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和他在家的时候,大夏天的连睡衣都穿得严丝合缝,连吃饭都是正襟危坐,回到娘家居然是这幅样子!
有点可爱和真实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自己拘着她了。
“漫生。”周衍时低笑着叫了一声。
苏漫生吓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
她迅速收起二郎腿坐了起来,手上的薯片也被她丢到茶几上,一秒变成大家闺秀,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来了!”
她早上是特意趁周衍时没起床跑出来的,只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回焉敏这里有点事,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追来了!
焉敏走过来:“臭丫头怎么说话的!小周来我这儿还需要理由吗,去给小周泡杯茶!”
苏漫生慌不迭的滚去泡茶,玻璃杯差点摔到地上!
心猿意马,饮水机的热水淋到了手上。
“啊——”
苏漫生被烫得忍不住叫了一声!
周衍时几步过去把她拉到旁边远离饮水机,神色紧张的拿起她的手指看了看。
指尖红彤彤的,被烫得不轻。
“怎么了怎么了?”在切水果的焉敏提着刀跑出来。
“漫生烫了一下。”周衍时拉着苏漫生冲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对着那发红的手指冲刷。
苏漫生呆呆的任由周衍时握着她的手,等那阵痛觉减轻了一些,才轻轻的挣了挣:“我没事。”
周衍时没松手:“要多冲一会儿。”他侧头问焉敏:“妈,有烫伤的药膏吗?”
焉敏已经去翻药箱了:“有有有。”
苏漫生抬眸看着紧张的周衍时,心里暖烘烘的,感觉有点甜。
她声音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周衍时扫了她一眼,有些埋怨:“你回来怎么不叫我一起?”
苏漫生胡乱说道:“你挺忙的,我回来也是玩儿。”
周衍时声音沉沉,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是不是和我待在一起,让你觉得不自在了?”
苏漫生连忙否认:“没有!”
周衍时:“那你偷偷的跑什么?”
苏漫生:“我没有!”
反正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在躲避周衍时,毕竟只要想到昨天掉到她脚背上的男士小内内,她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
周衍时:“那吃了饭和我一起回家。”
苏漫生闷闷的“哦”了一声。
早晚得面对。
周衍时关了水龙头,细心的把苏漫生手上的水擦干净,拉着她的手出来。
焉敏把药膏递上去,心疼的问:“是不是很痛啊?”
的确痛,但是被妈妈和周衍时这样细心呵护,苏漫生觉得再痛也值了:“妈,不痛,就烫了一下而已。”
周衍时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搭着,挤了一点药膏在他指尖,然后轻轻的擦在苏漫生的患处。
焉敏看着勾头认真抹药的女婿和一脸微红娇羞的女儿,笑嘻嘻的去了厨房。
抹了药裹了纱布,苏漫生抬起手指头看了看,觉得周衍时是不是有点郑重过头了。
客厅里只剩下周氏夫妇。
周衍时坐在苏漫生旁边,看了一眼厨房门,低声道:“昨天回家抱你上楼,你压着我的手臂拿不出来,我看你累了一天,不想惊醒你,就躺你旁边了,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苏漫生没料到他突然解释起这件事,她眼神找不到地方放,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但是心里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周衍时不是故意的。
她“哦”了一声。
周衍时接着却说:“其实我们是夫妻,就算亲密一些也没什么。”
苏漫生心里警铃大作,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沙发布:“你想说什么?”
周衍时:“我想说,你别每次靠近我都那么紧张。”
苏漫生浑身都绷紧了,嘴硬:“我没有紧张……”
话音未落,她得手背覆上一只温暖的大手,她身体一僵,本能的要缩回来。
周衍时低笑一声:“这样还说没有?”
苏漫生干咳一声:“我还不太适应。”
周衍时的手一直握着苏漫生,他微微侧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慌张的脸:“以前没谈过恋爱?没有男孩子牵过你?”
苏漫生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声音弱了些:“没有……”
情书是收到过,但全都没拆开就被她扔垃圾桶了,自己情窦初开的时候也对张泽有过好感,不过现在想来,那种好感,应该是崇拜,而不是爱慕。
周衍时像是把玩着一件难得的宝贝,大拇指在苏漫生光滑的手背慢慢摩挲:“难怪这么紧张。”
苏漫生的回答让他心里非常的得意,比签了几千万的合同还兴奋。
他认真的看着不敢和她对视的苏漫生:“为了让我们的关系尽快破冰,我觉得有必要制定一些规则。”
苏漫生抬眼看过来,警惕的看着他:“什么规则?”
周衍时:“在公司不允许谈恋爱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在家你还那么彬彬有礼,这样的关系很奇怪。”
这话说到了苏漫生的心巴上。
两人领证都这么久了,按周奶奶的说法,孩子都该怀上了,苏漫生现在却还因为周衍时握着自己的手紧张到到口干舌燥。
周衍时:“上班不准谈恋爱,我们就下班谈。”
“啊!谈恋爱?”苏漫生心头一颤!
周衍时笑道:“你拒绝?”
苏漫生目光收回:“没有……”这是作为妻子的义务……
周衍时那么有魅力的男人,她一点儿都不反感,而且每次他触碰自己,自己都脸红心跳,不就是对他有好感的意思么?
周衍时:“你说不方便在别人的房子同床,我尊重你,但是别的,你不能回避。”
苏漫生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别的……什么?”
拥抱?接吻?
想到那些画面,她的脸又烫了起来。
周衍时的手掌打开,手指一根根的嵌进苏漫生的指缝:“比如牵手。”
苏漫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声若蚊蝇:“可以……”
原来十指相扣是这样的感觉,酥酥麻麻,脑袋像是有电流通过。
她垂着头把手从周衍时手里挣脱出来:“在别人面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