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做菜真是一绝啊,比市里的那些大饭店好吃多了,以后我可要常来开开荤,奶奶,您不会撵我吧?”
高天赐嘴里嘬着没了肉的骨头,仿若意犹未尽。
“好啊,要是想吃了就带着雨薇回来,我给你们做。”
高天赐没有他父亲身上那股子铜臭味,虽说在经商家庭里长大,但毕竟少不更事,做人做事也更简单,再加上这几天的相处,姥姥也是越看越喜欢。
“高天赐,你想得美,这可是我的奶奶,凭什么给你做饭吃?”
刘雨薇得意的昂着头,嘴里也是毫不淑女的啃着只有她碗里仅剩的一块鸡翅。
“奶奶,雨薇她欺负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高天赐一个大小伙子,竟然撒娇一般噘着嘴,一时间,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但无论是谁,都对高天赐更亲近了些,不管是姥姥,还是大舅一家,再或者作为刘雨薇姑姑的刘凤云、刘凤霞,都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幸福,此刻见到高天赐对雨薇的忍让,至少说明雨薇不会被欺负。
一桌子饭菜,好似分配好了工作一般,全部被一扫而空,众人帮衬着收拾了桌子,清洗了碗筷,最后又将屋子大概打扫了一遍,这才略有不舍的驾车离开。
申大鹏叫了孙大炮子来接人,高天赐却拉着申大鹏上了他的车。
申大鹏是为了将家人送回县里,而高天赐则完全是因为想与申大鹏、刘雨薇有年轻人的相处空间。
小姨和母亲也是心里清楚,嘱咐几句注意安全,倒也没有非要坐高天赐的车。
高天赐倒还真像个乖乖仔似的,等到孙大炮子的车愈行愈远,他才暴露了年轻人好动的性子,将车里面的音响调到最大声,低音炮的感觉传入耳中,倒也有几分酒吧、KTV的错觉。
“怎么样,我这车的音响帅不帅?不比酒吧的差吧?”
高天赐得意的伸着大拇指,身子也随着节奏晃晃不停。
“高天赐,你给我把音响关了,耳朵都快震聋了。”
刘雨薇随手将震耳欲聋的音响关掉,整个车内瞬间安静下来,耳膜经过久久的‘摧残’,瞬间觉得耳膜嗡嗡作响,手指抠动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正常。
“这么嗨的曲子你不喜欢?这可是我专门从酒吧DJ手里拷贝的!”
高天赐惋惜的巴巴嘴,只得又取出了一张碟片CD,“不喜欢嗨曲,那就听歌吧!诶,怎么不响了呢?读碟机头坏了?”
“坏了就别听了,我现在深深怀疑你的品位,可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折磨。”
刘雨薇眨了眨大眼睛,“听你喜欢的歌,还不如自己唱呢!大鹏,最近我们学校流行一首歌,叫《校花》,你知道吗?”
“对对,听说是一个高中生创作的,和咱们差不多岁数,好像……就是县一中的学生,小舅子,你真没听说过?”
高天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也只是当做口口相传的谈资,自然也不会当真。
从后视镜看到申大鹏摇摇头,也从心底里否定了这个说法,若真是县一中的学生创作,自己的小舅子又怎会不知?
“真的假的?县一中还有这种人才?大鹏,你真不知道?”
刘雨薇不愿放弃,心想能写出《校花》这等歌词的人,定然是个才子,以后出名也说不定呢?要是趁现在能签个名、合个影,岂不是赚到了?
“别人说啥你都信,当然是假的。”
申大鹏爱理不理的望向了车外,自己翻唱别人的歌曲已经内心有愧,要是再到处炫耀、张扬,心中更会觉得自责。
“小舅子,那歌在学校都老火了,你会唱吧?”
“听过,不太会!”
对于高天赐后面的话,申大鹏根本没给机会。
他可没有高天赐那么心大,只想着玩闹,他还得静下心来好好研究一下开连锁超市的计划,该从何处开始,如何创立、经营品牌,再到后期的服务,都是需要仔细研究的。
“都说她是花,鲜花不如她
都说她是梦,多少人追过她”
刘雨薇自我感觉良好的开口清唱,高天赐也在一旁满满享受表情的捧臭脚。
申大鹏却在后座气的倒仰,别提跑调的事,刘雨薇唱的根本就没在调上,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调,好好的一首歌,简直弄出了诗朗诵的感觉。
“弹吉它唱校花,校花在谁家,我们的爱情啊,就像黑板擦……”
高天赐居然还自我陶醉的跟着唱了起来。
“高天赐,你能别唱了吗?把我都给带跑掉了,再者说,歌词你都唱错了,还弹吉他唱校花,那是想!人家是校花‘落’谁家,不是‘在’谁家,还有‘原来那’爱情啊,不是‘我们的’爱情啊……”
刘雨薇极为认真的纠错,但高天赐却是满不在乎,“哎呀,意思差不多就行呗,反正都是喜欢校花,落和在还不一样?反正都是在一起了呗。”
“那能一样么?歌词上错了,歌曲的意境就全都改变了,好好的歌,让你唱真是糟蹋了……”
刘雨薇嘟着嘴,满是不满与不悦。
“呵呵!”
申大鹏在后面听着二人的吵架,简直哭笑不得,一个人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另一个更是连歌词都记不住,就算这般,竟然还能彼此之间互相嘲讽,也真算得上是一对活宝了。
不过话说回来,刘雨薇虽然是他的表姐,但这歌声着实让人难以接受,别人唱歌要钱,刘雨薇唱歌就是既要钱又要命,为了自己的耳朵不受折磨,只好开口清唱:“弹吉它想校花,校花落谁家,原来那爱情啊,就像黑板擦……”
申大鹏没有伴奏的清唱,声音并不大,但却瞬间止住了高天赐和刘雨薇之间的互相嘲讽。
二人皆是惊愕的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申大鹏。
“我擦,怎么跟原唱的声音那么像?小舅子,这歌不会是你唱的吧?”
高天赐看到申大鹏嘴角泛着不置可否的微笑,略显激动的尖叫一声,“爽,爽,原来真是我小舅子唱的,这次回市里,可以跟朋友们吹牛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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