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铭伸出手，接过了那张卡牌。
和之前的【恩苏尔封印术】似乎并没有多少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这张卡片上多出的发光纹路。
那样子……李铭一眼就能认的出来。
卧槽，这不旧印吗？
嘶……这尼玛什么原理啊？
旧印是一个克苏鲁神话世界观中的特殊符号，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扭曲的五角星，正中央有一个眼睛似的图案。
旧印往往被用作驱逐神话生物或邪神，甚至旧印还可以伤害神话生物。
当然，之所以旧印能对神话生物及邪神生效，其原因倒并不是因为旧印存在着什么特殊的伤害机制，而是此物会令神话生物及邪神感到本能的排斥。
如果比喻一下……差不多就是人类严重的屎吧。
一只小猫咪在人的面前大概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可倘若那只小猫咪身上沾了一团屎还在不断朝着人类靠近，恐怕任何人都会对它敬而远之。
不过。
如果说那只小猫咪触碰了人类的底线，让人类不得不按死这只小猫咪时，那它身上的屎可能就没什么效果了。
因此在各个克苏鲁神话的衍生游戏中，旧印往往能令神话生物或邪神感到恶心，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原理。
但此时李铭在这张【恩苏尔封印术】上看见了旧印的影子，这就让李铭有些奇怪了。
毕竟旧印本身可是没有增幅咒文的能力的。
“这是……直接在上面加了个旧印，就能增强封印术？”李铭看向古老者，眼神中颇为不解。
“并不能。”
“那这……”
“我们只是觉得这个形状比较能代表我们的整个体系，因此才专门选用了‘旧印’的图案……哦对了，或许这个世界的邪神也会感觉到旧印很恶心。”
李铭：“……”
捏马，单纯觉得旧印好看于是选用了旧印是吧？还特么真是一个朴实无华的答案。
一旁，恩苏尔·泽贝尔还在不断质疑着虫蛀兹拉格这个神奸。
“你为什么要告诉劣族这些？他们知道了的话或许就会开始改变！”
“那又如何？我只需要信仰之力。”
两位神明此时还在争吵，可下一秒，祂们就感觉到了一股十分恶心的感觉。
如果现在祂们有嘴的话，估计已经开始恶心到呕吐了。
“这是什么？”虫蛀兹拉格看向李铭手中带着旧印的卡牌，有些疑惑地问道。
“哦，你们可以管这玩意叫旧印，怎么样小恩，喜欢吗？”李铭笑着道。
恩苏尔·泽贝尔的语气听起来尤为凶狠：“喜欢？你觉得这样就能讨好我吗？待我的本体降临，我将让这个世界沉入海底！！”
“哦。”李铭笑着道，随后便开始引动起了精神力。
“你以为在我的封印术上加持一个恶心的图案就可以封印我吗？天真！这样做的最终代价只会是……”
话音未落，祂就看见【旧印封印术】慢慢地接近了自己。
那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上祂的投影——明明这是一个完全没有五感的投影，可此刻却是感觉各种奇怪的感觉疯狂涌现，这恶心的感觉甚至直接传递到了祂的本体。
“等等……这是……你怎么做到的……我的投影应该……没有……知觉才对……这是……什么……为什么……呃啊啊啊！！”
在一阵阵诡异的叫声以后，恩苏尔·泽贝尔的声音渐渐消失了，随后祂的投影出现在了李铭手中卡牌上。
一旁的虫蛀兹拉格甚至也在大笑：“看到了吧！所以说，即便是投影，有时候还是要被迫屈服。”
翁文印此时人都看傻了。
不是，这特么可是两个邪神啊，你这么玩弄别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一个邪神嘲笑另一个邪神没有屈服于人类……说实话，这种场景平时的他甚至都不敢在梦里多想，这特么也太逆天了吧。
李铭长叹了一声，将目光望向了虫蛀兹拉格：“好了，来讲讲吧，世界终结的时间是……”
“以人类的蓝星公转时间来看，大概十五年左右。”
“十五年……还挺长。”李铭笑了笑，“那么在世界终结之时，所有人类都会殒命？”
“当然不是，若是已经拥有了六星橙阶的等阶，即便世界毁灭他们也可以自保……可是在上位面里，这些人类肯定会受到神明们的分食。”
“那么，这些神明的等阶有多高呢？”
“……金阶六星，到黑金阶五星。”
黑金阶？
听到这三个字，李铭眸光骤然一亮。
好嘛，果然金阶以上的等阶不仅仅只是摆设，当初李铭在打造第一张卡的时候就在自己的精神之海中看到过卡牌十阶，可似乎自己能接触到的也仅仅第六阶的橙和第七阶的金……
甚至……李铭也和许多制卡师一样一度怀疑过，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十个等阶。
现在看来……果然被邪神们骗得不轻啊。
“你们这些邪神也有卡牌吗？或者换一个问题，在你们眼里，卡牌是怎样的一种东西？我听说你们在灌注精神力的同时，偶尔也会提供素材卡？”
“是的。”虫蛀兹拉格没有否认，“卡牌是一种引动力量的媒介，神明们不需要这种东西，但下界的人类不同，必须要有这种媒介才能引用自身的力量。”
李铭点了点头，这也解释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审卡员到底有没有资格审阿撒托斯。
“行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压制人类的航天技术，月亮之外，有什么东西？”
虫蛀兹拉格犹豫了片刻，看得出来，这个问题涉及到了一些十分关键的内容……
但很快，祂便给出了答复：“和秘境一样，为了保证人族提供稳定的信仰之力，邪神偶尔会让实体降临下界——而降临下界的媒介，就是天空中的月亮。”
“如果人族登上了月亮，或许……就能彻底阻止邪神的本体降临世界，为了防止这件事情发生，自然要尽可能阻止人类登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