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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金和药钱?
安迤懵了。
给她干什么?!
“一道菜一百两,你看三百够吗?”少女将钱塞给安迤,然后拍了拍玉嬑,“玉嬑妹妹,今儿是姐姐的不是,你出气的时候悠着点,别打伤双手,本小姐下次还来。”
“陈星若!你拿银钱埋汰谁?!给我拿……”
回去二字还没有出口,玉婻被对方强势打断话。
“成玉婻!你别不知道好歹!”
“我不过多吃了两口菜而已,你至于气恼成这样?”
“大不了你打厨娘出气,诊金本小姐付了!”
听到此话,玉嬑立刻将安迤的银票拿走。
“行!一道菜一百两,三百两我们收下了。”
母亲被误会是厨娘,妹妹被怼!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到这话,陈星若满意的点点头。
“玉嬑!还是你明事理!”
“这样吧,今晚的饭菜让你家厨娘做出来,只要本小姐觉得好吃,一样一道一百两。单独给你,足够你赎身。”
陈小姐说完,潇洒离开。
走了两步,看到地上一株夹在石缝里的荠菜,狠狠再来一脚。直至野菜死了。
“走!去鞋铺,本小姐的鞋脏了。”
“是!小姐!”
几人离开后,安迤望着桌子上的一堆残渣扶额。
“抱歉孩子们,今日又没吃上!”
玉嬑连忙摇头,几个妹妹也是满含歉意。
“母亲,是我们的错。”
“结香来请我们,正好陈星若在,她,她这个人大大咧咧惯了,上门来访…又如此羞辱母亲和玉婻,玉嬑气不过就收下银钱………”
玉嬑拿着银票惴惴不安。
安迤接过女儿递过来的银钱,笑道:“陈小姐是不是很有钱?”
“是。”这一次是玉婻回答。“陈星若母亲是商户之女,银钱多的很。”
说话的时候,玉婻透着一股自傲。
商贾之女,上不得台面。
“这样啊,钱多母亲就放心了。”
说着,将银钱收入口袋。
“孩子们,府上这两年经济有点紧,母亲不介意被陈小姐拿银票羞辱。”来吧,拿着银钱狠狠羞辱吧,她含泪收下啦。
没有野菜,安迤叫女儿们回去学习,自己则去和范英说明,愿意再出高价买野菜。
“夫人爱吃,下工后范英回去挖。”
“不。”安迤摇摇头,“我的意思是现在回去挖,我今晚要煮。”
安迤不但让他回去挖,还拿银钱给他。“不收下我以后找别人挖野菜,”
范英闻言,满脸不可震惊。
“夫人这是为何?”
”范英,这一次的野菜夫人有要求的,要当季最鲜嫩的野菜,像香椿、荠菜这些过季老了的野菜就不要挖过来。”
结香收到安迤的示意后回道。
“是,夫人放心,范英一定完成任务。”
范英走后,结香好奇的问:“夫人,野菜真的好吃吗?侯爷昨天胃口大增,连那个刁钻的陈小姐更是吃的干干净净。夫人,您能不能让奴婢尝尝,这野菜好吃在哪里?”
“可以啊。”
安迤笑道,“一口千金哦。”
“夫人,你就不要取笑奴婢了。莫说千金,就是一张银票奴婢都没有见过。”
“哈哈哈~”
她也没有见过。
之前只存在于原主的记忆,现在好了,她靠着双手挣到了。
安迤做的三道野菜收入三百两传到老夫人那里。
“啪啦。”
一个精致的茶杯摔在地上。
“安氏这个蠢妇,八百年没有见过银钱是不是?竟然收了客人的银钱,她是穷疯了是不是?”
“客人来做客,不好好招待,闹出这种笑话,她是想我安侯府被京城笑话!”
老夫人越想越气,又忍不住丢两个茶杯。
“老夫人,商贾之家上不得台面,安氏背着您和侯爷干这种事,丢脸是小,但……”三个茶杯是雪花玉制品,精致美观,市面上一个一百两银子,旁边的璎珞看的心疼。但仅仅一眼她就收回目光。“您不是想安氏将小少爷收入名下吗?不若由着安氏,待她名声尽毁,娘家不敢造次,您到时候顺势让小少爷挂于她名下。”
“好璎珞,还是你聪明。”
“老夫人,不可。”被丢去洗衣服的玲珑跑来,咚地跪下。
璎珞朝几个二等丫鬟使眼色,几个立刻上前一人一边驾着玲珑离开。
玲珑挣扎着大喊:“奴婢有一计,可加快她收钱,加快名声坏掉。”
“说。”老夫人朝一眼璎珞瞄一眼,对方立刻朝二等丫鬟使眼色,很快玲珑像个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
玲珑激动的爬向老夫人,附耳说了几句话,这时老夫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璎珞,找几个人给玲珑洗洗,瞧着都快没有从前的精美了。”
璎珞:“是,老夫人。”
璎珞带玲珑下去的时候,忍不住问玲珑到底说了说明什么,玲珑噗嗤一笑。
“璎珞姐,人分三六九等,商贾最是被人瞧不起,我呀不过是告诉老夫人,有办法让夫人尽快变成一个市侩之人。”
“……”
“别这么看我。”玲珑笑道,“我可是听到你和老夫人说的话,你……不也是这个办法嘛,可惜,我的比你的更吸引老夫人呢。”
“……”
真狠!
另一边,安迤拿着三百两银钱心里默默的做了一个打算。
不能给女儿丢人。
想着,忽然看到一面铜镜。
古人的镜子和现代不一样,看人模糊几分,不清晰。但只一眼,安迤打了一个激灵。
她连忙坐梳妆台前,拿起胭脂对着脸涂涂抹抹,很快,一张精美的国泰民安脸化成一张大饼脸小巧红唇化成香肠唇。大眼睛微微眯起,在脸上点了几颗黑痣,瞬间,一张陌生又普普通通的脸就此诞生。
“结香……”
目睹安迤化妆过程的结香,瞠目结舌,傻愣愣的没有反应。
“结香!”
安迤发怒,结香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问:“夫人,有,有什么事?”
“请大小姐过来。”
“是,奴婢”
结香一边走一边回头,“夫人会妖术,夫人会……呜,不能说。”
很快,结香请玉嬑来了。
“你,你是谁啊?为什么坐我母亲梳妆台前?我母亲呢?”玉嬑满身怒意,良好的教育让她很快淡定下来,但脸上的怒气不减半分。
安迤就这么看着她笑。
结香弱弱的嘀咕一句:“玉嬑小姐,这就是夫人。”
玉嬑猛的瞪大眼睛:“结香!你胡说什么,这不是我母亲!”
“是……”
结香正准备解释,安迤笑吟吟开口:“嬑儿,是我。”
声音一出,玉嬑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