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心中一惊,暗暗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英俊男子,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河北之主袁绍?果然气度不凡!
袁绍看着管彦发呆的样子,忙问道:“这位朋友何故如此神情?可是受了伤?”
管彦闻言,忙强颜一笑,回道:“没有没有,只是在下久闻汝南袁家四世三公,袁本初大名,更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容,真事三生有幸,故不禁出神,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小兄弟过奖了啊,呵呵。”袁绍口中虽然说着谦虚的话,但是神情上满是自傲之色。
片刻后,袁绍对着管彦拱拱手:“还未请教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管彦连忙还礼:“不敢,在下管彦。”
“哦?!”袁绍脸色一正,问道:“可是斩张梁之管彦、管文德?”
管彦一笑回道:“正是在下。”
“哎呀。”袁绍一上前扶住管彦的双臂说道:“今日得见少年英才,当以酒助兴,来来来,绍愿请文德到府上一叙,不知可否?”
看着那袁绍相逢恨晚的样子,管彦心中暗赞:不愧是三国一方霸主,这番气度和待人之心确实让人意动。
反正闲来也是无事,不如去见识见识。想到这里管彦一拱手,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彦便要叨扰一翻了。”
“甚好甚好,请!”袁绍大袖一挥,示意管彦先行。
管彦还礼道:“本初兄先请。”
二人你请我请的,相互谦恭着,行了约一炷香时间,又来到了朱雀大街上。
袁府位于朱雀大街的第三家,可见袁家的地位之高。
走近高大的府门,管彦抬头看去,门框上的匾额写着“太尉府”三个大字。
管彦不禁疑道:“这是?”
袁绍回道:“绍在洛阳未有居处,暂居叔父袁隗府中。”
管彦看着袁绍思虑了片刻,展颜道:“原来是袁太尉府中,难怪如此恢宏气派。”
袁绍又是自豪一笑,展臂道:“请!”
守门兵卒看是大公子袁绍来了,早已将大门打开,管彦又是一回礼,二人携步迈入“太尉府”。
府中飞檐雕楼,小桥流水,一派富丽堂皇之气,与皇甫嵩的“车骑将军府”对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袁绍将管彦引至一湖水中央的阁楼里,府中下人早已在阁楼中摆下酒宴静候袁绍和客人的到来。
袁绍把几个护卫安排到了偏厅用餐,自己则带着管彦、戏志才、陈登和周仓四人落座于楼阁之中。
石桌上摆着八碟精致的冷菜,中间摆放着一个铜雕酒壶,配上湖中随风摇曳的朵朵莲花,管彦未闭双目,轻吸一口恬静的湖风,惬意无比!
袁绍举杯道:“来来来,今日得见众多英才,乃绍之幸事,绍敬诸位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管彦等众人回饮称谢。
袁绍放下酒杯,思虑了片刻,看着管彦说道:“文德现居何职啊?”
管彦一愣,不知袁绍是何意,回道:“彦先为青州破虏校尉,后任冀州兵曹从事,如今赋闲在洛阳城中,游手好闲,让本初兄见笑了,呵呵。”
“文德文武兼备,竟无用武之地,惜哉!”袁绍一皱眉,惋惜道:“听闻文德乃皇甫车骑高徒,为何不为文德寻个差事?”
管彦抬眼看了袁绍一下,片刻后回道:“家师为武官,若无战事,自然无职位可安排,彦正好借此机会,歇息一翻。”
“文德此言差矣!”袁绍站起身来,眺目看向微波荡漾的湖面继续说道:“大丈夫处世当逐功名,若聊聊虚度,岂不负了一身本事?”
袁绍又回到座位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管彦说道:“文德若有意,绍愿请求叔父为文德谋一官职,不知可否?”
这是裸的拉拢了,管彦不禁与戏志才、陈登对视了一眼,心中思虑万千。
《三国志?袁绍传》曾记: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废嫡立庶,舍礼崇爱,至于后嗣颠蹙,社稷倾覆,非不幸也。昔项羽背范增之谋,以丧其王业;绍之杀田丰,乃甚於羽远矣!
《三国演义》官渡之战里郭嘉更是做出了曹操的“十胜”,袁绍的“十败”。
一语论袁绍,就是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
若不是有着后世的经验,管彦差点被袁绍求贤若渴的样子所骗了。
管彦思定,微微拱手道:“本初厚爱,彦铭感与内,只是彦暂无出仕之意,还望本初勿怪!”
“啊啊,呵呵。”袁绍被婉拒,尴尬地打了个哈哈:“既如此,绍也不强求,文德可多多思虑一翻,袁某随时恭候大驾!”
“一定一定!”管彦举起酒杯:“多谢本初今日款待,彦敬你一杯!”
袁绍略显落寞地放下了酒杯,无意地看了看戏志才诸人,眼中忽然又有了神彩。
袁绍又斟满一杯,笑呵呵对着其他三人说道:“只顾与文德说话,倒是怠慢了这三位英雄,还未请教三位名号?”
周仓率先闷声一回:“并州周仓!”
袁绍尴尬地一应了一声,虽然没听过周仓名号,但是看着周仓孔武有力的样子,估计也是一员猛将,当下便举杯道:“周英雄身宽体壮,必是一员骁将,敬你一杯!”
待袁绍喝完,陈登笑眯眯地说道:“在下徐州陈元龙。”
“哦?!”袁绍一惊,这陈登的名号倒是有所耳闻,是徐州俊才啊!袁绍忙举起酒杯开心道:“元龙之名,绍有耳闻,今日能见,幸哉,请满饮此杯!”
又是一杯下肚,袁绍脸上微微泛起一丝暗红,又看向了最后一人。
戏志才微微闭目道:“颍川戏志才。”
戏志才卧病多年,虽然比陈登年长,但是名头却弱了很多。
袁绍看着戏志才心想:此人气度不凡,且又出自颍川,想必也是一贤才。想到这里袁绍依旧满面笑容的敬了戏志才一杯。
三杯下肚,袁绍大笑:“今日得见四位俊杰,真乃绍之福分也!”
不得不承认,袁绍比较能说,放在后世是一个卖保险的好材料。
袁绍仿佛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不停地说着话。言语间甚至还对周仓、陈登和戏志才三人透露着丝丝拉拢之意,管彦不禁眯起双眼冷笑着打量着袁绍。
可戏志才、陈登是什么人?袁绍不管说出什么话,二人都在谈笑能迎刃化解;而周仓一听袁绍说些暧昧的话,便板着脸死死地盯着袁绍,弄得袁绍好不尴尬。
奋斗了半个多时辰,却毫无建树,袁绍略显不快地独自浅酌起来,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有威严的声音在湖畔想起:“有客前来,本初为何不叫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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