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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到处没找到苏漫生。
佣人:“太太去花园玩了。”
周衍时沉着眉急急往外走:“你们怎么不跟上!”
佣人被喝得头也不敢抬:“太太不让……”
周衍时:“不让也得跟着,她腿还没好,要是再摔倒碰着头……”
后果不堪设想!
冬天黑得早,现在院子里已经亮起了灯。
苏漫生的电话打不通,佣人也不带,周衍时找的心急如焚。
“漫生!苏漫生!”
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在院子里奔跑。
要是那野丫头摔倒进池塘就完蛋了……
周衍时越想越害怕,脚步越发匆忙。
一个佣人跑过来:“先生,太太在花房……”
周衍时朝花房跑过去。
花房里恒温恒湿,里面好像不分季节,什么样的花都有。
苏漫生正戴着手套,拿着一把剪子,在园丁的指导下剪玫瑰。
她脚边已经放了五颜六色的好大一把。
周衍时的心落了地,看着她弯着腰背对着自己和园丁聊天。
“我外婆家院子外面有很多月季,颜色也很多,不过还是没有大叔你种得多!”
园丁乐呵呵的说:“我在这儿种了这么多年,主人家还是第一次来剪,你喜欢就多剪一些回去。”
苏漫生:“他们为什么不来剪?种这么多,就摆在这里面吗?阿衍自己过来看吗?”
园丁:“先生很少来的,这个房子他都很少来住,今年还是第一次。”
苏漫生蹙眉:“挺浪费的,这么多花,都可以开个花店了。”
周衍时站了半天,无人察觉。
他抬脚进去,喝道:“苏漫生!”
“诶,你来了!”苏漫生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回了头,眼里都是欣喜。
她把手里的花朝他举了举:“拿回去插到花瓶,放在卧室!”
看她烂漫的表情,周衍时发不出火来:“你出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苏漫生:“我又没出大门,有什么好说的。”
她把剪子放下,摘掉手套。
园丁:“太太,我把花整理好给您送过去。”
苏漫生:“谢谢大叔。”
说着挽着周衍时的手臂:“走吧,咱们回去!”
一路上周衍时一言不发,心里还在后怕。
苏漫生:“怎么不高兴,是工作上有什么烦恼吗?”
谈到工作,她想起自己之前在书房出丑的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他们没说什么吧?”
周衍时冷冷道:“没有!”
“那你在生哪门子气?”
“没有生气!”
“这么凶还说没生气?”
周衍时侧头看她:“苏漫生,下次出了这个门,去哪里一定要告诉我,我要是不在,你就让佣人跟着!”
苏漫生:“又不去是囚犯,干嘛要她们跟着?”
周衍时:“怕你摔着!”
苏漫生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衍时:“知道最好!”
苏漫生知道这人是关心自己,虽然被吼了一通,但气过了,又笑嘻嘻的来讨好周衍时:“下次我不会了。那明天我要去接小乔,你……”
她刚才在书房看到周衍时的日程,这个人明早有工作安排。
周衍时:“我让彪哥陪你去。”
苏漫生:“那下午……”
周衍时:“下午我有空,带你们出去吃饭。”
苏漫生把他的手臂挽得更紧:“阿衍,你真好。”
周衍时的表情缓和下来,有些苦口婆心的说:“你要听话,不要一个人乱跑,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走丢了……”
苏漫生:“打住!我虽然记忆保持在十岁,但我不是真的十岁,我会走丢?我问路也要问到你家里来好吧!”
她警告道:“你别把我当白痴,就算真的只有十岁,我也不会走丢!”
周衍时无奈,他是没想把苏漫生当小孩,但这不是她自己时常表现得像个小孩吗?
湖山别院距离国际机场好几十公里,第二天一早,苏漫生和周衍时同时出门,最后分道扬镳,一个去了机场,一个去了公司。
下车后,彪哥跟着苏漫生进去接人。
苏漫生站在高大威猛的彪哥身边,垫着脚往里面张望。
她没看到人,彪哥却道:“来了。”
苏漫生:“来了?哪里?”
她前面站着人,视线不及彪哥。
彪哥:“前面。”
他抬了一下手:“宋小姐!”
宋思乔看到他,眼里的光芒越发闪耀:“彪哥!”
快步跑过来,才看到缩在人群里的苏漫生。
宋思乔的脚步顿住,定定的看着她,眼圈立马就红了。
苏漫生把眼前这人和这几天视频里的人联系了起来:“小乔!”
宋思乔一把抱住她:“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么好看的头发也没了。”
刚一开口就心疼得哭了出来,紧紧的抱着苏漫生不撒手。
苏漫生任她抱了一会儿,这才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宋思乔抽抽嗒嗒的,朝彪哥一伸手,彪哥递上一块格子手绢,宋思乔擦了泪,顺手就把手绢揣到了自己兜里。
吸了吸鼻子,望着苏漫生:“真的不记得我了?”
苏漫生眼含歉意:“对不起。”
宋思乔:“不记得也好,正好把那些不好的通通都忘掉。”
彪哥轻咳了一声。
宋思乔立马转了话题:“等下我们去以前的学校看看吧,毕业这么久,还没回去过呢。”
苏漫生挽着她的手:“好呀!”
彪哥去取车,宋思乔和苏漫生站在一旁对望,一边看一边傻笑。
苏漫生:“我能感觉到,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如果是一般的人靠近我,我会不由自主的戒备,但是看到你,我觉得亲近。”
宋思乔:“不枉我爱你一场!”
苏漫生:“嘻嘻。”
宋思乔:“你不是说你家周衍时时刻盯着你不让你单独行动吗?”
苏漫生叹了口气,抱怨道:“是呀,昨晚我就是去花房转了转,他把我训斥了好大一顿!今天他脱不开身没办法跟来,我以为我得了自由了,结果他又找了这个一个大块头的保镖跟着我!”
旁边一个同样在等车的老头侧头过来。
老头戴着礼帽,手里拿着手杖,一身白色西服和外套,站得笔直,气质看起来不输三四十岁的年轻人。
“小姑娘,我的司机堵车了,能不能搭你们的车一起走呀。”老头朝苏漫生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