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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昨天晚上你一定被折腾得不轻吧?”宁清姿温声细语的在宋祁年衬得耳边说着,保证声音不会影响到他的休息,又能够让他听见。
宋祁年浅浅的嗯了一声。
昨天一整晚白檀夏都非要搂着他睡,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的,怎么都扒不开,尤其腿还到处乱放,处处惹火,闹得他一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
简直比熬夜工作一个晚上都还要累。
宁清姿以为是白檀夏晚上又瞎折腾了所以才闹得宋祁年睡不好,她很贴心的帮宋祁年想办法。
“现在她脑袋受伤了也不是你的责任,反正你们都要离婚了,也不许折腾那么多,不如就通知她的家人来把她给带回去照顾吧,想来有了她的家人的照顾也能好的更快一些吧?”
只要找到了白檀夏的亲人就可以把白檀夏丢给她的娘家,到时候宋祁年就轻松了,离婚的事情也能够顺利进行。
大不了就是多补偿一点钱罢了。
宋祁年忽然睁开眼睛,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里是还未收敛起来的寒气。
“不成,白檀夏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
当初结婚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把白檀夏给调查清楚了。
不然他才不会对白檀夏仁慈呢。
“孤儿?”宁清姿颇意外。
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顺利的嫁给宋祁年。
她家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吗?
要知道豪门世家选择媳妇的时候,不仅仅是要看品行还要看家世的,孤儿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宁清姿才会这么意外。
就算是娶回家气宋夫人的,也不至于连最基本的标准的抛弃了吧。
宋祁年把自己的脑袋往后放放,整个人都放空了。
当年选择白檀夏的时候,想着她的一个孤儿以后离婚的时候省事了不少,谁知道会面临现这样的情况。
“不是还有我吗?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夏夏的,你就放心的工作吧。”
宋祁年握住宁清姿的手,神情松懈下,“不成,你怎么能照顾她。我已经让管家看好她了,不死就行了,不用管她。中午想吃什么?”
看着宋祁年的目光总算是重新放到自己的身上了,连带着他的神色也温柔下来,宁清姿才双手环住了宋祁年的脖子,似娇非娇道:“你终于想起来要补偿我了,你下午还有会议,就选旁边的那家西餐厅吧。”
“好。”宋祁年抓着宁清姿的手,摩挲了两下。
果然还是宁清姿更加的懂事,比家里的那个作精好太多了。
宁清姿感受到宋祁年的放松,暗暗隐下自己心中的那份得意。
双眸也被收敛得尖长起来。
若是以前的白檀夏可能对自己还有一丁点的威胁,但是的白檀夏她越是作,宋祁年就越是讨厌她。
白檀夏睡醒一觉起来,看到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而且摸着旁边的温度已经冷却了许久。
她坐在床上看着宋祁年的位置发呆。
她昨天晚上好像做梦了,梦见自己抱着一只温暖的大熊熊睡觉。
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看太阳光便知晓时间不早了。
“夫人醒了。”
王管家自从知道白檀夏现在的情况不对之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来看她一次,以防万一。
“王阿姨,老公呢?”为什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看见宋祁年?
王管家把窗帘给拉开,并且把窗户打开,自热风,立马就飘了进来,转入了白檀夏的鼻腔,这种新鲜劲空气的味道令人神清气爽。
“先生已经去上班了,今天夫人由我来照顾。”王管家眯着眼笑,随后给她穿上衣服,带着她下楼吃饭。
白檀夏起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都快要十点了,然而王管家还是给她准备了早餐,只是这早餐她吃的很少,有些心不在焉的。
“夫人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白檀夏摇头,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是她想宋祁年了。
老公怎么要离开那么久啊,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王管家给她端上一杯热牛奶,又道:“那就是在想中午给先生做什么饭了。”
白檀夏闻言眼前一亮,原来以前的自己还会给宋祁年做午饭啊。
一双星星眼异常的闪亮,立马就起身往厨房走了,“走吧走吧,我们快去给他做!”
“诶,夫人……”
王管家被拉了一个踉跄,她甚至都要来不及说下一句话。
以前的白檀夏温婉贤淑,可是现在的白檀夏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她会做饭吗?
果然,一到厨房的白檀夏就开始懵圈了,饭……到底要怎么做啊?
她小嘴一撅,祈求的眼神盯着王管家看,“王阿姨你教我做饭好不好?”
她有些小小的难过,现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什么都不会了,也不知道老公会不会嫌弃她……
会不会因此老公就不爱她了,不要她了?
白檀夏越想心里面就越是难过,她狠狠的咬过自己的唇瓣,下定了决心。
以前的事情自己虽然已经忘记了,但是可以从头开始学呀。
她一定会向以前一样对老公好的。
王管家并不知道白檀夏的心路历程,并且开始给白檀夏介绍厨房里的东西了。
王管家还是很喜欢白檀夏的。
懂事又知书达理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就算是现在智商受损了,也很好带,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不知道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要好多少。
偏偏老夫人就是不喜欢她,门第之间很深啊。
只是可怜了夫人,事事隐忍受人欺负。
王管家慈爱又同情的目光看向白檀夏,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白檀夏的脑袋。
白檀夏不解的回头,迷惘的小眼神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王管家立马回神,意识到了自己的逾越之举,刚想要道歉,谁知道白檀夏就把她已经挪开的手重新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她喜欢王管家摸自己。
白檀夏还回头冲她笑,那笑容明媚漂亮,露出了八颗整齐的牙齿,眼尾勾起,单纯又率性。
王管家看了有些泪目。
以前的白檀夏几时露出过这样的天真灿烂的笑容,就算是笑,也是微微勾唇一笑,像是戴上了一层枷锁,从来不曾如此这般的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