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睁开眼看看,玄台城周边的各地防御卫所,哪个不是靠我们铁流星撑起来的!”听着兄弟们的话,望着远处的胖子虽然也跟着吹嘘了几句,但他却不像是身上还残留着酒气一样,脑子昏昏沉沉的。虽然这些天他表现的就像是酒蒙子,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但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包括大约前两个月前,手下传递过来玄台城当中捕风所的情报消息,让他干活,盯着某些人。其中一个人就是刚才逃走的三人当中的大勇。他表面上和身边的人一起说着傻话,表演出一个合格的铁流星,因为身宽体胖加上每天需要大量吃喝,经常喝水当喝酒,脑袋都晕乎乎的。但心中却在叹气。不是他觉得自己干不掉那三个人,而是自己的手下,就算每隔一段时间故意打杀一批,但没过多久换上的人,他自认为忠心耿耿,最终却还是把捕风所的事情当成是命令来遵从。‘可实际上,我们铁流星明明才是更重要的组织,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三个王行一路从山林当中逃走。他们离开的同时,暗中隐藏的人也有沉不住气,泄露气息的,毫无疑问,他们被袭击的地方就是有埋伏的存在。逃走便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而现在离开了危险,三个人当即乔装打扮成本地人,抹除掉脸上的油彩,再度混入到玄台城中。找到自己开始发家的区域坊市,王行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手下死了,虽然动手的不是他,背后命令的人也不是他,但和大力合作的这些天,他从这个努力工作的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家人们的身影。曾经小的时候,父亲为了家人,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是将手头的闲钱全部花到了他身上,尽可能的让他满足。正因为心里的情感让王行想到了过去,所以他可以回来探查消息的同时,帮助手下一把。可当他按照记忆,来到了大力家附近的时候,却看到有人将尸体从里面抬出来。王行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假装好奇路过看热闹的人,询问怎么了。“太惨了,昨天凌晨就有人砸门闯了进去,把人杀了,惨叫声所有人都听见了。”“那既然是凌晨,为什么现在晚上才处理尸体?”王行问道。“这都是老规矩了,以前好几次杀人的干完了没离开,在那里睡觉,去查看的人惊醒别人也被杀了。所以这后来的规矩,都是哪里死了人,最快也要八个时辰再去查看。”“草!那不就是让杀人的吃饱喝足再离开!”旁边的路人虽然早就知道这些规矩,但每次听到这些就恼火。他们可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强者,就是一群底层的普通人。家里稍微有个小病小灾的,最好的结果也是丢掉半条命,动不动就会倾家荡产。可对于强者们手下的决定,他们就是骂,也只能小声点。至于有人告密,别人抓一个只有一份功劳,把告密的也抓了就是双喜临门。已经吃过无数亏的普通人,在这方面还是非常齐心。王行简单的说了几句,假装走过去,脸上不忿。可实际上王行的心中已经开始有无数的火焰在燃烧。“上界,和下界与更下界有什么区别?”王行一路走来,见到的全都是苦难和折磨。纵然他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一次次的将世界扭转的拥有无数活力,又或是无比的安宁。可他要的安宁不是虚伪的片刻的宁静。那种情况下,上界随便下来一个人造人,就能够将整个世界清洗掉。所以为了安宁,王行自然是想要将这个上界也拿下。而现在,他活动的间隙,一个关系不错的人,就这么死在了面前,家人也被干掉。因为在这里成长的速度被压缩,还被一群很快就能超过的弱者针对,王行心中悄无声息积累的火焰,也在此时再度被点燃。“安宁!”……玄台城。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在这里,但就在今天,一些热闹的坊市当中却出现了意外。一具尸体的上半截先落地,下半截则是顺着丢下去的时候,挂在了一旁路边摊的棚子上。正在灯火当中闲逛,说着悄悄话和玩闹的人们,呆愣了片刻,在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挂着的面孔,顿时惊恐的惨叫了出来。人们开始逃走,整个街道顿时乱了起来。看着下方的混乱,王行坐在门口随手拉过来的椅子上,冷着脸看着被抓着双肩拉扯着手臂,跪在面前的人。“三、二、一。”“等等,我说!”感受到双臂被拉扯的力量,他急忙开口。但已经晚了。王行转身离开这件屋子,惨叫声让另一个大门敞开的房间里面的人面色惨白。他看着到这里的王行,不用王行继续询问,急忙开口。“我们不是普通的商人,我们背后依靠的是玄台城!”王行直接略过这个房间,而那个想要将自己的身份阐述一下,继续和王行讨价还价的人,也惨叫了出来。七个房间,此时还剩下三个。但剩下的人已经通过打开的大门,明确的知道,这次他们招惹到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随意拿捏的土包子。将这些人的消息出卖,他们就是纯纯的傻瓜。但现在后悔已经迟了,鸡鸣区的七个管事人已经没了四个,剩下的几人也不敢说什么废话。等王行找到最新的这个时,对方当即说道:“您和大力的消息是我们的手下做的。因为我们背后是玄台城当中的捕风所,所以他们要什么我们就得给什么。”“动手的人是谁?”王行问道。“什么?”“谁杀了大力的亲人。”“这……”被问的人有些愣。因为死的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这种杂草在玄台城要多少有多少,能够将他们擒拿的强者势力,怎么会问杂草?不过因为见识得多,所以将王行当成是大力的亲属,加上小命要紧,他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