妃子干的好事,”
“木鸢!不得无理,他毕竟是你父亲,大周的皇帝,”秦罡严肃的说道。
“算了,司政,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周盛帝反倒有些不在意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子?”
“就让木鸢来告诉你情况吧!”秦罡说道,
“凭什么让我来说,”
“为师让你做就做的,?”
木鸢见秦罡已是这种态度,便不得不服软,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周盛帝越听越发觉,事情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这些事情当真?”
“是我们自己查的,你说真不真?”
“怪不得容妃要将身子刻上刺青,原来已经遁入所谓的佛门,究竟是何人,让她信奉这个佛道!”
木鸢摇了摇头,“这事情只有那个容妃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周盛帝望向了司政,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秦罡摆了摆手去,“这也只有当我看到那些图案和佛像后,才能知晓!”
“那。。。那个李怀运?”
“他现在气息消失了,已经让人去找了!不过,按照木鸢的说法,情况甚是不妙。”
就在这时,一个踉跄的身影,从寝宫大门走处理,他满身是伤,衣衫褴褛,手里还拿着一个佛像的头颅。
众人对此异常震惊,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李怀运满脸血污,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走来,彻底让他们震撼不已。
木鸢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李怀运,“混蛋!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李怀运用虚弱的声音,喘着粗气,慢慢开口道,“别压着,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拉着我。
他一脸的疲惫,像是被关在这里的。
木鸢立刻松开了手,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此时,太子急匆匆地走了上来,“李公子一切安好,但身上很多伤,就来我的宫中疗伤吧,我会找最好的御医给你,治疗看病。”
周盛帝眉头一皱,心中有一些不悦,但毕竟是这种场合下,他还是当作不在意。
“多谢太子好意,我除了累,倒也没什么事!”
秦罡走了上来,“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会如此?”
李怀运将那佛像的头颅扔到了地上,“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跨入了合道境!”
“什么?”秦罡甚是惊讶,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突破炼神境!
“那之后呢?”
李怀运望向了四周,“踏入合道境后,我便能直接对付那个妖物。”
周盛帝在一旁神色凝重,直接开口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皇宫内有妖物出没?”
“是的!”李怀运抱拳行礼道。
“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就在此地!”
“胡说!”周盛帝一脸的恼怒,他其实心中隐约有这方面的猜测,只不过听到这话让他难以接受,“你还不如说,住在此地的容妃就是妖物。”
“启禀皇上,这个容妃娘娘正是妖物。”
“什么!荒唐!”周盛帝一脸的不悦,指着李怀运,“你胆敢再说一遍。”
李怀运刚想开口,就被秦罡抬手制止,示意他不要在多话。
木鸢走了上来,她可看不得救了自己命的人,被无缘无故的被骂,“你耳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周盛帝一脸阴狠的望着木鸢,“这里不关你的事,赶紧。。。”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刚才我跟他一起在这寝宫内,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这里了。”
“你还觉人家的话,丢你面子?既然你接受不了,那就别让我们继续查了,查出了事情的真相,还要受你气,凭什么啊?”
“你好大的胆子啊!十四妹,居然让这样跟父皇说话!”太子见状,立刻上俩,指着木鸢,“不要以为父皇宠你,说话就能如此的不经大脑。”
木鸢撇了太子一眼,“这不关你的事情,案子是我们查的!”
“你这态度。。。”
“下去!这里不关你的事!”周盛帝对着太子喊道。
太子脸上的神色有些难堪,只能悻悻地走开来。
“把整个案子的原委告诉我!”周盛帝甩了甩那龙袍的衣袖,阴沉着脸。
李怀运朝着周元望了一圈,“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保密,请皇上留下木鸢和司政,其他人一概推到一旁!”
太子一听这话,立刻来火,他怎么也是太子,居然有事情不能让他听的,只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皇上还没有开口。
“父皇,恐防有诈!”
“有司政在呢!你不必费那心,”周盛帝说道,“除了他们,其他人暂且退下!”
收到命令后,其他人立刻退了下去,只有太子三步一回头的,脸上是那副不服气的样子。
等到其他人都走完后,李怀运将案子大致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周盛帝。
皇帝听到自己后宫的种种事情,心中越发感觉不安,他一直以为自己一手掌握着后宫,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造次。
可木鸢娘亲宜妃的案子,却让他知道,很多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容妃呢?到底她为什么会变成这?”
李怀运沉思了片刻说道,“这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从那婢女的身上找到的玉雕看来,必然跟那黑袍人有关。”
“或许这个容妃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被人利用?”周盛帝眉头紧锁,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被人利用,会变成你说的那副模样,那样太可怕了,我现在对后宫内的任何人,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木鸢不屑的哼了一声,“希望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容妃在身上刺上那些图案,你都不去管管人家,现在又说自己怕,需要这么说嘛?”
周盛帝撇了木鸢一眼,心想这女人是一定要跟自己作对吗?为什么对自己说的话都那么残忍。
他说道,“那容妃所供奉的教派,叫什么,我立刻派人去调查,有些案子的关键,可能就在其中。”
李怀运耸了耸肩,“这个教派并不知是什么回事,不过,做的那些事情,还是相当和谐的!”
秦罡走了上来,大声说道,“关于这方面,还是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尽力将那个所谓的人给找出来,”
皇帝和木鸢两人,平日里都不谈及,既然司政直接将任务接下,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周盛帝望着木鸢,用愧疚的神色说道,“木鸢!是父皇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宜妃,让他遭到小人的算计,而遭遇不测!”
木鸢强忍着眼中的眼泪,她撇过头去,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认为,是这个昏君为了后宫的安宁,而不去调查自己娘亲遇害的原因,
不过,在李怀运来了之后,她也知道了,就当时这帮人的水平,根本查不出来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此,她也不想再将这种错误,强加在周盛帝的身上。
“既然查到了凶手,那这事情也不怪你!”木鸢撇过头去,依然对此有些隔阂。
她看着李怀运,大声地问道,“现在那凶手究竟在何处?”
李怀运将目光望向了身后,那仍然还在冒着大量尘土的寝宫,“我也不知道了,让她逃了!”
他抬起手,用力地捏了捏拳头,“本来我已经抓到他了,可在那里一刻,那个东西,突然缩了起来,一时间没有太过注意,这才导致了我其中一只手,没有能够拿稳。”
“难道你没有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