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晚上,顾青裴约了个饭局,跟一些领导和朋友谈一块地的置换问题。那顿饭喝了不少酒,不过以顾青裴的酒量,他并没有醉,反倒把对方喝倒了两个。
司机老赵送他回家的时候,想把他送到门口,但他没让老赵上来,只要没有必要,他并不愿意让半熟不熟的人知道自己家的具体地址。
虽然走路有些虚晃,不过脑袋还有思维能力,就是感觉手里的电脑包特别沉,眼皮子直打架,跟人勾心斗角你来我往了一天,只想趴在床头一觉睡到天亮。
电梯门开了。
他家的大门斜对着电梯门,他一眼就看到了西装革履却毫不在意形象地坐在他家门口的那只小狼狗。
原炀抬起头,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皱眉道:“又喝酒?”
顾青裴看了一眼他脚边的拉杆箱,再看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恐怕是下了飞机直接就来了吧。
他甩了甩脑袋,“你怎么回来了?我没让你回来。”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你还让我在那里做培训,是打算把我一竿子支到xx市,一辈子不回来?”
“那培训是花了钱的,你怎么就这么跑了。”顾青裴往前走了两步,脚步有些微的蹒跚。
“什么破培训,那讲师一点水准都没有,一听就是骗钱的。”原炀一把揽住了顾青裴的腰,“谁让你又喝酒的。”
顾青裴习惯性地把电脑包递给了他,“谁给你买的机票?我没让你回来,路费我可不批,你自己承担。”
原炀也习惯性的接了过来,“哼”了一声说:“你这么害怕我回来,是怕兑现承诺?”
顾青裴把手按在他胸膛上,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开,疲倦道:“我跟你没什么承诺,你赶紧回去吧,我困了。”
原炀搂着他的腰,几乎是搀扶着他,轻轻嗅了嗅顾青裴的头发,却被那酒味儿熏得皱了皱眉头,“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说着他把手伸进顾青裴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他自己的箱子和顾青裴都拉进了屋里。
顾青裴指着他,满是醉态,“我警告你,别乱来,我是真困了,没空跟你瞎搅合。”
原炀就跟回到自己家似的,把大衣一脱,双手环胸看着他,摇头道:“你身上臭死了,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幅样子。”
“正巧,我也不想让你看,赶紧回家做作业去。”顾青裴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往浴室走去。
原炀在他刚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你要洗澡?我帮你怎么样?免得你一跤摔死。”
顾青裴双腿有些发软,不自觉地往顾青裴身上一靠,他抬起头,眼睛正对上亮的刺眼的浴霸,昏沉的头脑找回了一丝清明,他赶紧站直了身体,疲倦地说:“我真累了,没空陪你玩儿。”
“累了?所以我帮你洗。”原炀的手伸进了他的羊绒马甲里,往上一撩,脱掉了他的马甲甩到了一边,然后不顾顾青裴的挣扎,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原炀!”顾青裴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他想转身推开原炀,原炀却用手肘卡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甚至带着调戏的意味,放慢了速度,一颗一颗地挑开他的扣子,然后去解他的皮带扣。
顾青裴低喝道:“原炀,你闹够了没有!”他一挣扎,身上的衣服更加松散。
原炀把头埋在他肩膀,细细咬着他肩头的肉,“这是你答应我的。”
“我从来没答应过你!”
“你答应了。”
===修文,章节替换字数只能比原来多,不能比原来少,因为乱码填充,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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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缕阳光打在顾青裴的脸上,他没想到冬日里的太阳威力依然不减,他是被晒醒的,他感觉自己的脸要被晒化掉了。
睁开眼睛,毫无防备之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原炀的脸。
顾青裴对着这张漂亮的脸蛋愣了足足三秒,才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接近着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昨天他并没有完全喝醉,至少没有醉到失忆的地步,因此昨晚发生的事,他大部分都记得,至少,在他被原炀做的昏过去之前,是多记得的。
顾青裴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对上了原炀刚刚睁开的眼睛。
原炀也愣了愣,脸居然有些发红。
顾青裴尽管心里已经在吼叫,可表面上依然很冷静。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也早已经融入了他性格的一部分。既然发生的事无法挽回,错误无法被更改,不如想想怎么收场和补救,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对视了半天。
原炀伸出爪子,如同宣扬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搭在了顾青裴的腰上,然后说了句废话,“你醒了。”
顾青裴翻了过去,平躺着身体,眼睛盯着天花板。身体的感觉慢慢归位,他感觉骨头好像要散架了,尤其是下身,一动就酸痛不已。
原炀撑起身体,看着顾青裴笑道:“你不好意思?”
顾青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意思?睡了就睡了吧,反正时间也不能倒流。”
原炀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我的技术怎么样?不错吧,你昨晚的表现,啧啧,你要是再敢跟我说是药物作用,我就做到你不敢嘴硬为止。”
顾青裴玻璃珠似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原炀,“不用,我承认,我昨晚挺爽的。”
原炀露出了笑容,顾青裴看着他得意的表情,产生了一种原炀在冲他摇尾巴的幻觉。
顾青裴勉强坐了起来,“我饿了,去给我做点东西。”
“没问题。”原炀也坐了起来,刚想下床,突然把脸凑到顾青裴面前,“你亲我一下。”
顾青裴嫌弃地说:“你没刷牙。”
原炀撇了撇嘴,精力充沛地跳下了床,一点没有纵欲过度的迟缓和疲态。
顾青裴瞪着他的背影,眼珠子都要出血了。
原炀一走,顾青裴装出来的冷静就有点撑不住场子了,他抱住了头,狠狠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妈的,精虫上脑的脑袋,留着有个屁用。
一想到他跟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一岁,而且父亲还是他老板的兔崽子睡了,他就悔恨的想撞墙。
虽说这个也算原炀强迫他的吧,不过他实在没有多少没强迫的感觉,他都这个年纪了,还不至于连原始欲望都羞于承认,他确实就是觉得跟原炀上床挺舒服的,跟谁上谁下无关。男人的欲望真是简单明了,首先视觉对了,然后感觉对了,然后就什么都他妈对了。原则啊,理智啊,顾虑啊,大概都跟着那些东西一起射没了。
说来不好意思,他一直觉得自己性情坚韧,自控能力极强,没想到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
这回更是有理说不清了,原炀这小子又能拿昨晚的事挤兑他好一阵子了。
也许还不止,那小子明显是没上过男的,尝着甜头了,新鲜劲儿正在头上,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俩人的关系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顾青裴只要一想想,就头疼欲裂。
真操-蛋,发生的一切,都够操-蛋的。
顾青裴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