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正来临时,恐怖的气息席卷,试图抵御那迫临的危险,红衣男孩双眸呈现出不该有的赤红。
水流中抽出一柄巨刃,巨刃通体水蓝色,晶莹通透,隐约可以看见水中流波,滴滴贯连的液滴于刃面欲滴未滴,恐怖妖艳的殷红气息萦绕其上,巨刃横悬于半空之中。
银色小电蛇刚探出水面,直奔那柄巨大的水刃而去,犹如成群而游的蝌蚪,电孤于刃尖积聚成能量球。
汪汪而流的水面探出汪宇的手,随后是他的脑袋,连湿透的全身也从中拔出,双脚一踏整个人都脱离了水面。
抬手扣住那颗银白色的能量球,无数道雷电汇入,轰开巨刃的刃面,连殷红气息也涅没在白光之中。
红衣男孩并没有慌,左手举起的水球中涌入两股清流,左右铺张开来,犹如两扇巨大的打开的芭蕉叶,阻挠住那道道直劈而来的雷霆。
两股清流后,数以千计的水柱形成,前端逐渐变细变尖,水顺着波纹传导到后端变大变粗,凛冽的杀气从尖端冒出。
“主人,小心点。”
嗯!
蓝色瞳眸亮度骤增,右手的雷霆劈开那股清流,左手的雷电嗞放四周,忽明忽暗地闪烁。
一切都开始发生变化
一道道闪烁的电弧,汇聚成能量球,球内的电弧而后又分化而出,宛若一朵正盛开的彼岸花。
一朵接着另一朵,洁白的花瓣细长,弯曲着优美的弧度,一时之间半空中洁白的彼岸花从生,一朵挨着一朵。
那朵朵盛放的花,并不如真的彼岸花那般妖娆,却有着不一般的严威。
数以千计的水刺在从生的花朵中溃散,瞬间红衣男孩身上也盛开放彼岸花,洁白的花蕾一朵挨靠着一朵,攀延至他的四肢,直至将他吞没在白光里。
鲁深近乎有些痴迷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朵朵盛开的花蕊,顺着笔直的滕茎探出头来,花蕾上每一丝纹理都能清晰纳入眼底,好似能工巧匠细琢细磨而雕刻其上,耀眼白茫茫的一片。
“好美丽,利安是吧?”
花朵儿美丽而不妖艳。
利安沉默地望着眼前所发生的,嘴唇莫名地感觉的干燥,眼里充满了炙热的目光,微微点下去的脑袋也不知是不是在回答鲁深的问话?
容容皙白俏脸沐浴着雷光,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欲将眼前的美景收入眼底。
雷光下的美人儿,仿佛正在紧闭着双眼,冥想着、享受着这一刻。
不过一切都被打破了,那声万万不应该有的音响起
啊!!
白光吞噬了红衣男孩,但他手中的水刃还是落了下来,切开了汪宇肩膀的皮肉,一直往下,直至红衣男孩化作灵光点点。
容容猛地惊醒,流星锤飞起,长长的锁链舒展开来,她踏着漆黑大链随流星锤一同没入雷光中。
鲁深也连忙跟上前去,利安也随之前去。
雷光散落,微弱的残电奏起了这首曲目的余声,水刃刃面直而往下,直至腰际,伤口极深,血液如泉水喷涌而出。
水刃散作一摊水,浸没混入到浓浓的血液当中,黏稠的血液并没有因此而稀释,左手臂膀倾斜垂落,手指关节都已脱离大脑意识的控制。
汪宇望着如泉的血液从体内涌出,额头冷汗直冒,心脏剧烈地跳动,害怕的心情占据心头,不过那一刻也感觉到周围突然特别安静。
“我这是要死了吗?”
汪宇凝眼望去,刚好对上了容容的双眸,她唯一一次没有羞红,湿润的眼眶写满了担心,此时他已躺在她的怀里,不过已然没有心情享受香软玉怀。
他看到了她,所以改口道:“没事的,我命大。”
泪水夺眶而出,轻声的抽泣声越来越大,隐隐能够听出悲意:“对不起,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汪宇感觉眼皮有些沉重,晕晕欲睡,不过还是强撑着精神尽力将话说完整:“没事的。”
容容白皙的手掌沾满了他的血,哇哇啼哭声轻脆得很好听,口齿不清地说道,夹杂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睡,我马上带你到医院去。”
汪宇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满满的疲惫:“失血过多,有点贫血而已啦去什么医院哈,根本用不着。”
容容泪水依旧止不住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好看的睫毛轻颤,仿若停落在青枝嫩叶上受惊的蝴蝶。
鲁深愣在一旁,好久才回过神来,连忙赶去另一条街道去拦车。
天气这么好,再加上身体刚恢复,出来走走散散心,其实也挺不错的。
当然也可能是为什么别的理由想出来走走也说不定呢,这样的小心思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褪去病号服,又恰逢大雨连绵,他好不容易穿上一套自认为很帅的衣裤,约上个小萝莉,往街上逛一逛走一走。
身旁小萝莉吐出小舌头,在雪糕上调皮地图了个圈,小巧的舌尖卷起点点奶昔,没入那粉红的樱桃小嘴里。
“星杰,很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口?”
小萝莉抬起手臂,蓝色的“妖尾”印记跃于肌肤上,隐隐泛起红芒,雪糕被递到他的身前。
黑色牛仔裤,腰间系一白皮带,上身是一件牛仔外套,零零落落的口套上分别有个扣纽,扣纽间拴系着一条细长的锁链,锁链层层而落,走起路来能够听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李星杰侧转过身来,牛仔外套的金属锁链发出悦耳的轻微碰撞声,看了一眼雪糕,脸立马红通通起来。
这算不算间接性接吻?嗯~,应该不算吧,应该不算的?
“不了,最近有蛀牙,你看。”终究理性占了上风,李星杰指着那颗根本不存在的蛀牙说道。
温蒂垂下了头,心里有些失落:“有蛀牙啊,那就可惜了。”
走了一段路后,李星杰突然停了下来,低头舔着雪糕的温蒂一不小心撞向他宽大的后背,雪糕蹭了他一衣裳。
小温蒂一脸委屈地摸着额头,看来是撞疼了,视线触及到他后背脏脏的雪糕印时,又低下头羞红了脸。
李星杰连忙转过身来,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吹了又吹,柔声问道:“还疼吗?”
温蒂双腮羞红,眼睛咕噜咕噜地盯着他,那一刻感觉他很温柔:“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