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高俅这边读书最多的就是他本人了,这帮女孩子有了问题自然是也是要先找他。而且这件事情虽然说有些难度,不过给高俅一点时间就能做到,况且来说今天才不过是七月初五,倒也不用太过着急。
这个时候,高俅也不免有些埋怨苏轼,为什么就没有过过乞巧节呢?
转念一想,高俅又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当时高俅跟在苏轼的身边,苏轼身边的女性根本就没有多少。苏轼的两位夫人自然不用说,一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另一个全心思就是照顾高俅,两个人都没有过节的心思。而花想容虽然有这个心,但是高俅尚且只是苏轼的一个‘书童’,她更是苏轼‘书童’的侍女,想要过节也是没有办法开口的,因此这么多年高俅都没有听说过有这回事。
“左右今天才初五,也不用太过急切,我先换洗一下,然后进宫去见皇上。至于说过乞巧节的事情,你们等我明天的,行吗?”
有了主意,高俅也没有说直接决定,而是发扬民主,先征求一下赵玉儿等人的意见。
当高俅问出这句话之后,却是忽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赵玉儿这些个女孩子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对劲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高俅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哪里说错了。
七月初七乞巧节,这个应该是没错的,今天才七月初五,那明天七月初六自己再帮这帮子女孩子做事,应该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吧?
“那个,公子,其实乞巧节的活动是从旻天晚上就开始了,不是真的等到七月初七那天晚上的。”
站在高俅的身边,蝶儿小声提醒了一句,从内心来说,蝶儿也是希望过乞巧节的。
“是这样啊!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我现在确实是有事,抽不出时间来……”高俅思考了一下,等了一会之后,这才开口说道:“那这样,‘乞巧楼’我先让他们建造,然后让他们去准备东西,至于说神童的诗作,这个等我回来我就帮你们找,你们看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许耍赖!”
听到高俅的许诺,赵玉儿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似乎生怕高俅反悔一样。
“好了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现在要去换洗一下,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高俅摇着手,绕过了赵玉儿等人,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行去。
至于说跟着高俅跟了有两个多月的蝶儿,虽然有心跟着高俅离开,不过却是让两眼放光的赵玉儿等人个拦住了,至于说这些女孩子又去说什么了,这个高俅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是有机会知道,高俅也不想去知道。女孩的心思,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有别的下人帮高俅准备好了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高俅简单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准备进宫找赵佶去了。
这一次入宫,跟之前还不一样,以前高俅虽然也没少进出皇宫,但是这一次是有官职在身,反倒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洒脱、随意了。
在宫门口等着内侍前去禀告赵佶,高俅朝着一边的皇城城门望了过去,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高俅微微皱眉,不过却也没有多说。等到内侍回转城门,高俅便跟着这个内侍进了皇宫,而武松等人,则是等在了外面。
要说这皇宫高俅不是第一次来,只是每一次来的时候高俅都觉得很是不适应,倒不是说皇宫里面建造、装饰有问题,而是单纯因为皇宫太大,高俅原先上学的校园和皇宫比起来,就跟iPhonese和ipad一样。大有大的好,大有大的必要,毕竟是皇宫,大是应该的,可是对高俅来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因为走起来实在是太累了。
内侍在前面带路,没有将高俅带向任何一座宫殿,而是走走停停,转到了一处偏僻的所在。高俅开始的时候还心存疑惑,可是看到内里的场景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就在一处空地之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被赵佶开辟成了一处球场,就在高俅的面前,赵佶正跟一大帮人蹴鞠。虽然说赵佶是皇上,可是在蹴鞠这件事情上,这帮人却没有明显的放水。当然,只是说这帮人放水并不明显,而不是说这些人没有放水。
毕竟是跟皇上踢球,都说‘伴君如伴虎’,要是明显放水,皇上说不准就不开心,那样十有八九就是死罪。可是真要踢赢皇上,这帮人也算是万万没有这个胆量的。
好在赵佶本身的能耐并不差,虽然没有了高俅这个传说之中的‘球友’,但是看其在场上的表现,绝对不比后世的什么C罗、梅西差。
不过这帮人之中最耀眼的,还是一个跟赵佶同队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配合着赵佶左冲右突,最后一跃而起,凌空一脚,抽射出去,直接就射中了风流眼。
赢了这一球之后,赵佶大声喊了一声好,然后这一场蹴鞠就算是暂时结束了,之所以说是暂时,还是因为高俅并不确定赵佶一会还会不会接着蹴鞠。
“皇上!”
眼看着赵佶走出了球场,高俅连忙迎了上去,朝着赵佶行了一礼。
“好了好了,别那么多礼数了。”赵佶一边拿着蘸了水的巾帕擦着自己的脖颈,一边走向高俅的身边,“看你满脸的轻松,吐蕃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吐蕃那边的事情基本上算是解决了,不过具体的事项,还是需要再商榷一下,为了省事,我干脆就叫上那赵怀德一起回来了,现在他就在东京汴梁城内。”
两句话说完了情况,高俅知道赵佶不喜欢听那种长篇累牍的报告,而且他也觉得没有必要说的太过细致,因此就长话短说了。
“嗯?赵怀德来了?那个混蛋竟然还敢来汴梁?”
许是对赵怀德的行为有些不满,一听到赵怀德来到了东京,赵佶的眉毛都立了起来。
“皇上,其实这一次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到赵怀德的身上,虽然说他是我大宋反封的武威郡公,但是这个人对于整个吐蕃的掌控力其实是非常低的。”说到这里,高俅回想了一下跟赵怀德交代过的话,然后接着说道:“首先是一半左右完全不听从他号令的,以他弟弟小陇拶为首的那一帮人,现在正在对他们穷追猛打;而这一半听他号令的人里面,也有不少阳奉阴违的。”
“那这么说这个赵怀德岂不是没什么用了?那我们还留着他做什么,直接砍了不是简单?”
赵佶的头脑并不差,可是一沾上番邦外族的事情他就懒得多想了。
“阳奉阴违的毕竟是少数,而且这些部族的首领也在我离开河州之前清理干净了,现在要做的,还是处理这一部分吐蕃人。”
忙活了半天,高俅可不能看着赵佶将赵怀德给做掉,不只是因为赵怀德被赐姓为‘赵’,杀之影响不好,更是因为高俅不希望自己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那以你的意思,这赵怀德还有那吐蕃人该如何处理?”
擦拭汗水的动作一停,赵佶看向了高俅,神情变得专注了起来。
“这个在河州的时候我就已经跟赵怀德商量过了,那些吐蕃人肯定是不能接着留在青唐地区了,不只是因为他们之前的行为,更是因为那个小陇拶。只要我们将这些吐蕃人迁移到我们大宋境内,那小陇拶的扩张也一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且不说我们出不出兵,就算是小陇拶自己肯定也没有那个贸然进攻的胆量了。”
本就是提前想好的计策,再加上对赵佶的了解,高俅倒也不担心赵佶会猜忌自己。
“办法倒是可行,不过能够抵挡那个什么‘小陇拶’多久?那些吐蕃人应该迁移到什么地方,而且赵怀德这些人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赵佶毕竟是一国之主,处理政事的能力还是有的,很快就提出了三个问题。
“吐蕃人迁移到哪里其实问题都不大,只要远离青唐地区,不管是岭南,又或者是儋州还是哪里的,其实都是可以的,到时候跟我大宋的子民混居上几年十几年的,这些人很快就会被同化,倒是不用担心。赵怀德这些人我也跟他们说过,他们这些年纪稍微长一些的,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富家翁,而且注定是不能跟他们部族的人再见面了。不过他们年幼的子嗣以及后代,却是可以跟我大宋平常的百姓一样,不知道皇上您是如何想的呢?”
高俅自觉地想法不错,不过为了顾及赵佶的面子,最后还是多问了一句,算是给赵佶一个‘署名’的机会。
“嗯!高俅你的想法很好,回头我就下令让人照着你的办法去做,不过那个小陇拶的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啊!”
不是故意刁难高俅,赵佶确实对这个问题比较上心。
虽然说赵佶并不喜欢治理国家,而是更加喜欢吃喝玩乐,但是吃喝玩乐的前提就是国家要长治久安,不然他哪里有那个吃喝玩乐的条件呢?因此对小陇拶的问题,赵佶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说不好,小陇拶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大本事,如果单单对付小陇拶的话,我估计每个二三十年他是无法对我们大宋做出什么的。”高俅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只是我担心那个小陇拶和别人串联,比如说西夏,又或者说大理,乃至于辽国,那样问题可就大了。我也就没办法猜测了。”
“这样啊!大理那边与我大宋世代交好,这些年来也相安无事,倒是不用太过关注。辽国虽然强盛,但是跟我大宋关系也算是不错,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大不了回头趁着给辽主贺寿的时候让人去探探口风。至于这西夏……有折可适等人守卫,应该也不成问题。”细细琢磨了一番之后,赵佶松了一口气,“这样说来,小陇拶的问题暂时就不用去管了,我们要操心的也就剩下如何迁移吐蕃的那些人了。”
“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在明日早朝的时候商议一下为好,再不济也要找韩老大人等人商量,毕竟迁移这些个吐蕃部族涉及到的方面太多,如果不好好商量的话,到时候肯定要出问题。”
高俅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后面的事情他实在是不好插手,因此也就没有提自己。
不过高俅不提,却不代表赵佶会忽略了他,微微一笑,便开口说道:“怎么,高俅你不想负责这件事情吗?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功劳啊!”
“皇上,你就饶了我行吗?这一次走河州,我已经累的够呛了,再干下去明年您再想见我可就要等清明了。”
肆无忌惮地跟赵佶开着玩笑,反正旁边也没有什么闲人在场,高俅倒也不担心有人借此攻讦自己。
“哈哈哈!行了行了,知道你不容易,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上两根人参去补补身子。”应该是觉得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赵佶手中的巾帕放下,转身又要走回球场,临行之前,又回过头来,看着高球,说道:“对了,明日早朝你可一定要参加啊!迁移吐蕃部族的事情虽然用不着你,可是总也要有个完结,你这个监军不到,可是不合适的啊!”
“是是是,草民……哦不,微臣遵命!”
朝着赵佶拱了拱手,高俅敷衍着说道。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该干嘛就干嘛的,朕可是要去蹴鞠了。”
将手中的巾帕甩向了一边迎上来的内侍,赵佶迈步走回到了球场之上。
皇上已经回到了球场之上,其他人自然没有再歇着的可能,大家赶忙回到了球场之上,再次陪着当今的皇上玩耍了起来。
高俅虽然不会踢足球,可是也不是从来不看,至少C罗踢走他的电脑,梅西踢走他的平板,内马尔踢走他的手机,这些事情他可是记得十分清楚的。